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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你真讓人惱火。我打賭,你一定想住有著室內抽水馬桶和客房服務的高階賓館,但是他拖你出來住帳篷。
那個男人擺出一副裁判的姿態,站在他的位置上,呼喊著讓打擊手注意安全,在此時,那個女人抽了他一耳光。”哎喲。”朱雅麗畏縮起來,然後命令自己放下望遠鏡。像間諜一樣偷看他們是不對的。但是她抵制不了觀看這個私人小戲劇的誘惑,所以她又拿起了望遠鏡。
那個女人雙手猛推那個男人的胸膛,然後又打了他一個耳光。這危險的暴力場面讓她有些害怕,她又一次放下了望遠鏡。
但是她的手僵硬了,當她看見那個男人的手臂伸了回來,她的心嚇得直顫。她不知道他到底是給了她一拳、一個巴掌還是反手一擊,那個女人現在趴在了地上。
不,不!不要!她喃喃地說,不要。你們都必須馬上住手。馬上住手。
但是,那個女人爬起來,又衝了上去。還沒等她還手,她就又被推了回來,重重地摔倒在泥濘的地上,滾在泥水裡。
那個男人走了過去,站在她旁邊,此時朱雅麗的心臟咚咚地在胸膛裡跳著,怦怦地敲著她的肋骨。他看起來好像伸出手去拉了她一把,然後那個女人用手肘支撐起身體。她的嘴在流血,也許是她的鼻子在流血,但是她的嘴唇不停地快速嚅動著。她在朝他尖叫,朱雅麗心想。別再對他喊了,這隻會讓情況更糟。
情況的確更糟,當那個男人跨坐在那個女人身上時,情況更糟了,變得好恐怖。他抓住她的頭髮,猛地拉起她的頭,一掌把她扇倒在地。此時那個男人的手掐住了那個女人的喉嚨,朱雅麗透過望遠鏡凝視著這一切,沒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大喊著,肺裡灼熱得好像燃燒著火焰。
鞋子踢打著地面,身體突然一挺,又彎了起來。一切變得平靜,只剩下河流的咆哮聲和朱雅麗胸腔裡跌宕起伏的刺耳的抽泣聲。
她轉過身,顫抖著,滑了一跤,兩個膝蓋猛地跪在地上。然後,她強迫自己站起來。
她瘋了似的飛快地衝下傾斜的山坡,她的靴子在泥濘的小路上打著滑,沾滿了泥。她繞著曲折的z形山路一次次地絆倒,滑倒,又站起,東倒西歪地跑著,她的心臟猛烈地撞擊著喉嚨,恐懼得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像一隻多刺的球。那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的面容變成了另外一張臉,一張鑲有閃爍的洋娃娃般的藍眼睛的臉。
柳秘書?她不是柳秘書!這不是她在臺灣或者東南亞地區旅行。這不是作夢,他千真萬桷是張宏民。
她的頭腦裡充斥著混淆的畫面,兩個不同的混亂的情景在她腦中不停地變換著,直到她聽見尖叫聲、大笑聲和槍聲。直到她的胸腔裡開始有跳動,直到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她”哎喲”的一聲重重地撞進了林一帆懷裡,然後拼命地掙脫著擰彎著身子。林一帆很驚訝她的舉動。
你怎麼了,瘋了?想自殺?停下來。他的聲音很刺耳,他把她猛推到岩石邊,讓她背靠著岩石。當她的兩個膝蓋軟得站不住時,他用肩膀支撐住她。停下來,馬上停下來!歇斯底里沒有用的。怎麼了?撞見狼了? ;林一帆問道。林一帆嘆了口氣說:你一定患了精神病了。
他殺了她,他殺了她。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因為他在身邊,所以她猛地投進他的懷中,把臉貼在他的肩上,我看見了。她不是楊小玲。這不是夢,他把她殺了,在河對岸。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殺了。
你作深呼吸吧。他退後了一步,抓住她的肩膀。他低下頭,直到他們的目光相遇:我說讓你深呼吸。好的,再來一次。不要神經過敏, ;放鬆思考。林一帆說。
好了,我好了。她大口地呼吸進空氣,然後再撥出去。請幫幫我,拜託了。他們在河對岸,我看見他們了,用望遠鏡看見的。她用一隻手抬起了望遠鏡,手顫抖著。是男人把她殺了。漂亮的富婆,我看見了。朱雅麗說。
告訴我在哪裡?帶我離開這兒。朱雅麗咄著氣說 ;。
她閉上雙眼,她知道此刻她不再是孤單的,她心想。有人在這裡陪著她,有人可以幫她。沿著小路向上走。我不知道跑了多遠,但是從這裡沿著小路向上走就對了。
她不想再往回走,更不想再去看一遍那個可怖的場面,但是他牽著她的手,固執地走在她前面。
我停下來吃東西,她說話的語氣平靜了一些,一邊吃一邊看著河水,還有那些小瀑布。那裡有一隻飛翔的山鷹。叫了幾聲。對,山鷹也看見了,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