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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此時大家確實都有些累了,聽見喊聲後便都原地坐下休息,大家這時的位置是一個平原,前面一片開闊地,看也看不到頭,沒有看見任何村莊或城市的影子,除了半人高的雜草。
“看來我們又要在野外睡一晚上了!”魯大叔笑笑對我們說道。
以往若是能找到一個村莊,大家還能在破屋裡或草棚中擋擋風,今日看來只好在外面挨凍了,若是老天不長眼,降下一場大雨來,那可能就意味著有些人明天再也起不來了。
魯大叔雖然笑得很輕鬆,但我能看見他眼中的憂慮,一種不想再失去親友,不想再看見周圍的人一個個在他身邊死去的憂慮。
由於成年男子很少,於是一些少年就拿著自制的弓箭跑到前面的較深的草地中尋找可以獵捕的草原免,這是他們在逃難的旅途中跟一些獵戶的孩子手中學到的一種技能,可以補充一下極度缺乏的食物。這些孩子中最大的有十五歲,最小的只有九歲,而比他們更小的兄弟姐妹們和家人呆在一塊,默默的等待著,希望他們能帶回好東西,一隻小小的草原兔。
“孩子,餓了吧,給你!”魯大叔拿出一塊黑糊糊的麵餅,我不知道那是用什麼做的,我吃過很多次了,我只知道它很硬,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但是對其他人來說它很挺餓。儘管我並不真的需要它,但我還是接受了,那是魯大叔的心意,況且我也不想讓人知道我與眾不同。
第二十章 逃難(下)
我是在大道旁徘徊的時候遇上魯大叔的,當時我為了逃離飛鴻飛雁他們,穿上了一件帶帽子的長袍,將臉嚴嚴實實的遮住,身子裹在大袍子裡,一時還真讓人看不真切。
來到大街上,看著湍急的人流從我邊上湧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讓這許多的人如此驚慌。
我正考慮要不要解讀他們思想的時候,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走近了我,他看著我,露出憐憫的神色,從未有人用這種眼神看過我,他問我是不是與家人走散了,我看著他,很想了解剛才那是什麼感覺,於是點點頭。我有一種直覺,他會帶我一起走。
之後,我們一起加入了逃難的人流。在路上,人們告訴我,魯大叔叫魯圖,在他們村子裡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原來是有家庭的,只是在他服役的時候,妻子和兒子都被流匪殺死了,後來他便一個人獨自生活。
現在,戰亂來了,他唯一的家也沒了,唯一的留戀也不存在了。有時在晚上,我可以看見魯大叔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遠處的小山坡上,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星空,似乎在思念著什麼。
和他們在一起,我知道了很多東西,我知道了原來食物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有的,更別說好吃的東西,我以前吃過很多好吃的東西,但我從來都不覺得到它有什麼難的。現在我知道了,原來那是要用錢買的,我以前吃的穿的都是有人替我付了錢的,而且錢也不是那麼好取得的。
甚至竟然錢的價值要大過很多人的生命,有很多人為了錢而死的,還有人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更有人為了錢出賣別人或者自己的兒女。
這一切和我原來所處的那個領域是如此的不同,原來在這同一個星球上,有著不同的社會,階層。生命是不平等的,統治的階層和被統治的階層完全是兩個世界。以前和飛鴻飛雁花玉如或者其他人在一起,每天被他們呵護著,從未為這些事情操過心,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有著很多的不同。前者的生活是富足而多姿多彩的,而後者要一直為溫飽而辛勞一生,甚至在後者的社會中還會分出很多的階層,但生活在最下層的人永遠是最悲慘的。
儘管知道了這一切,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因為我明白,這是構成這個社會的框架,也是這個世界文明進展的方式,是會必然存在的,只要這些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沒有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我也不會在意它,畢竟我和這裡的人太不一樣了。
“喝點水!”魯大叔將水袋遞過來,慈愛的看著我。
他是一個很溫和並且開朗的人,平日裡見我不太說話,以為我是想家人了,便常講些故事給我聽,倒是常常把身邊其他的孩子給逗樂了。
“前方有人……前方有人!!”突然傳來了小田急切的叫聲,魯大叔“唰”的一聲站起身來,目光焦切的看著遠方,表情略顯緊張。
在離我們遠二公里的地方出現了一些人影,馬蹄的聲音也了隱約可聞,人群一下子喧嚷起來,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來人的方向。
“是,是強盜嗎?”有人忍不住問出了人們心中最擔心的問題,沒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