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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時候經常寫信給他,因為他能帶給我安慰……可是後來……”她停住了不說,而聶梓涵也一反常態地沒有問她。
範曉鷗停頓了很久才繼續說:“我送給他一套郵票,就是上次我去郵幣卡市場問的一套軍郵,可是從那以後,他就再沒有給我回過信了……”
“那……你現在還怪他麼?”聶梓涵在沉默許久後,問著範曉鷗。
“我恨他!”範曉鷗的一句話讓聶梓涵有些遲疑的聲音噎住了。
“我不想再見到他,見到他也不會原諒他!”範曉鷗一半是發洩一半是出自於內心的感觸,她恨自己的年少不更事,恨歐陽明遠的欺騙,恨自己不能好好孝敬爺爺,反而將他給氣病,更恨自己不爭氣考不上大學,但心裡頭,這些的恨都比不上來北京以後發現歐陽明遠連給的地址都是虛構時的憤怒與憂傷。
歐陽明遠欺騙了她整個青春時期,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叫她如何能輕易原諒他?!
範曉鷗發洩了一通心情,半晌之後,才發覺聶梓涵有些異常的沉默,便悄聲地說:“你……你是不是聽厭煩了?”
聶梓涵什麼也沒說,只是突然用力將範曉鷗抱得更緊,緊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第五十章 青春是暴走的情慾(1)
凌晨4點,聶梓涵一夜未眠。不是因為身體高燒,而是心理煎熬。
他懷抱著範曉鷗,睡夢中的小人兒顯得極不安穩,纖臂露在羊絨被子外,不時來回亂晃,修長的秀眉緊緊擰在一起,似乎在做著什麼噩夢。
“不……別搶我的……”範曉鷗在夢裡低低驚叫著,手下意識地朝空中攥去,抓住的卻只有空氣,她驚恐地翻了翻身子,蓋著的被子已經褪下一大截。
聶梓涵嘆口氣,伸出手握住了範曉鷗的手,她的手猶如她的腳一樣冰涼,即使捂了一個晚上也暖和不過來。他讓她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抱緊她,替她蓋好被子。
不用跑到她的夢境中去看,他也知道她做的是噩夢,而且可能是有關於以前的噩夢,那也許是她心中永遠都擺脫不了的夢魘。
在這之前,聶梓涵沒有想到年少的自己騙取區區一套郵票竟會有這麼大的連鎖效應,如今看到範曉鷗這副模樣,讓他本來就有些愧疚的心更加無法釋然。
有些錯誤一旦犯下,便永遠沒有更改的機會。這下該怎麼辦呢?向她道歉?歸還郵票?還是請求她的原諒?聶梓涵起身抽菸,看著睡夢中的範曉鷗,第一次和女人上床無關情/欲,有的只是歉疚和不安。
可是,她會原諒他麼?他吐出一口煙,英俊的臉上陰鬱沉積,方才範曉鷗說過的話還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若是他向她坦白的話,最嚴重的後果就是直接造成她和他的決裂。不知道為什麼,他真心地不希望有那樣的情況出現。
他會好好補償她的,盡他的所能。聶梓涵在天快亮的時候,抽完了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也做出了他慎重而認真的決定。
也許是壓抑已久的積鬱得到了釋放,重新入睡後的範曉鷗睡得很沉,也很甜。清醒過後的她從床上起來,身上的衣服原封不動,她的心裡泛起一股甜蜜。看看外面的日頭,已經將近中午,匆忙間穿衣出去,卻看到聶梓涵在指揮著明顯是傢俱廠家的工人在搬運傢俱。
“咦?”蓬頭垢面的範曉鷗連忙退回到了臥室內,卻有些不解為什麼聶梓涵會在另外一間房安置床鋪,但想想可能他是想弄一間客房吧。等外面的喧囂靜止了,她才走出去,聶梓涵正好送工人出去,返身關門,看到她,他微微愣怔了一下,說:“你起來了?”
“嗯,”範曉鷗環顧四周,輕聲說:“你買新傢俱啦?”
聶梓涵點點頭,說:“這套房有點空了,書房和客房都還沒整理,我想佈置一下平時也能用用。”範曉鷗點頭贊同。
聶梓涵看了看她,說:“你去洗漱吧,對了,等我有空就帶你去人民大學看看。”
“真的麼?”範曉鷗聽了眼睛一亮,但隨之又黯淡了下來:“還不一定能考上呢。”
“沒事,不管能不能考上,我都會讓你圓了大學夢,”聶梓涵輕描淡寫地說道。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把手中的一把鑰匙遞給範曉鷗,說:“這是客房的鑰匙,以後你儘管在這裡住下,需要添置什麼東西你就用我的卡刷。”
範曉鷗有些遲疑地接過鑰匙,心想不是已經和他住在一起了麼,那讓她搬到客房裡是什麼意思啊。她在微微發怔,聶梓涵已經轉身走到書房裡去了。
範曉鷗把客房的鑰匙放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