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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兩日一夜了!看來又得傳斷墒了。
風莫邪心中也是頗感無奈,只道:“結痂才能癒合,你不讓它結痂,什麼時候才能癒合呢?乖乖的,不要鬧騰。”
“哦~~”沈星月訕訕道。這點疼還在忍受範圍內。正想著,胸口一陣沉悶,不由“咳咳咳~~”地咳了起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風莫邪登時緊張了起來,急急吩咐道:“快傳斷墒!”
處理了半天算是白折騰了,血又汩汩地往外流,風莫邪頓時亂了手腳,焦急的目光不住地掃向門口。
一邊輕輕幫她順氣,一邊出聲安慰:“月兒不怕,有本王在!深呼吸,儘量讓內息慢慢平穩下來,不要急――”
沈星月胡亂的點著頭,眸中含著笑,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叫――叫我――月兒”
“王妃若喜歡,本王以後都喚月兒。”聲音再粉飾的平靜,可擰著的眉卻是出賣了他極為凝重慌亂的內心。
“連――王爺――都束手無策”她喘了幾息,艱難地又道:“看來――我是要――離開――這裡了吧”說完衝著風莫邪笑了笑。
這笑他忘不掉!蛟峰林裡,她倒在自己懷裡時,也是衝自己如此這般地笑。
“不是!本王沒有束手無策!不要糊亂說話,本王不會讓你有事的!”轉頭朝門外怒吼,“斷墒呢?怎麼還沒到?”
“來了來了”話音末落,人影已至床前,不等風莫邪開口便已提氣施救。
“月兒要堅持住,不能睡,陪本王聊聊可好?”風莫邪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焦燥,儘量使聲音溫和平穩。
沈星月順從地點點頭,她突然不忍見到風莫邪如此,聲音雖聽不出破綻,但雙眸騙不了人,她看到他很焦心,很不安,很惶恐,很害怕。
“風莫邪,遇到你之前,若死亡是種解脫,我甘願泰然處之。如今,即便活著是地獄般的折磨,我也想要死抓著不放。”
“本王定不會讓月兒活在地獄。”風莫邪滾燙的淚砸落在沈星月的臉上,她緩緩抬手,輕輕幫他撫去淚痕。
“我不確定會不會愛上你,可我真的很貪戀你的溫暖和陪伴。倘若我最終都沒能愛上你,你會恨我嗎?”聲音雖微弱縹緲,可那清澈的眸子裡卻清晰的映照著風莫邪的容顏。
“不會!月兒愛不愛本王不重要,只要本王能愛著月兒就夠了!”眉宇間的隱忍、無力與悲痛刺得沈星月不忍去看。
她緩緩地別過臉去。
“我日日活在矛盾中,以前是離開或留下,如今是死亡或活著,可根本問題卻是一樣,都因為你!”
風莫邪看她說完緩緩閉上了眼,頓時驚得魂不附體,忙喊著:“月兒,不能睡,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
“不要吵,我就休息一下,一下就好――”沈星月皺著眉,悠悠開口,似是沒睡夠想要賴會床的小娃娃。
“先不要睡,幫本王處理好你咬的傷口再睡可好?”風莫邪一把撕開纏在腕上的帕子,運氣成刃胡亂在漸愈的傷處又劃開幾刀。
沈星月果然緩緩睜開了眼,風莫邪扶著她在懷裡坐好,將手伸了過去。
“怎麼流這麼多血?”沈星月不由皺眉。
“不小心蹭到了。”
“還總嫌棄我鬧騰,你也不省心。”沈星月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