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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不穿、穿、不穿、穿、不穿、穿、不穿、穿、不穿、穿、不穿、穿、不穿、穿不穿、穿(攤手~好吧,我就是在湊字數)……”客廳角落傳來陰鬱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凌未生正蹲在角落頭頂烏雲抓著一把新鮮花束一片一片揪著嘴裡唸唸有詞。
我好奇地蹲過去:“你在占卜什麼?”
他幽怨地撇給我一眼,低頭繼續陰鬱地揪花瓣。
我給他那一眼給雷得渾身寒毛根根直起。
無奈他一個字也不吭給我,只好回餐桌吃早飯,順便招呼他:“快來吃啊,要是你的份涼了老媽那個護夫的可是會抽人的!”
他依舊只是甩給我他那幽怨的一眼,繼續扭回頭揪他的花瓣。
“唉~我跟天天只是想滿足我前世的遺憾罷了,如果你實在不願就算了吧。”美人爸爸似有不忍。
你不忍不代表老媽就會放過他。
凌未生自然也很明白,於是他幽怨的那眼改為拋給美人爸爸。
“爸爸前世的遺願是什麼?”我好奇問道。
“我前世希望見到凌未生出嫁的一幕,還做了嫁服,可惜至我離世之時他也未長大,更別提婚娶之事。”
出嫁……我扭頭咬唇忍笑。嗯,不能笑,爸爸前世據我媽所說應是女尊世界,女大當婚男大當嫁,這很正常。嗯嗯,不能笑,不能笑。噗——
“真是不懂事的孩子,爸爸的一片苦心不能理解。真是不孝!”媽媽抱著一個物體出現,“看啊,這麼美麗的嫁服,我可是珍惜儲存幾百年了,我就不懂你怎麼不肯穿呢!”
她展開抱著的物體,一件華麗無比的袍服出現在我眼前。
大袖的袍子,色彩紅豔如火,袖口有明顯的收斂,袖、領皆用金線繡著精緻華麗的花紋,袍子下方繡有一叢金色富貴花,只是在應是胸口之處繡有一株……豬籠草?!
我滿口的稀飯立刻噴洩而出。
為啥子會有一株豬籠草?
我震驚地看向美人爸爸。
他頗覺尷尬地輕咳一聲,解釋道:“那個是天天所繡,雖繡工稍差卻也是一番慈母心意。”
繡工稍差?
差你妹啊!能把這麼一株豬籠草繡得如此栩栩如生分明是繡工精湛才是吧!
我深刻理解了凌未生的幽怨。
“那麼,我的呢我的呢?”我舉手問道。
怎麼著也得有件24K金線繡的不差錢嫁衣來顯擺下燒包下吧,雖然還不是嫁人。
“沒有。”老媽乾脆答道。
“什麼?”我掏掏耳朵,有點不敢置信。
“沒你的份,自己掏錢到外面婚紗店買去。”
我擦!我嫉妒地望向牆角里的凌未生使勁磨牙。
不公平!我也要24K金嫁衣!
給你!我給你!我把豬籠草給你穿!
凌未生投過來的幽怨眼神如此說道。
我努力地瞪回去。
就算是豬籠草也是24K金的豬籠草!
於是,我們一同用希冀的目光看向老媽。
老媽很乾脆地回給我們一個銷魂的笑容,齜出的一口利齒閃閃發光美麗得令人腿軟。
於是,我與凌未生一起蹲角落陰鬱揪花瓣。
……
時光如梭啊如梭。
到了週六訂婚儀式。
訂婚儀式仿照結婚儀式,但是將其簡單縮減化。根據討論,所有習俗全部刪掉,只在傍晚6點半開始舉行晚宴,同時開始仿照結婚儀式舉行簡單的訂婚儀式。
“富二!富二!原來你這貨是個富二!”
羅絲不敢置信地扯著我身上據說20萬的婚紗禮服,整張臉都在抽搐。
我幽怨地望去:“你見過一個月只有400塊生活費的富二嗎?搬回家後更是減到了200塊啊!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個富二!”
轉而抓住女王的手:“你別摳了啦,這個的確是真鑽。”
女王白了我一眼:“就是知道是真鑽才摳的。”繼續摳婚紗禮服上的小碎鑽。
“不過,穿成這個樣還真是難得有了不少女人味呢。”大姐頭扯扯我頭側別的米色絹花。
我擦!我終於忍不住暴躁了:“你們來搗亂的麼?!”
“來看美人的!”異口同聲。
“我竟然有被你們稱作美人的一天!”我捂臉驚訝了。
集體翻白眼:“誰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