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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不就是三年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辦好一切出國手續，袁維樟懸著的心終於落在塵土間。
兩個多月明濤暗湧的競爭，讓人惶恐、讓人不安、讓人崩潰。在道義與利益面前，他幾乎沒有思考便選擇後者。當期望終於以一種磬如盤石的姿態降臨時，本應狂喜的心卻湧上了一絲不合拍的掙扎。三年，三的外派，沒有人還會相信留守的愛情……包括他自己。
“用豐厚的待遇換取愛情，應該不會沒有什麼不值吧！”，袁維樟暗自為自己開脫著。靠出賣靈魂得到機會和利益，已經讓他不堪重負，情感的負疚只能讓它凍結……都說人往高處走，自己的想法確實沒錯，錯的只是上帝，讓他在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有些恍惚的坐進駕駛位，袁維樟重重的將兩隻手落在方向盤上。愛情，那麼至高無上的愛情，為什麼在金錢面前總會變成懦弱無力的婦儒？他和曼雲四年的感情都無法抵制金錢的誘惑，那和孟琪這半年的情緣，當然也就只能成為過眼雲煙。
“孟琪，只能對不住了……”，袁維樟長嘆一聲，喜憂參半的心情讓他在短短的時間裡經歷了*兩重天。
整整一個下午，袁維樟簇擁著孟琪在整條商業街上閒逛，手裡大大小小的袋子讓他們看起來像兩個搶了店家的匪徒。
“袁維樟，夠了！別逛了！咱回去好不好？你看你，春夏秋冬的給我買了這麼多衣裳，都夠穿幾年了”，孟琪輕輕攬住袁維樟的臂彎，嬌俏的笑容讓袁維樟一陣難過……她連撒嬌都不忍心讓他受累……
眼眶沒有任何通告就忽地熱了起來，袁維樟猛地攬住孟琪，將自己的下頜抵在她的頭頂摩挲，只有這樣，她才不會看到他臉頰上已經溢位眼眶的淚……
“雨天外出記得帶上這個……這個記得掛在鑰匙扣上，g下班回來晚時可以當手電……”，袁維樟像數珍寶那樣從袋子裡不停的掏出物品堆在孟琪前。
“袁維樟，你怎麼啦？一會兒是衣物、一會兒又是雨傘、照明鑰匙扣。還有……這些圍巾、手套……還有這些這些……”，孟琪從沙發上那堆小山裡拎出些雜七雜八的奇怪物品：“你要出遠門嗎？”。
袁維樟兀的頓了頓，整張面孔突如被冷風吹過，麻木似的僵……他沒有接過孟琪的話，只是伸出手，輕輕在她臉上摩挲，眉目間已全是生離死別的傷感……
“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孟琪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疑惑的眼神也變得不安，她半跪在他跟前，潛意識的緊張讓她的毛孔開始擴張。
“孟琪……”，袁維樟猶豫著咬了咬唇，該來的終歸要來……心一橫，他收回遊離的目光。
“孟琪，後天……後天我要去日本了！公司外派，三年”。
“才知道的？”
“不，已經有些日子了。只是手續沒辦下來之前，我也不敢確定！所以也沒敢告訴你……”。
“好事啊！”，孟琪突然驚叫起來，溢在臉上的喜悅毫無做作之色：“誰都知道外派職員不僅俸祿豐厚，而且回國之後升遷的機會也要更多，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是好事呢！你幹嘛要一付衰樣哪？”。
“你真是這樣想的麼？”，袁維樟詫異的抓住孟琪的肩，她的反應，太出乎他的意料。
“是啊！替你高興都來不及！”，孟琪眨了眨眼，喜悅亮晶晶的在眼睛閃爍。
“可是，我走了，你怎麼辦？”，袁維樟的傷感又湧了上來，分離，從來都是愛情的剋星。
“所以，你就買了這些那些？安排好我一年四季的著裝，管好我的早晨夜晚？操心我的晴天雨天？我就說呢！你今天那麼反常。就恨不得將商場裡的東西全都攬了回來！幹嘛要這麼體貼……這會讓人家更想你的嘛……”，孟琪說著，已經將兩隻手掛在袁維樟脖頸間，唇齒間的熱氣讓他的血液又開始沸騰。
“小傻瓜……”，袁維樟吻了吻孟琪的臉頰，兩手一攬，將孟琪著實攬進了懷裡：“以後不是沒時間陪你了嗎？我想一次多為你做些，能再多為你做些……”。
“傻瓜，不就是三年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等你就是……”，孟琪在袁維樟耳邊輕語。
“不怪我？”。
“不怪！”。
“真不怪？”
“真不怪！”。
“孟琪，你是個傻瓜……”，袁維樟說著，唇已經粘了上去，莫名其妙的心痛，讓他恨不得將她揉進骨骼刻進靈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