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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沈星月轉頭看了一圈問道。
“迴避了!”風莫邪一臉的理所當然,好像如現在這般才是應該的,正常的,合情合理的。
“你確定是迴避而不是強行驅趕?”沈星月才不信他的鬼話,這條街可是戡陵最繁華的,就是皇帝出巡,百姓最多也就跪伏兩側不敢隨意抬頭窺視龍顏,可眼下這景象是啥?所有鋪面緊關門窗,小攤點只有攤點不見人影,整條街光得都能照出人影了。
“嗯,確定是迴避!”風莫邪一臉坦然地回道,一點也沒有說了慌該有的緊張情緒,反倒像是在平鋪事實。
沈星月見在風莫邪嘴裡是得不到實話了,於是挑了個‘軟柿子’捏,她偏過頭問洛辰,“說說吧,我要聽實話!”
洛辰挺了挺脊背,一臉認真正色道:“回王妃,王爺說的是實話!我也什麼都沒做,就只是告訴個別人‘那個人是晉王殿下’,然後就如此了,自覺迴避。”
“什麼?”沈星月訝然,目光在風莫邪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好一會兒,淡淡說了句“我懂了”,抬腳上了馬車。
風莫邪愣了,她那副表情,她到底懂什麼了?什麼個意思?
“懂什麼了?”風莫邪緊追著也上了馬車。
沈星月斜睨了風莫邪一眼,道:“兇名在外啊!”
“…………”風莫邪蹙眉,歪過頭看著沈星月指著自己那張美得無可挑剔的臉問:“看看,哪兇?”
沈星月攤開手掌正正糊上那張俊臉將他從眼前推開。
心道:十歲上戰場,單槍匹馬屠戮敵方十萬餘人竟是滴血未粘身,說兇名已是輕的,還在這嬌情什麼呢!在那些人眼裡,你恐怕比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還要兇惡百倍甚至千倍不止!一個不順意就將人家族連根拔起,連旁枝毛須都不帶放過,多絕多狠毒啊!這還不是兇名在外?
他,既是民眾心裡的神,亦是民眾心裡的魔。民眾無比地敬仰他,卻也無比的畏懼他。
風莫邪順勢坐直了身子,一臉不愉,幽幽糾正:“不是兇名,是威名!”
沈星月忍俊不禁,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抬起胳膊勾了風莫邪的脖頸,歪著小腦袋看著他道:“都差不多!不論是兇名也好,威名也罷,我都喜歡!很喜歡!”
風莫邪聞言怔愣。她是在向我表白嗎?她是說喜歡我是嗎?……一時間風莫邪的心像被春雨滋潤過一般,活力生機頓現。
“你這是什麼表情?”沈星月看著風莫邪,眼睛帶著疑慮骨碌碌直轉,“啊――那啥――你喜歡威名,那就威名好了!”
她竟然不知不覺地在遷就他!
她,不論是幽祭五洲十二域大荒的唯一公主,還是司徒財團唯一的繼承人司徒振,亦或是鎮國將軍府的掌上明珠沈星月,她都不曾為誰退讓,她都不曾有遷就過誰,如今,也許是失憶,也許是真的愛了,她竟然一而再地遷就容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