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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峋尷尬,漣漪又笑了出來,伸手環住他的手臂,不再多語,睡了去。
……
就在初螢欲出月子時,蘇漣漪又出了事,還是流言蜚語!
蘇漣漪家中,漣漪面色不好,一旁坐著的雲飛峋面色也是不好。兩人坐在桌前,不語。
過了許久,漣漪長嘆了口氣,“看來,去李家別院,是我錯了。”聲音悶悶的,帶著愧疚。雖然她問心無愧,沒做什麼對不起飛峋之事,但在外人看來,綠帽子,卻是生生給飛峋帶了。
雲飛峋垂著眼,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不肯說話。
“飛峋,”漣漪抬眼去看隔著一張桌子的人,“是不是很生氣?要不然,你罵罵我洩氣?”
飛峋一愣,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用,我知道你沒做過格的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每日與自己真正的男朋友保持著距離,卻日日與李玉堂傳出緋聞,如果她是雲飛峋,想必此時也是暴跳如雷吧?伸手抓住了飛峋的手,“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是我的錯。”
飛峋愛憐地反握住她纖長的手指,搖了搖頭,“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不要自責了,你已經很不易了。”他指的是酒廠、是妝品廠,是初螢之事,她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他心疼還來不及,又怎麼忍心責備。
漣漪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著,長嘆口氣,“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卻不知為何事情發展成如此。以後,我不會再去縣城。”
飛峋一愣,抬眼看她,“不去縣城?”
漣漪點頭,“恩,不去縣城,便遠離是非,安逸簡單的生活才是我所追求的。”說著,看向面前的雲飛峋,略顯俊朗的面容,深邃真摯的眼神,那種信賴和默默守候,這不正是她所想找的男人?
漣漪忍不住又道,“謝謝你了。”
有人說經得住流言蜚語的愛才是真愛,這種互相信賴可遇不可求,如今她蘇漣漪竟得了,唯有感謝上蒼。
雲飛峋搖了搖頭,“我因任務作藉口,整日在家中,你一次次在風口浪尖,我卻愛莫能助,唯有讓你獨自面對各式困境。今日你對人說我是你夫君,我只有汗顏。我佔著你的夫君之名,卻未挺身而出保護你,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心?
但我雲飛峋發誓,會永遠守護你一生,從今往後,再也不讓你獨自面對困難,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
看著雲飛峋真摯的雙眼,漣漪心中竟突然湧現一種可以稱之為“委屈”的情感。當無人可依靠時,女人可以比男人更堅韌;但若是身後有人默默支援,女人又是無比軟弱。
吸了吸鼻子,漣漪從桌位上出來,俯下腰,深深給雲飛峋一個擁抱,感受著他的體溫,強硬著將莫名其妙湧現的淚嚥了回去,聲音卻帶了一些哽咽沙啞。“謝謝你,飛峋,真希望,和你永遠在一起,一生一世。”
……
與此同時,另一邊。嶽望縣城。
李家別院,廳堂內,李玉堂面色陰沉,坐在中央紅木椅上,平日裡清冷的眸子今日唯有狠戾,那狹長的眼冰冷,泛著殺氣,讓所有見到之人不寒而慄。
廳堂外,正院中,烈日炎炎,別院伺候的包括管家在內的十人都跪在地上,低著頭,已跪了一個多時辰。
“說,是誰跑出去造的謠?”李玉堂聲音冰冷無人氣,如同鬼魅一般。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怕得很。聽李府伺候的人說,二少爺平日很好伺候,但發起火來,比閻王都可怕,後果之嚴重,沒人承擔得起,即便是夫人也不敢輕易勸解。
角落中有一人,則是瑟瑟發抖。
李玉堂早就看出那人不對勁,卻未說出,別院的這些下人想來是不瞭解他的行為作風,如今也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墨濃歸來,快步到李玉堂身邊,俯下身子低聲說了一些話,而後站直了身子在其一側,一雙狠戾的眼則是看向角落裡越來越抖的那人,那人名叫張三。
那張三見墨濃一直盯著他看,心知紙裡包不住火,連連磕響頭,“少爺饒命,少爺饒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不小心……說出去的,少爺饒命。”
李玉堂已從墨濃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原是這廝是個酒色之徒,到了青樓,喝了酒,抱著青樓妓子,嘴就沒了把門。那妓子知曉張三是李家別院的下人,自然想知道更多李玉堂的事。
卻沒想到,套來套去,套出了蘇漣漪在李玉堂房中過夜的秘事,那妓子也是個傻的,不經大腦就直接向其他要好的妓子說了去,而後這訊息就如同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