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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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原來,不是她一個人在捨不得他,他竟也是。
也許是今夜的月色讓範曉鷗無比脆弱,她將臉貼在聶梓涵的胸口,在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順從了內心掙扎的結果。她軟弱地低聲應允他:“那……那好吧……以前,我是太固執了……”她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我願意做你的妹妹,聶大哥,只要我們不要再這麼慪氣下去,我願意成為你的妹妹……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離了……”
她還是捨不得他。年少輕狂的倔強堅持到了現在,只有向命運妥協,雖然無奈,卻讓她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有時候不能勉強一個人去愛你,有時候一些人做朋友遠比*人要來得現實和實際。雖然這種認命來得太晚了一些,但總歸是她的領悟。
聶梓涵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範曉鷗,她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在應著她:“好……”
聶梓涵的心底裡也有欣喜,乾涸已久的內心好像湧進了甘泉,頓時飽滿充溢了起來。他都不知道,他竟是如此期待和雀躍和範曉鷗的和解。不管是妹妹也好,下屬也好,只要能感覺到她不曾離去,他的心都是滿的,沒有了空落的感覺。
……
凌晨時分,聶梓涵擁著範曉鷗爬上了海邊僻靜的山頭,坐在一塊岩石上,耐心等著太陽在海平面噴薄升騰的一刻。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約會看日出。天還沒亮,清晨的海風輕柔得如同靜謐的呼吸聲,整片的汪洋大海依舊在酣睡,繾綣而溫柔。
範曉鷗從聶梓涵的外套中探出頭來,整個人蜷縮在他寬厚的懷抱中,只是睜著眼睛等著日出東方的那一刻。聶梓涵用體溫熨貼著範曉鷗,想讓她冰冷的身體暖和過來,他想了想,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瓶開過封的二鍋頭,遞給她。
範曉鷗無言地接過去,對著瓶口猛喝了一口,嗆得咳嗽了幾聲,酒液從喉嚨裡咕嚕下去,卻從胃裡直燒上來,火辣而溫暖的感覺蔓延到了全身,身子頓時不冷了。她正要說話,此刻天邊卻露出了魚肚白,海水和天際成一色,漸漸地,天與地分離開來,一輪紅日驀地躍出了海平面,霞光透過海霧照來,將彼此的臉龐照亮。
“哇,真美——”範曉鷗仰起頭,驚喜地讚歎道。聶梓涵低下頭來,兩人在霞光中互相凝望,望見了彼此眼中小小的自己。誰也沒有說話,但誰的心裡都明白,這一刻將永遠銘刻在彼此的生命裡,不管世事如何無常,人生如此變幻。
猶如受到蠱惑一般,兩人的臉越靠越近,近得可以感覺到對方灼熱的鼻息。範曉鷗微微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聶梓涵的唇輕輕觸碰著她的髮絲和臉龐,她的心跳有些快,但心底裡卻很安詳。
末了,聶梓涵的吻落在了範曉鷗的額頭,很輕,猶如一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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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無關*的吻,只是哥哥給妹妹的吻。
範曉鷗分得很清楚。她也終於懂得,治療心靈創傷的良藥就是:好死不如賴處著。她是個天生怕痛的人。可是自從她正式表態願意成為聶梓涵的妹妹之後,她的心好像不那麼疼了。至少她每天可以看到他,每天可以看到他嘴角隱約的微笑。而不必板著臉怒目相視。
撕心裂肺的猶如死去的傷感被一種猶如小孩子耍賴要到糖吃的酸甜滋味所取代。
早知今日可以當聶梓涵的妹妹,當初她為何要那麼固執呢,為什麼要那麼執著地和自己過不去呢?
範曉鷗在和客戶談業務的間隙,不由靠在窗邊回想起當年的自己,簡直不知道孤注一擲的勇氣是從哪裡來的。那是怎樣的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裂啊,這種情感恐怕將來不會再有。
她再不可能像“失去生命也不可惜”地那般濃烈地去愛一個人了,因為成熟長大,知道了取捨和取代。聶梓涵在這一點上遠比她早開竅得多。她現在不能恨他了,因為他是她的——哥哥。也好,慘烈地付出所有青春的代價也不算太狼狽,至少也收穫了一份兄妹之愛,比起別人死無全屍的愛情,她還算不錯了。
北戴河回來後,範曉鷗的生活也*了一個正常的緩和期。她覺得自己在漸行漸遠的時光隧道里,稜角已經慢慢被磨平。她現在也學會了讓心靈安詳平和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所以當從聶梓涵那裡知道遠涵公司準備在西南地區開設一個分公司時,範曉鷗極力毛遂自薦去往四川成都。聶梓涵看著手上的申請表格,挑起眉頭問範曉鷗:“為什麼你要去?那裡需要從頭開始創業,條件肯定較為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