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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涅克呵呵一笑,不緊不慢地跟在了灰狗的後面。一人一狗就這樣一前一後向村外的小徑行去。
老涅克居住在這個小村莊已經三十多年了,自從老伴離世,兩個女兒嫁到鄰村之後,他便一直獨身住在村西的老屋之中,平日裡只有一條灰狗陪伴。雖然女兒和她夫家每月都會送來糧食衣物,但老涅克仍習慣每日清晨到十幾裡外的山地採集一種叫做蘿木的植物,用來製成可泡製的草幹,拿到集鎮上換取錢物,既可攢些積蓄,又可買些糧種回來以備村裡冬後之用。
坐落在喀多巴荒原上的這個小村莊約有百來戶人家,零零散散分散在一個較大的荒原山脊間,這裡的生活雖不富裕,但眾人相處和睦,相互扶持之間日子倒也過得平平淡淡,清清靜靜。對這些樸實的草原居民來說,每日三餐溫飽,偶爾可上趟集鎮便很滿足了。
在離村落約四十里的地方有一處小小的集市,是這片平原區域最熱鬧的地方,原本那裡只是一個往日客商休息的驛站,但後來人們來往多了,有些客商便在那裡擺起攤鋪,招睞往來客人,並與當地人換取一些平原上特有的物產,例如平原狼堅實的毛皮或乾草藥。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定規模,吸引了周邊原住民以及過往路人到這裡購買或換取有用的物資。
如今這個小集鎮已有數百人居住,除驛站被修繕一新外,還建起了旅館和店鋪,甚至在月末之餘還有集市匯演,到時會有些過往藝人在這裡演出,掙兩個過路費。雖然技藝平平,但對當地人來說,已是莫大的視覺享受。
老涅克用蘿木製成的草幹,可用來泡水飲用,除味覺甘甜外,還有清火驅毒之用,在這氣侯乾燥的平原上是很受歡迎的,因而老涅克總會在每日清晨去收集些蘿木回來製成草幹,好在月末拿去集市上換取錢物。
踩在柔韌的草徑上,老涅克走得很輕鬆,身前的這條路他已走過無數次了,眼前的平原仍舊是那樣寬廣,那樣生機勃勃,雖然已至冬季,但這裡的野草卻依舊綠意昂然,只是在一些突出的草尖上,隱隱結著些淡淡的冰晶。
老涅克不緊不慢趕著路,不禁微微有些感嘆自己日漸年邁的雙腿,雖然現下還不覺得,但他知道自己很快便會有些氣喘了,胸口也會有些發悶,最遲越過前面那個小山坡,他便要小憩一下了。
就在老涅克感嘆之時,他身邊的那條狗速度已放慢了下來,儘量和主人保持一致,大概它已意識到自己的主人已不再年輕了。
老涅克看了看身邊那條忠實的灰狗,不禁微微一笑,這條灰狗是兩年前二女兒看望他時帶回來的,據說是在路上發現的一隻被遺棄的小狗,正好帶回來給他作伴。兩年過去,這條小狗也變成大狗了,一人一狗之間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老涅克俯身輕輕撫摸了一下灰狗的頭,灰狗低低吠叫了一聲,甩了甩耳朵,愜意地在主人手心蹭了兩下,灰色的眼中滿是溫馴的目光。
走上山坡,老涅克輕輕喘了口氣,抬頭向前方看去。舉目之間,老涅克驚奇地發現遠處地平線之間,有一個黑色的小點正漸漸擴大,並且向著他的方向不斷接近。
陣陣輕微的震動由腳下傳來,老涅克身邊的灰狗有些不安起來,向著前方發出一聲聲吠叫。
“那是什麼?”老涅克看著遠處移動的黑點,心中微微有些莫名的緊張。
隨著黑點不斷擴大,老涅克終於看清了遠方的情景,有一群,不,是一片黑壓壓的馬騎正向這裡急馳而來,剛才腳下的震動便是由他們引起。
“嗚呼——”一陣怪異的嘯聲突然響起,一匹黑色勁騎離眾而出,風雷電馳般向老涅克急奔而來。
猶如一道黑色閃電,在老涅克驚悸的目光注視下,黑騎眨眼間便至山坡,飛速衝向老人身前,黑色的馬騎上,一張猙獰粗獷的臉清晰可見。
“黑盜?”老涅克腦中剛閃過這兩個字,一陣冰涼的寒意便已掠過脖間,隨著身邊那隻灰狗驚悸淒涼的悲鳴吠起,老人的頭顱已離開身體,在濺起的紅色血液中飛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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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值冬季,但喀多巴荒原特有的高原氣候仍顯乾燥,令四周的空氣也有些壓抑,行進間的車隊顯得有些昏昏欲睡,即便一路上精力旺盛的金娜也有些神采不振,與早已進入酣夢的阿娜軟軟地靠在一起,漂亮的腦袋一瞌一瞌地打起盹來。
我無聊的掀起車簾,悄悄探出頭去,默默打量起四周來。
淺黃色的土地上砂石遍地,無邊無際的地平線見不到任何人跡,偶爾幾顆長相怪異的植物由石礫後探出頭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