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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一直都在吃樹皮。”年老村民有氣無力地答道。自從東境大部分地區陷落以來,無數難民舉家遷逃,但仍有一些盡是年老弱婦孺的村落沒有來得及離開,因此而遭受到東楚軍隊一遍又一遍的洗劫。由於缺乏足夠的軍用物資,東楚軍隊的軍部對士兵這種擾民的行為也無可奈何,只有睜一眼閉一眼,任由他們去洗劫那些貧脊可憐的村鎮。
“樹皮?”士兵看了一眼丟棄在地上的那包血跡斑斑的樹皮,將信將疑地喝罵道:
“媽的,你敢騙老子?”
“殺了他,不死幾個人,諒他們也不會說真話!”隊長在遠處冷冷喝道。眼前這些村民的性命在他眼中便如螻蟻一般,根本不值一曬,大軍這一路東來,他已不知殺了多少天朝平民。
“嘿嘿嘿!老傢伙,先拿你開刀!”士兵聽到隊長的喝令,滿眼兇光地看了嚇得混身發抖的村民一眼,遂舉起了手中閃亮的刀鋒。年老村民身後的村眾見狀都嚇得往後退去,紛紛閉上雙目,不忍再看。在此之前,他們不是沒有反抗過,但反抗的結果往往是多死幾個人,畢竟在失去村中大多數的青壯男子之後,盡剩老弱婦孺的他們根本無法與這些如虎似狼的東楚士兵相抗爭,附近有一個村落就曾傳來全村被屠盡的訊息。這更令他們為之惶恐害怕,為了保住村子不被滅族,他們只有默默地忍受這些東楚士兵們一次又一次的蹂躪。
“***,給老子起來!”正在士兵要下手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呼喝。士兵愣了一下,遂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名東楚士兵正在對著一個躺在角落的人怒喝著,他是那些負責把所有的村民趕到一處計程車兵之一,卻沒想到會遇著一個像一灘爛泥般躺在屋角的傢伙,連喊了幾聲都沒將他喊起來。
士兵一時火大,一腳便向地上的人踹去,隨著一聲悶響傳來,地上的人被踢得向旁邊滾動了一下,但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
“媽的,是不是死了?”士兵看了看地上的人,奇怪的說道,隨即又踢了一腳,卻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是你們村子裡的人嗎?”隊長看到這一情形,皺了皺眉,向地上被毆打至奄奄一息的村長冷冷問道。
“咳,咳!”村長抬起血跡斑斑的頭,艱難地說道:“他,他是一個酒鬼,昨日才來到村子的。他,他一來就問我們要酒喝,我們哪裡有酒給他,沒想到他也不走,隨便找個地方一躺,就,就在村子裡呆了下來。”
聽完村長的敘述,隊長看了看依然躲在地上的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遂向那名士兵點點頭。
那士兵會意,‘噌’得一聲拔出腰刀,狠狠向地上的人砍去。
“哧——”一道鮮血飆射出來,立即將對面的土牆浸滿一片血紅。隨著一聲悶響傳來,一具屍首緩緩倒下,而另一人,則慢慢站了起來。
隊長見狀一驚,情不自禁的握緊了身側的腰刀,身旁計程車兵們也吃了一驚,立即向這邊圍攏過來。
一個滿面鬍渣,形容萎頓,猶如醉漢一般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在他的身邊,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身下緩緩溢位暗紅的血液。
“好快的身手!”隊長暗暗心驚,能做上幾十人的小隊長,他還是有點本事的,雖然功夫一般,但畢竟曾正正規規的拜過師學過藝,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眼前的醉漢雖無精打采,一身邋遢樣,但他剛才在瞬間奪刀殺人的一幕,連自己也沒能看清楚,由此可知這醉漢絕不簡單。
畢竟曾經歷過幾場血戰,隊長緩緩靜下心來,向身旁計程車兵低聲吩咐道,“先圍住他,聽我的命令。”
士兵們聽到隊長下令,立即衝了過去,在他們看來,眼前的人雖然有些怪異,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幾十把兵器一起上去,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個醉漢嗎?
眾人衝上之後,立即按照隊長所囑,將醉漢團團圍了起來,這些人跟隨隊長已久,知道他一向謹慎,不然也不會在無數血戰之中存活到今日,心中雖不信眼前醉漢有什麼驚人之能,但隊長的話他們倒也沒有忘記,因此沒有立即動手,只將醉漢先圍在了中間。
醉漢向圍在四周計程車兵們掃了一眼,遂緩緩伸了一個懶腰,呵了呵口氣道:
“哎!我不惹你們,你們又何必來惹我!”說完伸手在懷中掏出一物,周圍計程車兵見狀一驚,情不自禁的向後微微退了一步。卻見他將手中之物向嘴上湊去,原來竟是一個酒壺。
“哎,還有最後一口了,喝了就沒有了!可惜可惜!”醉漢搖了搖頭,緩緩將壺中的酒向嘴中倒去,隨著他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