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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何人注視如此之久的,即便是他,大悲也從未多看一眼,多說過一句話。在他心中,若能得大悲教化,必然良處極多,受益匪淺。適才我與大悲共處多時,理應得到片言隻語才對。
“沒有,”我搖了搖頭,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他為什麼要點化我呢?想叫我做和尚嗎?你們道士又是怎麼回事,道宗與佛宗有什麼不同嗎?”
朱元笑了笑,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便詳細向我解釋起來:
在這東方大陸上,道教是土生土長的宗教,沒有外來成分,它樂生、重生、貴術、它認為生活是樂事,死亡最痛苦。它主張在現實世界上建立沒有災荒、沒有戰爭、沒有疾病,“人人無貴賤,皆天之所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的平等社會;它還求清靜無為、超凡脫俗、不為物累的“仙境”世界。
而佛教則認為:人死是必然的,但神魂卻不滅,人身如五穀之根葉,人魂如五穀之種實,根葉生當必死,種實沒有終亡,人死後不滅的靈魂,將在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中輪迴,隨復受形,而且來生的形像和命運則由善惡報應的原則支配。
聽了他如此繁雜的解釋,我總算明白了大概,不禁問道:
“若精神能量意識皆化為一體,永存不滅呢?”
朱元一愣,隨即搖搖頭道:
“能量意識為一體,永存不滅,那怎麼可能?”
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你們不是都相信神魔的傳說麼,在你們心目中,他們不就是恆久不滅的麼。”
朱元聽我一說,不禁為之愕然,雙眼漸顯空洞,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錯,神仙之道,確是他們道家的最終追求所至,千百年來,無數祖師先輩為這條通往大成的無上之境而耗盡心血,奮之終身,但誰又真正做到了無慾無求,超脫凡體,達到自然呢。又有誰曾經真正踏上這仙道的無上境界呢?
我看老道士被我一句話弄得神思恍惚起來,不禁有些歉意,忙道:
“我隨便說說的,你別太當真。”心中卻想能量意識體怎麼沒有,你面前就有一個。
朱元回過神來,卻極為認真地對我說道:
“女施主所說問題雖然簡單,但卻隱有無窮至理,貧道要好好推究推究,日後再來受教。”說完轉身便走,消失得一點也不比那大悲慢。
我心道這朱元怎麼這麼一根筋,道宗第一高手練功把腦子練壞了嗎?不由也搖了搖頭,煞有介事地嘆了一口氣,起身向城中飛去。
第二日凌晨,我正無聊地在屋中臨摩幾個大陸赫赫有名的畫師的名畫,這本是我閒暇之餘無事之作。卻沒想到叫劉佑與劉夫人大大地吃了一驚,身為書畫品鑑名家劉佑竟無法分得清哪幅是畫師本人的作品,哪幅是我的臨摩之作。若不是因為畫上紙墨未乾,劉佑真無法相信那是我所畫。殊不知憑我超常的透測能力,要將這些畫的紋理構造、筆墨深淺分析得清清楚楚,一毫不差,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除了深深的驚訝外,劉佑對我竟還有了一絲崇拜之意,由於其人是都城內出了名的書畫痴迷愛好者,凡書畫功底傑出者,一律都是他崇拜的偶象,於是我也未能倖免。為了能多看兩眼我以朝中名家徐禮的手法作出來的畫,他差點連上朝都錯過了,可謂是天字號第一大書畫迷。
劉夫人除了喜出望外更對我增了一份信心,不停告誡我說大殿選妃那天若有才藝展示環節,千萬要把這一手露出來,震震在場的人。
“小姐,夫人有請。”我正畫得興起,門口突然有一個丫頭輕聲喊道。
“來了,來了!”我將畫筆一丟,便隨丫環出門而去。那畫筆恰巧丟在一幅已作好的畫上,這要是讓劉佑回來看到,又要心疼半天了。
“到前廳嗎?”我看丫環的方向不是往劉夫人房間去的,便問了一句。
“是的,夫人請小姐到前廳去,說是有客人來。”丫環答道。
“夫人,小姐到了!”丫環站在前廳門口恭聲說道。
是什麼樣的客人呢?劉夫人不是一向不喜我見客的嗎?我心中想道,隨即進入了前廳。
廳內果然有不少陌生的面孔,且大多為女子,只一人是一個年輕男子,便是我曾見過一面的華府二公子華丹。
見我來到,廳內眾人齊齊將眼光放在我身上,這一看之下,都不約而同露出驚豔的神情來,其中尤以一個頗有氣質的中年美婦的目光最為熱烈。
那中年婦人走到我的身前,細細打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