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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浴室梳洗,用冰涼的水拍打臉頰,讓混沌不明的思緒清醒些,順便催眠自己,人要活在當下,不是活在過去,所以前塵若夢,夢若屁,不想也罷。
鈴……電話響起,接著自動轉接到答錄機上。
“我是凌……現在……所以……請在嗶一聲之後留言,嗶——”
“圓月,我是媽媽,這個禮拜天是本館館主五十大壽,就算跋山涉水,你也一定要回來,否則某嘴硬心軟的壽星公會記恨你一輩子。
“附註,順便幫我把那把彎刀給押解回來,屆時若不見逆子蹤影,為娘絕不輕饒他,要他付五十桌的酒席錢,此言絕非恐嚇爾爾,小女子絕對言出必行,星期六見啦!”
凌夫人語帶威脅,但笑意滿滿,她越老越開通幽默,和越老越頑固古板的凌道南大相逕庭。
圓月笑著洗完臉,依序拍上化妝水和防曬乳液。
她喜歡母親,若不是她的縱容與包容,她不可能畢了業還在臺北混這麼久,早就被她老爸押回石盤鎮相過一百次親了。
相信彎刀跟她一樣,完全向著母親那一方,他開的那個“天邊賽車場”要不是有母親掩護,恐怕也早被老爸抓包一百次,然後勒令他停業,乖乖回武道館當個傀儡少館主,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接掌凌門。
萬幸這些人間慘事至今都沒有發生,全賴有他們母親“護短”的原故。
著裝完畢,圓月匆匆下樓。
這棟五層的雙並公寓有點老舊了,她租的是裡頭最小規模的一間,一小房、一小廳、一小衛、一小廚的格局,總坪數不到二十坪,但是租金也不便宜,一個月要一萬五,不過還算是在她可以負擔的範圍之內。
昨天她的小車送廠保養,今天她得搭公車上班,加上去諸葛財團的車班她不熟,所以她特地提早三十分鐘出門,以免第二天上班就遲到。
“圓月!”
順手關上公寓大門防官小,立即有人叫住她。
她一僵,手停在大門生鏽的把手上。
她不想、不敢、不願、不要承認那個聲音來出口莫冠馳的聲帶,可是很遺憾,那明明就是。
圓月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轉過身去。
莫冠馳坐在一部十分拉風的深藍跑車裡,對著她展露無害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