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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委屈了這對夫妻,更是委屈了那位門外第三人。人啊,總是愛沒事找事麻煩自己。
昨日,王爺夫妻相邀品酒,我去了,席設在清波亭上,清波亭外有一大片默林,點點梅花盛開,幽幽清香沁入鼻間。
王妃有著一副好歌喉,更彈了一手好琴,撫琴弄歌、餘暇閒聊,若不是明知就在城外、就在不及二、三里處,戰爭正開打,我會以為這是個四海昇平、無戰無憂的太平盛世。
一曲既罷,在王爺的鼓吹下,王妃起身,為我們表演劍舞,她在默林間翩翩起舞,風起,花瓣紛飛,恍若九天仙女下凡塵。
我終於親眼目睹何謂才女,也只有這樣一個懂歌、懂音律、允文允武的王妃,才配得上裕王爺。
我轉頭望向王爺,他端著酒杯,欣賞愛妻的舞姿,似醉非醉,眸中英光瀲灩。
這樣的男人,就是把花花江山捧到他面前,他也是不要的吧!
察覺我的眼光,裕王爺偏頭看向我,“吳姑娘在看什麼?”
“沒有,只是羨慕能過這樣悠閒自在的生活。”阿朔就沒他這種命,他啊,註定當蝸牛,一輩子馱負重責。
“姑娘若是願意留下,裕王府的大門永遠為姑娘開啟。”
我輕笑搖頭。“等戰事過後,我就要回家。”
“本王終究留不住姑娘。”他仰頭,把酒倒入嘴裡。
我不曉得這話有沒有暗喻影射,只能避重就輕,同他聊聊瑣碎雜事。
一會,王妃舞罷,坐到他身邊。
有王妃在,談話氣氛就輕鬆多了。談詩說詞、聊邊塞風光,在王妃的引導下,我發現端裕王是個見識廣博、閱歷豐富的男子,他不是一般凡夫。
後來,我隨口問了聲近日戰況,只見裕王爺欲言又止,不久,他便言稱有公務在身,匆匆離開。
“怎麼,我說錯話?”轉身向王妃,我問。
“妹子踩到王爺的痛處。”她苦笑。
“怎麼回事?”
她考慮半晌,才湊過身,悄悄在我耳邊說話:“太子殿下處處提防王爺,不讓他參與任何機密軍事。王爺是有力卻無處使呀!不然,依他那樣的性情,怎麼可能在軍情吃緊的時候,待在府裡閒逸度日?”
“為什麼會這樣?”
她深望我一眼,嘆氣道:“妹子,那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實在不該再提出來說嘴,可我……替將軍委屈吶。”接著,王妃提到溫將軍一案。
溫將軍案,我記得,那是阿朔告訴我的。
“都是爹爹誤了王爺,王爺根本無心爭奪皇位,他很滿足於現在的日子,鎮守邊關,遠離奪嫡禍災,是我們最大的幸福呀!偏爹爹自作主張,讓太子和王爺落下心結。”
所以那件事確與端裕王無關,純粹是溫將軍的私心?可那封密函呢?是事實或捏造?若是捏造,是誰刻意離間阿朔與裕王爺?
裕王爺是個人才,若他肯為阿朔運籌謀略,阿朔何愁治理不好天下?
昨夜宴罷,這事令我想過整夜,我把每張熟識的臉拿出來重溫一遍,猜測著每個可能。但,阿朔是對的,這種用心機的事情,我真的很不在行。想過一晚、想破頭,能想出的,仍舊是王妃的那篇話。
大遼的騎兵很強,他們的弓箭武藝更是厲害,在馬背上討生活的遊牧民族,驍勇善戰。
月餘過去,交戰數回合,阿朔並沒佔到半點好處,雙方各有損傷。
上回常瑄來看我,告訴我,大遼各部族聚集了更多的兵馬到前線,想來,他們是玩真的了。聽說,阿朔已經上奏,請朝廷加派軍隊到關州援助。
這次阿朔領的五萬軍隊是穆將軍的兵,其他的十五萬仍駐守在東北邊關,由穆將軍的兒子代掌。可邊關軍事一日不能鬆懈,所以那十五萬軍隊不能任意調動。那麼,皇上會派陸嗚奉將軍帶領他的軍隊過來?
就我所知,陸鳴奉是禹和王的人,真被調派過來,他是會識實務地轉投阿朔門下,還是固執地為禹和王盡忠?
阿朔面臨的問題很多,除開援軍、對裕王爺的疑慮,眼前最麻煩的是遼國那一大票“神射手”和騎兵。
相較起他們,大周的騎射技術實在太差,周兵能贏,只贏在行軍佈陣和近身肉搏,所以謀策者所扮演的角色,相形重要。
我認真思索好幾天,寫下一封“家書”,讓翠兒替我送到軍營,交予常瑄。
“家書”上寫著──
以錫箔貼在玻璃面上,倒入水銀,將會溶出銀白色濃稠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