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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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手腕的疼痛更甚,但卻有一種解脫的痛快。
她清楚看到了聶梓涵眼裡的錯愕和震驚,她看著他被她打過的俊臉,本能地還想抬起手去*他紅腫的臉頰,但手指剛動了動,她便將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
就這麼算了吧,他們彼此折磨到現在也夠了,她強迫著自己用堅強而冷漠的態度去面對著聶梓涵。有些事過去就該過去了,這麼無限糾纏下去又何必呢,反正橫豎都沒有結果。
原來,她也可以輕易做到放棄一個人,而且這麼簡單。她為自己曾經的執著和傻氣感到可笑,內心卻有著深深的悲哀。
聶梓涵失落的心境在聽到範曉鷗清楚的回答時,心底裡原本殘餘的情焰頓時如冬天火盆裡最後一點炭火,難逃冰雪覆蓋的徹骨寒冷,終於漸漸黯淡熄滅了下去。
“真的——不愛了麼?”聶梓涵望著範曉鷗問道,一向冷靜的聲音有些異樣。
“嗯,”範曉鷗蜷縮在車後座的一角,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裙,眼睛望著車窗外回答他:“不愛了。”她的一隻手放在膝蓋上,還在微微顫抖,剛才打他的時候用力過猛,她的手好像都抽筋了。
聶梓涵坐在椅子上,英挺的身影猶如被凝固住了,半天都沒有移動一下。
一左一右的兩個人,明明相距只有幾十厘米的距離,卻感覺如此遙遠。
良久之後,範曉鷗疲倦地說:“你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現在她放棄了,可是他好像又在糾結著什麼呢?可是不管怎樣,她對他不再感興趣了。愛與不愛,她真的不想再去糾纏。
車窗上有一層水汽,玻璃一片朦朧,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她呵口氣,用僵直的手指擦去那水霧,黑暗的玻璃反光,映照出一個小小的她來,整個人像都變形了,就如她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失真了的。
聶梓涵依舊一動不動,半晌之後他才動作遲緩地開了車門,然後下車走到了前面,重新拉開了前車廂的車門,坐上了駕駛座。他久久沒有發動車子,範曉鷗蜷縮在後車座上沉默,兩人一個在前方,一個在後面,在後視鏡裡互相相望。
“開車吧,聶總,”範曉鷗終於沙啞地開口,極力讓自己忽視聶梓涵看起來有些孤獨和窘迫的背影,她突然有些想哭,因為她覺得自己和聶梓涵都很可憐,他們兩人像無家可歸的街頭流浪漢,但卻無法相擁著互相取暖。
聶梓涵沒有再說話,伸出手去點著了火,把車子發動了起來。車子緩緩行駛出娛樂城,漸漸融入了無邊的夜色中……
……
兩記響亮的耳光換來了徹底的解脫,範曉鷗回想起這個冬夜的夜晚,心中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悲傷。早說這耳光能那麼輕易就解除了她的作繭自縛,她是不是早幾年就該去練習跆拳道或者拳擊什麼的,也不會有那麼多年的痛苦和糾結。
但不管是何種情緒,這段糾結了她整整一個青春期的感情就這樣轟轟烈烈開始,又轟轟烈烈地宣告結束了。
範曉鷗在遠涵公司發展的態勢良好,與荒蕪的感情狀態相比,她的事業開展得有聲有色。和同事的配合無間,加*個人的勤勉,她的業務也算是小有成就。
在公司裡雖然和聶梓涵免不了碰面,但因為她一心在外頭跑業務,所以也就開會的時候能遇見他,其餘的時間兩人好像都心照不宣,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會和對方見面。
這樣也好,範曉鷗其實在心裡暗籲口氣。讓她感覺到欣慰的是,聶梓涵沒有給過她任何小鞋穿,單單這一點來說,他還算是有風度的。也許,她當初真的沒有愛錯人,只是彼此的緣分不夠深吧。範曉鷗覺得能夠如此冷靜地剖析和聶梓涵之間的關係,自己也算是成熟了。
成熟的女人總是不缺乏市場的,時間從寒冷的冬天到了春天,再從春天到了夏天,範曉鷗的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歐陽明遠首當其衝。不過範曉鷗對他總是不冷不熱,任憑歐陽明遠使出渾身招數,她對他的態度也未親密幾分,這讓歐陽明遠簡直是抓耳饒腮。
俗話說*裡翻船,指的就是*歐陽明遠此刻的心境。不過,很快機會就來了。
7月,因為遠涵公司業績節節攀升,歐陽明遠想了個招,讓公司出錢犒賞業績突出的業務員們,去充充電,放鬆放鬆。聶梓涵對這個提議倒沒有多大的反對意見,要讓馬兒跑自然要讓馬兒吃草,他覺得也是應該的。於是歐陽明遠就樂顛樂顛地去張羅著集體度假的事宜了。
度假的地點選在了秦皇島的北戴河。靠海,可以聽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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