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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以把人的生死說得這麼漫不經心?這個韓子川,真是與我一同在竹屋裡生活的少年嗎?
“聯知道大婚之日,你終究會來的,倘若你不想頂替旁人做這個皇后,朕就給你真正的身份。戚將軍雖是朝中元老大臣,又握著兵權,可被你這麼一鬧,如今這麼多人看見了他女兒造反……事實確鑿,怕是他想抵賴也抵賴不了,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罪,不久之後,兵權政權全數會回到聯的手裡。”
“你很厲害……把我也算進去了。”
他的側臉在柔和的燭火下,笑得很迷人。同樣是笑……完全是不一樣的,我知道當初那個沐浴在陽光裡、站在竹林深處對我笑的少年,已經再回不來了……而如今站在我身旁的這個帝王已經陌生到讓我無法相認。
“勺兒,你這麼扣著我,會不會覺得累?”他頓了一下,倚在我肩上,閉眼作勢深吸了一下,“要不要為夫給你倒杯水?”
“閉嘴,我只問你一句。”我脊樑僵硬,冰冷地說道,“當初……把我從宮裡弄暈擄出去的人可是你?”
“不是我。”他冷靜地望著我,卻又補了一句,“是我讓小李子差人做的,他們可有好好地把你送到芳華居處?”
很好,很好。
“現在,也請你陪我回去一趟。”
他挑眉,訝然地望著我,卻被我用手臂牢牢地扣住了他。
他失笑:“這有何難……只是告訴我這是為何?”
你明明很清楚的,子川。你能算準我潛入皇宮,也能算準我會替代即將大婚的將軍女兒,我為何要你去見芳華,你豈能不知道。
“我需要你去救我的師父。”
他恍然一笑,薄唇微啟,只吐了一字:“好。”
我神色微微放鬆。
“只是求你與我做完最後的一件事。”他撫上我的手,輕輕地化解了我扣著他喉認的姿勢,轉身重新拿了兩隻酒杯,倒滿,“陪我喝完最後的合香酒。”
我輕蔑地斜晚了一眼,酒水的色澤瑩潤剔透,在玉杯中輕蕩,一股子香味襲入鼻端。 “你以為這迷藥毒藥春藥的能對我有用?”
“我知道沒用,所以怕浪費,這裡頭什麼也沒放。”
我盯著那酒杯,嗓子有些澀:“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們去了祠廟,見了文武百官,有了冊封儀式,如今只缺了合香酒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他挽著我的手,自己也拿了一杯,垂著眼瞼,湊了過來。呼吸噴在我的耳旁,分外地癢。
我不動。
他卻執著地握住我,眼神望著我,不離不棄,聲音很低:“就當做一場夢,演了一場戲可以嗎?”
那一刻,我彷彿有了一絲動容。
他笑了,低頭淺飲。
不等他喝完,我一掌就劈了下去。
這禍害,不得不防,一整晚害得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我挾持著當今聖上施展輕功飛簷走壁,竟也沒人能趕上,左拐右拐的,早已把人給甩在了後頭。弓箭手也只能乾瞪眼,這年頭誰敢遙遙地衝著皇帝拉弓,除非不要命了。
我嘆息了一聲,把昏迷不醒的傢伙拖出宮後,天已經矇矇亮了,如今身處宮牆之外,自是慢悠悠地不著急了,只怕宮裡這會兒已是亂成一團了。
一旁這個高大男人的重量幾乎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走的是西側.的門……清冷的青石板、蕭條的街道,這個地方還真是靜謐極了。一聲咳嗽從夾道旁傳來,極不顯眼的馬車上坐了一個老人,見我來了他忙起身,什麼也沒說便利索地幫著把韓子川扔進了馬車廂內。
一雙枯瘦的手,卻很有勁兒,看起來,這老僕是個老實人。他一直低著頭,眼睛也沒亂膘。
韓子川這會兒穿的是宮裡的衣袍,雖是便衣,但素淡的白袍子上那張牙舞爪的龍卻是很明顯的……腰間佩戴著的金牌也彰顯著他尊貴的地位。可那老僕抬人的時候眼皮都沒掀一下,也不多話。安置好他後,老僕詢樓著身子退出了馬車,伸手直接把簾子給放下了。
這不愧是壹兒選中的人,高素質,見過世面。
“壹老爺收到信便差小的在這裡候著了,終於等到主子您了,這路上的一切也都打點好了,主子請放寬心。天一亮就會有一百匹顏色款式相同的馬車朝東南西北不同方向馳去,朝廷自是無暇應付,定會手忙腳亂。時候不早了,您早些趕路。”
我只寫信讓壹兒幫忙找輛馬車接應,沒料到他想得這麼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