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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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會生病估計是前兩天被雨淋溼沒能及時保暖造成的。如今毛毛回家了,範曉鷗也不敢對病情大意,因為地下室裡另外一起住的同學嫌地下室冬天暖氣不好,所以也早張羅著搬走了,只剩下範曉鷗一個人。範曉鷗擔心自己病倒在地下室裡也沒人知曉,所以預先給自己買了藥。
回到地下室裡,她連臉都沒洗,就趕緊趁著還能堅持連忙燒了一壺熱水,啃了半個麵包,然後把藥給吃了。她拿出手機放在枕邊,把門鎖好,然後疲憊地爬到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就孤零零一個人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病情不僅沒有好轉,而且身體還越來越難受。範曉鷗拿出手機向公司請假,人資部主任倒是通情達理讓她多注意休息。範曉鷗放下電話,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過了很久,她才被嘈雜的手機聲吵醒。
她的全身滾燙,頭沉重得抬不起頭來,地下室裡白天和黑夜一樣的黑,她突然間驚醒,不知道今夕何夕,拿過手機勉強睜開厚重的眼皮,才發覺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手機的來電顯示竟然是歐陽明遠的。範曉鷗猶豫了片刻才接了起來。
“喂——”她的聲音沙啞得像糙紙。
“曉鷗嗎?”歐陽明遠的聲音好像很近,“你生病了嗎?”
“嗯……”範曉鷗勉強回答他,轉頭昏沉地還想再睡,歐陽明遠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得不清醒過來:“我在你家門口,你過來開門。”
“啊?”範曉鷗瞪著手機,連忙拿開手機,果然聽見自己所住地下室的門傳來了敲擊聲。
“開門,曉鷗,是我,明遠……”真是歐陽明遠的聲音。
但是範曉鷗卻有些猶豫了,歐陽明遠的花名在外,且不說她現在生病邋里邋遢,更是全身乏力,若是他要對她意圖不軌她肯定無力反抗。範曉鷗燒得熱烘烘的腦袋竟然還能想到這些,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冷靜智慧。
但是歐陽明遠鍥而不捨地敲著門,範曉鷗無奈一咬牙,拉亮了電燈,然後找出一根木棍支在床邊,這才搖搖晃晃地前去開門。
門開了,歐陽明遠手裡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門邊,看到範曉鷗病怏怏的模樣首先嚇了一跳:“哎呀,你病得這麼嚴重啊?走,快,我送你上醫院——”說著把手中的鮮花遞給了範曉鷗,同時想拉住她的手帶她出門去,範曉鷗也不接鮮花,而是用殘餘的力氣推開了歐陽明遠靠近的身軀,皺著眉頭說:“你……你怎麼來了?”
範曉鷗猶如看見臭無賴的那副嫌惡神情刺痛了歐陽明遠,他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是查了半天她的檔案,又涎著臉問了人資部主任才找到這裡來,結果範曉鷗卻是如此冷淡的態度,歐陽明遠哪受過這種的待遇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我聽說你生病,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歐陽明遠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他為自己這麼屈從而感到稀奇和鬱悶,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
“我沒事了,謝謝你,請回吧——” 範曉鷗一點不想和歐陽明遠客套。她病得都快死了,沒工夫和這個聒噪的烏鴉囉嗦,她沒一腳把他踢出去就算不錯了,假惺惺的臭男人。騙了郵票不夠現在還想騙她的心麼?想得真是丫的太美了,去他大爺的!
範曉鷗扶著門想將歐陽明遠推出門去,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歐陽明遠連忙閃身進來扶住了範曉鷗,將她攙扶到了床邊,讓她靠在床頭,把鮮花扔在桌邊,然後關切地問她:“你沒事吧?”
範曉鷗覺得自己的體溫就像燒開的開水一樣,熱得幾乎都要冒泡了,但為了讓歐陽明遠快點離開,她努力振作不讓他看出端倪,她冷淡地說:“我……沒事……你也看過我了,那……就趕緊走吧……”
“可是你這副樣子我不太放心……”歐陽明遠態度懇切地說道。
若不知道他底細的人肯定會被他所迷惑,但範曉鷗卻在心裡冷笑,現在硬要他出去不可能,那就只好軟聲細語和他商量,免得他惱羞成怒做出什麼事來,於是緩和了語氣說:“沒,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吃了藥……睡一覺就沒事……”
歐陽明遠卻還是躊躇半晌,也不離開。
兩人在屋裡蹉跎著說話,屋外地下室裡狹長而幽暗的長廊裡有一條頎長的人影也向著範曉鷗的屋子裡快步走來。那男子走近了門邊正要敲門卻猛然聽到了裡面有說話聲。
他停住了敲門的動作,站在門口,靜靜聽了半晌,不發一言。走廊裡的燈光很黑,他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裡,但從他緊皺的眉頭看出了他情緒的煩躁。
傾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