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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看見了一對亮藍色的皮筏,她心情愉悅,按比例將它們框進了取景框內。她看見皮筏上的人划著槳,繞著圈,她隱約聽見叫喊的聲音。
有人正在捱罵,她心想,然後拿出望遠鏡調整焦距,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一個男人和一個男孩……十幾歲的年輕人,她認為。那個男孩的臉上流露出專注和興奮的神情。她看見他咧著嘴在笑,點著頭,並且他的嘴在動著,朝他的同伴呼喊著什麼:老師?
他們繼續划著槳,並駕齊驅,順著河流向西邊划行。
朱雅麗把望遠鏡掛在脖子上,沿著山上的小路跟隨他們前進。
在高處觀望到的景色十分迷人。她的身體推動著她前進,她感覺她身上的肌肉在燃燒,感覺到冒險的眩暈,沒有一點兒擔心或焦慮。她發現,她感覺到的完全是人的本性。她只需向後仰一下頭,整個天空就屬於她了,她心想,屬於她的還有那些在陽光下閃耀的群山。群山邊散步的男人。
雖然臉上涼颼颼的,但是汗水已經溼透了她的背。下一次停下來歇息的時候,她告訴自己,她會脫下夾克,喝一瓶礦泉水。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艱難地繼續行走,氣喘吁吁。
當她看見林一帆棲息在一塊寬闊的岩礁上時,她猛地停下來,腳下有些打滑。
他只是朝她瞥了一眼。早知道是你。你聲音大得都可以引發雪崩了當她謹慎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的時候,他搖了搖頭說。
也許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而且,在小路上行走時,出點聲音可以避開食肉動物。總之,四條腿的食肉動物狼什麼的。她說。
如果她忘記了可能會遇見狼……她真的忘記了……她也一定會忘記有可能會遇到人。你在這裡做什麼?
想我自己的事。他喝了一口水瓶裡的水,你?除了噔噔噔地走,還唱著《高山流水美人無情》。
她的心嚇得直顫
好吧。你沒有唱那首歌?卻喘著氣哼哼那首在女人身上時的民歌。
我在這條小路上遠行。今天我休假? ;朱雅麗說。
啊呀,你真了不起。他拿起放在大腿上的筆記本。
她停下腳步到再次爬山之前,她需要一分鐘來調整她的呼吸。她忽視了這樣一個事實,她需要和別人聊一兩分鐘休息一下。你在這裡要寫作?
研究殺人。我一會兒要在這裡殺一個人。當然是在小說裡用女主人的角度來說,林一帆看到她的臉嚇得沒了血色,面部肌肉緊張起來,他又加了一些渲染說,這個場景不錯,尤其是一年的這個時節。在春天,沒有人會這麼早踏上這條小路……或者說幾乎沒有人會這麼做。他一步步地引誘她,向朱雅麗逼進了一些。
林一帆往外探了一下身,低頭望著山下。他已經脫掉了夾克,她也想脫掉夾克。長距離的和美女的幽會,是危險的跌落。是靈魂不交融,是可怕的事件,將會是可怕的悲劇。
她感興趣起來,不由自主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只是聳了聳他那穿著花棉布襯衫的寬厚肩膀。多半是因為他能這樣做。
湖面上有一些劃小船的人。他們可能會看到的。
這就是人們稱其為小說的原因。劃木船的人。他咕噥著說,然後在他的便箋簿上潦草地畫了一些字,也許。也許那裡有劃木船的人會更好些。他們會看見 什麼呢?跌落的身體。帶回響的女人在尖叫。朱雅麗看見湖畔的木船上,風騷的楊小玲正坦著胸乳給張宏民做模特。他倆的歡笑聲傳出湖畔很遠。
”啪”的一聲落地。原來是朱雅麗跳了下來。
哦,好吧。由你決定吧。朱雅麗說。
他沒有回答一個字,只是心不在焉地哼了一聲,所以她不再繼續說下去。這有點兒氣人,真的,她心想。他有一個好地方可以休息,還可以欣賞風景。如果他不在這裡,這兒就是她的。但是她可以再找一個地方,一個屬於她的地方。再爬高一點兒就行了。
她繼續遠行,但是走路的時候一直跟懸崖邊保持一定的距離。她試著擦掉腦中的這個意象……一個身體迅速飛離了這個世界,跌進谷底的岩石和水流中。
當朱雅麗再次聽到雷聲時,她知道自己正在接近體力的極限。她停下身來,撐住她的大腿,喘口氣。在她決定是否就走到這裡為止之前,她聽到一聲鷹發出的有些兇猛的長鳴。仰頭望天,她看見那隻鷹向西邊一掠而過。
她想跟隨那隻雄鷹,就像按照路標行駛一樣。再走一段回字形小路,她決定了,就再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