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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袁維樟的指責,她艱難的吐出幾句話後,每一個字都在心底彈了根悠悠的弦,讓她心顫。
“不是!那是一個客戶”,袁維樟低下頭,那種“作賊”被捉的尷尬讓他的身體變得僵硬。他沒有告訴孟琪,她是他的床友,是他的同事,是他們彼此寂寞時的慰籍。
“那你們孤男寡女的在酒店呆一個小時是在談公事?”,孟琪的語氣也如點燃了引線的炸藥,隨時都會引爆。
沉默,袁維樟沉默著。此刻的他,尤如被剝去衣服的小丑,沉默是他唯一的保護傘。他急速在腦海間搜尋,不明白究竟哪個環節出了錯?
“也不是,對吧?”,孟琪說完,突然“呵”的笑了兩聲,聲音有些悲涼:“這麼說,你耍了的人,不止我一個……”。
沉默,袁維樣還是沉默著。平日能言善辯的嘴,此刻像加了把鎖的石門,怎樣都無法開啟。
“看著我!”,孟琪咬著唇,袁維樟的不語讓她徹底明白了心底的猜測。
袁維樟抬起臉,還沒回過神,“啪”的一聲,左臉頰重重捱了個火辣辣的巴掌:“無恥!”,孟琪咬牙切齒的冷笑著。隨即,她笑顏不改,左手又優雅地一揚。
“啪”的又一聲,袁維樟的右臉頰也著了火似的辣。
“這一巴掌是為她打的”,孟琪說著,聲音卻有些哽咽,仿若一根魚骨橫在喉間:“怪我們都有眼無珠,信了你這個騙子”。
袁維樟閉上眼,深深嘆了口氣……他強壓住心底的惱怒,“蹭”的一下直起身,冷峻的臉上已經堆滿了孟琪不曾見過的冷漠。
他用複雜的眼神望了孟琪一眼,不說一句話,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直到身後的馬達聲的漸漸變遠,孟琪的淚才從眼角湧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掌落在他臉上,疼卻在她心裡。看似甜蜜的愛情,撕下欺騙的偽裝後,就變成了一把把刺向心髒的利劍。心,流血了……
(十四)以退為進的兵法,戰無不勝
從後勤部主任手中接過申請了兩個月的住房鑰匙時,袁維樟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四十平米的兩居室,不用要再繳昂貴的房租費,更重要的是,這鑰匙正巧出現在他急需隱退的時間。
和孟琪之間的遊戲結束了吧!既然秘密已經被揭穿,他又何須浪費口舌去作可有可無的爭取?
於是,袁維樟專程請了半天的假,在靜無一人的早晨搬了家。心底的鬱悶如同那些無用的垃圾一樣,已經被他整理得乾乾淨淨。
已經四天了,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孟琪知道自己其實一直期待著袁維樟的解釋。他不能這樣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至少,他應該說聲“對不起~~”。
可是,從那夜之後,袁維樟這個人似乎從這個世界中消失了。他的房門總是緊閉著,那輛黑色的凱美瑞似乎也變得和主人一樣悄無聲息…。。
孟琪變得神經兮兮,不時覺得手機在響,有資訊提示音……可每次掏出手機,得到的只是失望……他居然對她的難過不屑一顧,這讓她更加的難堪!他的愛情,真的只是遊戲?
週六的早晨,孟琪被樓下的吵鬧聲弄醒。
拉開窗簾,她看到了那輛印著“螞蟻搬家公司”的小型貨車。
“哦!又有新鄰居搬來了……”,孟琪自言自語道。
清醒後的大腦,開始提示自己已經飢腸轆轆。
可是,下到三樓的時,孟琪的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新來的住房,竟然搬進了袁維樟的屋。
“請問,這原來的房客呢?”,孟琪飛快衝了過去,曾經整齊的房間變得零亂不堪,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不知道!”,新來的女孩笑得一臉燦爛:“我昨天剛拿到鑰匙”。
望著對方毫不知情的表情,孟琪心中騰地升起一股怒火,騰地又湧上一陣失落……她咬了咬瞬間變得煞白的嘴唇,全身的血都湧到了腦門……可是,她只能一個默默的轉身。
面對一個毫不知情的新房客,她還能說什麼?
夕陽映照下的城市,有些蕭瑟而疲憊。關上窗,小小的空間變得安靜,安靜得讓孟琪都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
她靜靜坐在陽臺的搖椅裡,思緒成零。從心底滲出的寒意,讓她的身體變得僵硬,就連撥出的氣,都冷得似乎在空中結成了冰。
這個壞傢伙,狠狠的戲弄了自己一番之後,居然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她茫然而又呆滯的望著窗外漸漸閃亮的燈火,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