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搐、高燒、多動等。”漣漪繼續問。
“無異樣,與正常孩童相同,就是無論學步還是學語,都慢了一年。”
漣漪的判斷方法很簡單,若是沒有任何反應,想必是在先天腦部發育畸形等,造成了智力低下,而若是有其他反應,便是由另一些疾病諸如癲癇等引起。
但事實就是這麼殘酷,連一絲抗爭的機會都不留給人們。
漣漪猶豫,是否要善意的謊言?是否要宣稱可以醫治,只不過需要三十年?歐陽老先生想必是活不過三十年的,這樣,讓他帶著希望度過殘生?
歐陽尚默到底也是經歷風雨的了,看見蘇漣漪的模樣,心中便了然。長嘆一口氣,“漣漪丫頭,是老夫為難你了。”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淡定。
漣漪慚愧,低了頭去,“老先生,其實……其實……其實……”其實了半天,也沒用勇氣真的下口欺騙。
歐陽尚默笑了一笑,回頭對老僕說,“我們出去吧。”
老僕答應了,便推著笨重的木質輪椅轉身出了房間,漣漪也跟隨。
兩人出來後,那精美房屋碩大沉重的木門再次關上,房內無論是打砸聲,還是哭笑聲,更或是為了掩蓋這些聲音的琴聲,都被厚重的門關在了房內,房外沒有絲毫聲音。
漣漪出了屋子,驚覺,恍如隔世。
歐陽尚默的心情平穩了許多,微微轉頭對老僕道,“你下去吧,我與漣漪說幾句話。”
老僕答應了句,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漣漪再也擠不出那招牌笑容,看著面前蒼老的歐陽老先生,看著美輪美奐的宅院和震撼商界的名聲,再看房內那痴傻的男子,她猜不到這幾十年裡發生了什麼,但卻能肯定,是一幕悲劇。
“漣漪丫頭,你可想知道,為什麼三十幾年前,老夫突然宣告退出商界?”歐陽尚默問。
既然老先生這麼問了,便說明想給她講,無論蘇漣漪到底想不想知道,此時也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漣漪願聞其詳。”
歐陽尚默苦笑,“今日你可見那些意氣風發的商界砥柱?當初老夫年輕時也是如此,有青梅竹馬的妻子,有美豔嬌貴的妾室,有家族所帶來的名望,更是有大把財富。當時老夫在商界也算奇才,本以為老天待我不薄,但……”
那一個“但”字,便是轉折點。
漣漪靜心聆聽。
“但,問題就出在那些妾室身上。就如你所見,老夫今年七十有八,獨子卻三十有七,意思便是,這是老來子。四十多歲還未得子,老夫十分急切,知道後院女人們的紛爭,卻不知女人的爭奪較之男人的爭奪更甚,不是老夫不行,也不是妻妾們不行,而是她們互相算計暗害,害了彼此罷了,可惜了,我的如兒。”說到這,聲音更是悲傷。
漣漪斂眉,如兒,這麼親暱的稱呼,想來是歐陽老先生最心愛的女子,難道是……?
“如兒,正是老夫的正妻,與老夫兩小無猜長大,出自書香門第,與世無爭,本以為娶她讓她享福,卻沒想到將她拉入這後院火坑。因為如兒的性子純良,沒少被這些人暗害,後來,老夫過了不惑之年,如兒終於為老夫誕下子嗣,就是歉兒,卻……呵呵。”
歐陽老先生突然笑了,是苦澀的笑,更是自嘲的笑。“後來才知,如兒之前有過三次身孕,都被害流產,而這一次是千方百計才保了下來,卻不成想,在又身孕之時,就被人下了毒,歉兒便成了如今的模樣。”
漣漪猛然驚悟,是水銀和鉛!那些妾室定然想方設法將這些物質混入了歐陽夫人的飲食或隨身之物中,為的便是讓夫人流產,但孩子保住了,卻阻礙了智商發育。
原來如此!
漣漪後背驚出了一身汗。
歐陽老先生的笑聲更大,“老夫是不是天下最可笑之人?自以為自己聰明絕頂、獨當一面,行走於天下之時,家內發生之事卻從未耳聞。從未想到,將最愛之人拉入火坑,最後……”
漣漪垂下眉眼,能想象到名為“如兒”的女子,可憐人。
“其實,如兒也變了,被這後院女人們的爭鬥逼迫,為了活下去,她也變了,歉兒四歲發現異常時,如兒終於經受不了這幾十年的打擊,懸樑自盡,而這時,我才真正意識到我的過錯,但為時已晚了。”
漣漪心中輕輕嘆氣,男人呵,是個矛盾體,有時最強、有時最弱,有時精明超群、有時天真至極,而將強弱、精明天真融為一身的,便是男人。
歐陽夫人實在是可憐到讓人心疼,嫁給瞭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