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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香港夏天,不管是學生、工人、小販,還是混社團的古惑仔。他們都集體多出一個嗜好,那就是在嘴上叼一根牙籤。據不完全統計,1982年夏天香港的牙籤銷量,比往前增長了四成。跟牙籤銷量一起增長的還有墨鏡,我想如果不是天氣太熱的話,當年賣風衣的也會大賺一筆。
一部好的電影作品,可以在社會上產生驚人的影響力。
60年代,邵氏電影《梁山伯與祝英臺》在臺灣熱映,反串祝英臺的凌波造訪臺北兩ri,至少二十萬臺北市民圍堵於松山機場、長安東路、中山北路、圓山飯店附近,等候一睹‘梁山伯’的廬山真面目者,全臺媒體前後共刊出凌波照片7648張,寫下有關凌波的報導達23萬餘字。
80年代,《少林寺》在大陸掀起觀影狂cháo,當時一毛錢的平均票價,居然積攢出過億的票房。更有無數的少年,在看了這部電影之後離家出走,只為上少林寺拜師學藝。
這兩次由電影作品造成的空前轟動,或多或少是因為當時的臺灣與大陸電影發展水平很低的緣故。可《英雄本sè》卻不同,這部電影問世時,香港電影已經屬於半成熟階段,可它同樣的傲視群雄,橫掃香港票房。
周閏發成為全年齡段的偶像。他在影片中的穿著和臺詞被爭相模仿。‘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等等對白,不僅僅成為年輕人耍帥時的必需品,之後的十年裡,至少有20部港片用這些臺詞向《英雄本sè》致敬。
二十七年後的今天,對於《英雄本sè》的地位已經無須再多說什麼,多少次香港的電影榜單評選,它總是高居榜首。其歷史意義也無須多言,自該片始,黑/幫片成了香港電影除了功夫片之外另一永恆的主題。後來的《無間道》、《黑/社會》、《江湖》等等,無不是在變換角度重複敘述著同樣的江湖意氣、恩怨情仇和男兒尊嚴。
我們再來說說《英雄本sè》當年的上映情況吧,與它同時期上映的電影是程龍的《a計劃》。程龍這部突破xing的電影,一共在熒幕上呆了28天,其實最後一週上座率已經很低。但一直到票房破2000萬以後才正式落畫。
而《英雄本sè》呢,從7月8ri一直放映道9月6ri,整整上映了兩個月。如此堅挺的票房後勁,完全打亂了金公主院線的排片計劃,以至於讓新藝城的《最佳拍檔2》首映時間延後長達21天……”
……
1982年的香港,自然不可能有人看過衛君子的專著。
娛樂記者們死盯著《英雄本sè》的票房,因為他們要拿這部電影跟《a計劃》做比較。記者們自然是希望兩邊龍爭虎鬥一番,他們好寫出搶人眼球的報道。
電影圈同行們,同樣盯著《英雄本sè》的票房,因為康劍飛的電影票房幾乎已經是個標杆。大家都會拿自己的電影與康劍飛的票房做個比較。
《楚留香》和《天蠶變》這兩部電視劇上映時,都曾經造成過萬人空巷的轟動,劇集開播時連做生意的店面都要關門。
《英雄本sè》還沒有把全香港市民都吸引進電影院的能量,它能做到的。只是讓所有上映《英雄本sè》的影院門口,都排起長達上百米的購票長龍。
觀眾排隊買票的情況時有發生。但《英雄本sè》卻是連續數ri如此,上映第一週的平均上座率高達96%。
原本還想拿《英雄本sè》和《a計劃》比較一番的媒體,在目睹了觀眾的瘋狂之後,已然集體傻眼了。
傻掉的不只是媒體,嘉禾那邊也不再說什麼《a計劃》要再創票房佳績的話,甚至把原本給《a計劃》準備的慶功宴都悄悄地取消。
周閏發紅了,紅得發紫那種紅,來自各大公司的片約如雪花一般飛來。原本只能演配角的陳會敏,也一躍而起成為一線影星,片酬漲了七倍多。
至於原本只是電視臺小生的張國容,片酬也一下子漲到了30萬,堪稱是鯉魚躍龍門,不知惹來多少小演員眼紅。
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狄龍無疑,因為當初康劍飛親自登門請他演豪哥這個角sè,卻被他直接給拒絕了。雖然再讓狄龍選擇一次,他多半還是會拒絕,但心裡難免會感到糾結。
《英雄本sè》上映不到一週,之前被夢工廠市場部擋回去的海外片商們再次找上門。談來談去,隨著《英雄本sè》的票房越來越高,各國片商咬牙承諾給夢工廠42%到45%不等的超高票房分成,不惜血本將這部逆天的電影放映權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