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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玉頓時蔫了,緩緩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待我得了空再找你。”沈星月藉機趕人。
採玉以前也是如此撒嬌賣萌爭寵的,那時怎麼看都覺得可愛,同一個人,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如今看來怎麼就如此違和無法入眼呢?真是彆扭至極!
洛玉帶了採玉出去。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門口,沈星月久久才回神轉過身走到桌前坐下。瞥了眼乖乖當空氣當擺設的風莫邪一眼。
“別苑的伙食太好還是靈氣太足?採玉――她怎麼回事?”
風莫邪放下手中的書,順手拎了茶壺,給沈星月倒了一杯遞過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漫不經心地道:“本王也不知道。”
“但是,有個人應該會知道。”風莫邪說著,高聲喊了洛辰:“傳周管家來。”
洛辰領命。
沒一會功夫,周管家就到了。
風莫邪看了眼沈星月,既而端起杯子悠哉悠哉地品起茶來,一副‘我只看戲絕不參與’的樣子。
沈星月沒好氣地瞪了那個置身事外的‘閒人’一眼,轉頭問周管家,“採玉,她是怎麼回事?”
周管家被問懵了,擰了眉一臉難色,半晌都沒吭聲。
洛辰急了,用胳膊肘戳了戳周管家,周管家微偏過視線,只見洛辰雙手在自己身上賣力比劃著,意思表達的還算清楚明確,讓人一目瞭然,周管家登時恍然大悟,反應了過來。
忙躬身拘禮道:“回王妃,採玉那樣,完全是因為待遇好伙食好的緣故。您應該注意到了,別苑基本沒女人,全是男人,採玉這小丫頭吧,生得可愛,性子活潑很是招人喜歡,所以……”
周管家沒有往下說,只微微抬了眼皮去看沈星月。
沈星月擺了擺手,“退下吧。”
周管家這話已經很清楚了,也不好再說下去。適時止住是最好不過的了,不論是對誰都好。
說太白,萬一用詞過當,可能有損姑娘家的聲譽,也引得主子不快,自己一把年紀,也是尷尬,不如不說,都是機敏聰慧之人,又何必多嘴多舌呢!
沈星月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得放人家走嘍。
“風莫邪,你別苑到底養了多少隻小狼崽子啊?”沈星月也不知自己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有種狗咬貓撓的感覺,又不知要往哪發洩,當下也只有他了,算他倒黴唄。
“哦?”風莫邪的視線悠悠從書簡轉至沈星月臉上,滿眼困惑地望著她。
這貨又裝!以他的機敏,難道不知我問的是什麼?
沈星月氣得捏緊了拳頭,努力遏制著即將噴發的怒火,耐著性子沉聲解釋,“你別苑裡有多少男人?年輕男人!”
風莫邪聞言輕輕蹙眉,“至少千把個吧,不清楚。”
“什麼?至少千把個?”沈星月愕然。緩了緩神又問:“漂亮的,就是長的好看的有多少?”
這樣總能縮小範圍了吧?沈星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