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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澳辦的廖老爺子跟新華社香港分社的社長王曠是好友,對康劍飛的事情倒是聽得很多。廖主任想了想說道:“這個康劍飛到香港兩年後,好像還沒有做過賠本買賣,這次估計也不是心血來cháo……這樣吧,就按招商的慣例來辦,我親自跟下面打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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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和軍營的戲拍完之後,便已經用不著那麼多人了,北/京和山/東武術隊的隊員們都已經坐火車回去。
眾人搬到四合院住下,聽院子的主人說,這間四合院是咸豐年間建成的,已經有百多年曆史了。
四合院有些破舊,前兩天剛剛下了雨,院子裡還有不少積水,一群鴨子跑來跑去,滿地都是鴨屎。
康劍飛來回踱了幾步,幾坨鴨屎被他踩得飛濺,他滿意地點頭讚道:“這地方不錯,都不用怎麼佈景了。”
祁伯從屋裡走出來,小聲地說道:“康先生,堂屋裡滿屋子的畫像,不好佈置啊。”
康劍飛隨口說道:“跟屋主人說說,撕了掛幾幅字畫就是。”
祁伯為難道:“我怕撕出問題來,你親自去看一下吧。”
康劍飛搞不清楚祁伯怕什麼,抬腳踏進堂屋一看,艾媽,滿牆壁的十大元帥,正zhongyāng的地方毛偉人正在衝著康劍飛慈祥微笑。
康劍飛也不敢亂撕了,萬一主人家是個毛偉人的狂熱粉就麻煩了,他對祁伯說道:“你讓場務弄些白紙來,讓搭景的把牆用白紙糊上,再掛幾幅字畫,拍完之後撕白紙就可以。”
搬進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康劍飛讓工作人員佈置了一番,只等明天上午拍攝。又把吳夢達叫進自己房裡說:“你拍戲的時候,表情和動作可以誇張一點。”
吳夢達奇怪地問:“我之前演得已經夠誇張了啊,還要更誇張?”
康劍飛點點頭說:“先來個驚訝的表情。”
吳夢達眼睛一瞪,嘴巴大張道:“哎呀哎呀,不得了了。”
康劍飛腦子裡回憶著上輩子吳夢達的熒幕形象,說道:“脖子再往下縮一點,表情再誇張一點,竭斯底裡一點……很好,就是這個樣子,自己去照照鏡子吧。”
吳夢達一頭霧水地走出門,跑去跟房主人借來鏡子,對著鏡子練了好半天,突然心中有了一點點感悟。
四合院裡的戲,只有李練傑、吳夢達和惠英紅三個人演。第二天拍攝的時候,吳夢達的無厘頭表演嚇了大家一跳,不過康劍飛卻很滿意。
其實吳夢達現在的表演還沒有成熟時候那麼癲,不過眼下這種程度剛好,要是演得太用力,康劍飛還真擔心觀眾接受不了。
吳夢達演得不錯,但李練傑就讓康劍飛頭疼了。之前拍打戲時還好說,張三丰在四合院裡悟道創太極拳的情節,卻大部分你都是文戲。而且時而癲傻、時而正常,這種戲對老戲骨來說很輕鬆,但對李練傑這個只拍過一部戲的新人來說就有挑戰了。
“咔,”康劍飛突然喊停,對著李練傑嘆氣道,“表演自然一點,你笑的時候表情太用力了。”
李練傑指著吳夢達說:“我跟達哥學的。”
康劍飛糾正道:“吳夢達是該用力時用力,該放鬆時放鬆,你笑的時候也繃著神經,那笑容太僵硬了。”
“哦,那我再試試。”李練傑點點頭說。
康劍飛指著惠英紅和吳夢達道:“你們兩個給他講講戲,帶一下他。所有的機器關了,先讓他們三個排幾遍,大家休息一會兒。”
劇組員工三三兩兩散去,惠英紅、吳夢達和李練傑三人來到四合院的一角,開始討論起待會兒的表演來。
李練傑有些失落地問道:“紅姐、達哥,我演戲是不是很笨啊?”
吳夢達笑道:“你是很笨啦,我當初在無線訓練班的畢業成績可是全面前五,這種表演只是小意思。”
惠英紅拍了吳夢達一下,隨後安慰道:“其實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多拍幾次就順手了。”
康劍飛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說道:“阿杰,你拍《少林寺》的時候,演的是一個到少林寺學武的少年。那個角sè與你年齡差不多,基本上是本sè出演,所以不需要什麼演技。但你現在演的張三丰不一樣,拍少林寺的戲時,你可以像上一次那樣演。拍軍營的戲也大多是打鬥,說話的時候繃著臉就可以。但你現在拍的悟道的戲,就必須要慢慢琢磨了。現在還只是演瘋癲的時候,之後悟道時還要演出那種一代宗師的氣質,這對你來說是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