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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先那面牆已經放上了水族箱。
那人看見後,臉色就不好看起來。
張天佑正不知所措呢,就跟那人客套的說:“你著急嗎,要不我給鄭德民去個電話。”
結果張天佑還沒掏出手機來呢,那人很快的就說道:“你別管了,我打吧。”
說著就撥了出去,接通後那人也算開門見山,當下就在電話裡問鄭德民:“我畫呢?”
鄭德民本來都要回家了,就接了這麼一通電話,當時還在心裡慶幸自己沒回去呢,不然被張天佑聽見就麻煩了,就在電話裡不客氣的說:“早扔了。”
這人是他從美術學院搞的一個玩藝術的,當初為了這個人也是狠瘋了一陣子,去盧浮宮看三寶去上海聽崑曲的。
也算是使了許多手段才上的手,只是待了沒倆月就給膩了。
好的時候這人還送給過他一副畫,鄭德民對那個屁都不懂,可為了討人開心還是找人親自做了個造型掛在了牆上。
張天佑第一次去的時候,那畫還擺著呢,後來改裝水族箱的時候,裝修工人問他把畫放哪,他覺著放哪都是佔地方就讓人把畫給扔了。
這個時候再接了那人的電話,鄭德民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人也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主,早就知道圈裡人都這樣,只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沒見過甩人甩的這麼不要臉的,就在電話裡狠狠的挖苦了鄭德民幾句。
張天佑離的近,那人又是故意要給張天佑聽的,索性話也說的露骨,就把鄭德民在床上的那些癖好惡心的事都說了個遍。
鄭德民也不反駁,最後只是說了句:“你說個數吧,我補給你。”
等鄭德民回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
張天佑坐在沙發上也沒做飯。
門是敞開的。
鄭德民何等的聰明,一下就覺出問題來,再一看張天佑的那個表情,就大概猜出怎麼回事了。
鄭德民忙裝著沒事的樣子跟張天佑說話,問張天佑晚上想吃什麼。
張天佑滿腦子想的卻是那人臨走前對他說的那番話,那人說:“你別當他是好人,他搞你的時候會當你個寶,可一旦膩了,你就連雙破襪子都不如,跟那種人在一起就得想辦法多搞點錢,別跟我似的被人白玩。”
張天佑也不會跟人吵架,而且他口才也比不過鄭德民,就在那安靜的等著鄭德民說點什麼。
可鄭德民心虛的很,哪會主動提這個。
最後張天佑實在憋不住了,就說道:“今天家裡來個人,要畫的。”
鄭德民忙裝著輕鬆的樣子,笑著坐在張天佑身邊,摟著他說:“吃醋了?八百年前的事你還在意。”
張天佑被噎了下,可還是說道:“我沒吃醋,我就是覺著你這人怎麼這樣,你……”
鄭德民一聽就明白了,肯定那人給張天佑說了什麼,忙裝著生氣的樣子,憤憤的說:“你聽那小臊貨說什麼了?你當他是什麼好鳥呢。”
張天佑也粗,可粗的有品,當初劉茜茜跟他分手的時候,即使劉茜茜的家人到處說他嫖妓的事,他也沒說過劉茜茜半個不字,他總覺著倆人在一起的時候,好不好的都是種緣分,哪怕最後分了,也不能亂說別人的壞話,所以聽了鄭德民那麼說就不是很愛聽,忙插嘴說:“你別這麼說。”
鄭德民更來勁了,“我別怎麼說,那小子從我這得的好處多了,臨了還要給我造謠玩,有他媽職業道德沒有,真當我是吃乾飯的。”
張天佑聽不下去了。
張天佑看著鄭德民忽然就覺著彆扭,就算沒有一夜夫妻百日恩,也不能這麼說對方吧,就在那停頓了許久說道:“怎麼也是你選上的,再不行,也給對方點面子,哪能這麼說啊。”
鄭德民聽了就哼了一聲,說:“我他媽養了他多久啊,怎麼說他都不冤。”
張天佑聽了沒吭聲,其實心裡已經後悔跟鄭德民住一起的事了。
現在好的時候沒問題,可一旦倆人要有了矛盾,難免鄭德民也會拿這個話擠兌自己。
張天佑都不敢想下去了。
鄭德民看張天佑不說話,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就在那放軟了口氣問:“想什麼呢?”
張天佑也不瞞他:“我現在也吃你的,我就怕以後在你眼裡我也跟他似的。”
鄭德民立刻回嘴說:“你不一樣,我喜歡你,你比他好一百倍。”
張天佑一直以爺們自詡,只是戀愛的時候免不了患得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