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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抹上一點血跡,再將頭盔低低的壓在我的頭上,這才放心地讓我跟在他的身後,還一路上低囑我不要開口說話,凡事由他處理。
東楚的大營中隨處可見斷臂殘腿的傷兵,我這幅打扮,倒也不會引人注目,只是沒想到在東楚大營之中,竟然會有商販在帳篷之外公然叫賣,倒叫人覺得頗為新鮮。尤其在軍營之中,還有酒館之類的場所,附近的幾處小帳篷中,不斷傳來吆喝吵鬧之聲,顯是在爭些什麼東西。
水映天看到酒館,登時雙眼發亮,似乎已忘了此行的目的,徑直便向那以原木搭成的酒館走去,我只好緊隨其後,隨他一起向那酒館內走去。酒館中坐的大多是東楚士兵,看到我們進來,只微微掃了一眼,便自顧自說話去了。酒館的老闆也是東楚軍士打扮,只是腰間繫著條布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見到我們進來,軍士老闆熱情地向我們招呼道:“喂,老兄,來喝酒嗎?”
水映天一屁股坐在一張桌子旁,二話不說便叫老闆拿了壺酒來,也不知他是嗜酒如命,還是心無所懼,總之他身在敵營中的態度之從容,行事之淡定,確實叫人頗為歎服。水映天張嘴之時,也叫我頗為驚訝,他那帶著東楚口音的大陸通行語,說得十分地道,幾乎要讓我相信他本就是一個東楚人了。
水映天幾壺酒一下肚,立即變得精神起來,也沒和我打聲招呼,便晃晃悠悠地走到另一處士兵聚集的桌旁,一來二去竟和那些士兵稱兄道弟,唾沫橫飛起來,其間話語的汙言穢氣,讓我實在難以相信他竟是位列十大高手之一的水映天。
不多一會,水映天醉態可掬的走了回來,藉著飲酒之機向我低語道:“離此地向東南一百里,便是東楚大軍主營的營址,大將商謀便在其中。”
我聞言心中暗忖,這水映天確實閱歷頗豐,兩三下便弄清了目標的所在,看來十大高手的名頭果然不虛。
水映天話畢看了看周圍,突然向老闆道:“喂,老闆,你這裡除酒之外沒有別的了嗎?”
老闆搖搖頭道:“除酒之外沒有別的了,食物是由軍中管制,按量發放的,我這裡也沒有。”
水映天聞言無奈得摸摸肚子,苦笑道:“看來又要在外面打野食了!”說完從身上衣甲中掏出一物,扔給了老闆。臨走又打了滿滿一壺酒,這才心滿意足得向外走去。
傍晚十分,離軍營十里之外的一處山野之中。
水映天一邊烤著一隻慘遭他毒手的山狸,一邊奇怪地看著我道:“你不用吃東西嗎?這幾天來,我沒見你吃過東西啊。”
我聞言淡淡一笑,搖頭不答,心想這幾天你跟著我們倒看得很清楚啊。
水映天見狀自言自語地道:“冷香堂的人還真是奇怪,竟然是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遂繼續低頭炙烤著那隻散發出誘人香氣的可憐山狸。
夜幕漸漸落下,在微亮的火光之下,我看著正埋頭大啖的水映天,不由心中泛起一絲笑意。這個水映天一會兒行為粗俗不堪,一會兒心細如針,一會兒又盛氣凌然,猶如一個霸氣十足的絕世人物,如此前後迥異的性格,倒是個頗為有趣的人物。
正值水映天大呼過癮之際,一聲奇怪的響動突然由遠處傳至。水映天驀然驚覺,兩眼精光一閃,遂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
“有不少人,”水映天凝神聽了一會,突然說道:“朝我們的方向來了!”
我雖然早已察覺,不過在水映天面前不敢露出馬腳,遂裝作剛剛發覺的樣子,向水映天微微點頭。
水映天站起身來,將地上火堆一腳踏滅,再一掌擊去,將地上火星與灰燼掃得乾乾淨淨,然後對我道:“我們先避一避,看看是什麼人。”
我點點頭,隨水映天向遠處山坡縱去,悄悄隱藏在一個極不顯眼的土坡之後。
不消片刻,一群衣著奇怪的人逐漸出現在我們視線之中,我遠遠看去,立即發覺這些人分著黑灰兩色,竟然與那些曾在木黎堡中出現的人所穿服飾一樣。看來他們和那些人是一起的,我心中暗道,不由回想起那些穿灰袍的傢伙發出火焰光球的情形來。
隨著腳步聲漸漸臨近,那些灰袍人與黑衣人已走到我們原先歇腳之處,隨著一個身著銀灰袍子的人揮手一舉,其餘人紛紛停下腳步,就在原地忙碌了起來。有些人開始搭建起帳篷,有的則站在原地默唸數聲,隨著唸咒之人指尖揮動,地上立即燃起一團火焰,竟然就地生起火來。
果然不錯,我心中暗想。遂略略一數,發覺這些灰袍人與黑衣人竟然各有近百人之多,可算是屹今為止我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