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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熟人。別人我不敢保證,他準沒事兒!”
“c2,c3他們缺醫生,開空頭支票誘之以利,想辦法讓d組的人進去,”隊長吩咐著手下的談判專家,然後扭頭看向待命的警察大叔,“是你們本族的,去一個機靈點的用方言幫忙勸說。”
“女士,你的任務完成了,非常感謝你的配合。現在請後退,待在安全地方等你男友。”說完,他馬上就讓小警察不容分辯的把她拖走,營救策劃不需要普通市民旁聽。
“這裡有柱子和齊頂的櫃檯,只從正面攻擊的話容易有遺漏。前一條簡訊說桌子堵門,應該是直接推了一張桌子抵在過道里,也就是說門的上半截還是可以過人的,”隊長指著金玉畫好的圖對手下說道,“a1你摸進去看看木頭是否結實。d1,讓一男一女兩個‘醫生’待命。”最好能直接踹爛了門前後夾擊!
前有“醫生”後有窗,中間還有個周扒皮。有他在,那成功率不說90%起碼80%是有的了,唉,這傢伙怎麼就退役了呢?如果他手上能有把槍,誰救誰還不一定呢!
“唉,救了無數次別人,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成為人質!要能有把槍就好了……”同一時間,老周半跪半蹲的蜷在人群最末端暗暗感慨。
暴徒進了食店就把所有人攆到一處讓蹲著,像周純這種壯年男人是被重點對待的,雙手捆被在身後,並且放在靠牆的最裡面,距離那三人最遠,要想見義勇為首先得從別的人質頭上踩過去。
還算有腦子,不過,周純埋頭竊笑,背靠牆又被人擋住正好給了他做小動作的機會。哎,誰培訓的他們?應該讓敵人雙手抱頭面向牆蹲著,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老周右臂輕輕一抖,讓手機從袖口輕輕滑出,悄無聲息的把人質與匪徒的大概位置描述了一下發出去,然後,他收回手機,左手食指與中指往衣袖夾層掏了掏,夾出一枚削筆刀的刀片,繼續小心翼翼割繩子。
外面喊話的人已經提到了醫生,後來換了一種語言周純沒法再聽懂,但他差不多可以估計出大致解救方案,勸說、安撫暴徒,同意釋放之前被抓走的“領袖”,並且答應可以給車給錢讓他們走,但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進行彙報和安排。
於是,這三人在等待同伴被“釋放”的過程中,需要吃喝、需要看醫生。他們身上有炸藥,明明應該是不顧生死的恐怖分子偏偏不知為何又很惜命,甚至都不敢直接在店裡開火煮食。
那麼,遞雞鴨魚肉的時候,醫生進出的時候,那都是下手的契機。只是,不知道這個營救行動的指揮者和實踐者究竟是哪一路的,到底有沒有膽子和能力前後夾擊,不是每個小警察都能直接從廁所踹門進來再一擊斃敵的。
希望,門外面的是有魄力有能耐的隊伍。周純一面割著繩索琢磨一面養精蓄銳,所謂求人不如求己,與等著別人營救相比他覺得自己的雙手更可靠。
在午後漫長的煎熬中,三名恐怖分子由一開始的焦躁、敏感、緊張漸漸變得平靜、擔憂,甚至有些精力不濟,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流了不少血?大腿受傷的那位,再不趕緊止血距離掛掉不遠了。
拖吧,繼續拖延吧,早死早超生省得浪費精力來對付,周純稍微做了一下美夢,然後凝神從衣袖中抖落出了兩隻尖銳的鉛筆。
他總覺得,這事情差不多在半小時內就能見分曉,此刻,這位前特種兵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悄悄蟄伏在人群中磨著尖利的爪子,等待著最後的致命一擊。
沒多久,匪徒同意接受治療,他們拒絕了一位男醫生,選擇了看似瘦弱的女醫生,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放了那位女士進門檢視傷口,然後,對方說缺少了工具需要人送進來。
匪徒自然沒同意,只讓那女醫生先吆喝了需要什麼,等外面準備好了再讓她自己出去取。周純暗暗一笑,發出了最後一條簡訊:“九點鐘方向交給我——零失敗記錄前特種兵。”
外面的總指揮剛看到簡訊還有些莫名其妙,女“醫生”卻藉著取工具的機會向她隊長彙報:“匪徒很謹慎,砍刀和打火機不離手,在一點鐘、六點鐘、九點鐘方向三角形站位,九點鐘方向蹲著一堆人質並且是死角,從廁所那邊沒法第一時間搞定。”
“你控制六,a1擊斃一,剩下的……”隊長一時語塞,總不能說交給人質搞定或者聽天由命吧?他略一思索馬上回答,“配合你們從正門強攻。”
女“醫生”回到小吃店之後,周純悄悄抬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和說出的每一個字,他不知道行動暗號,就只能等對方先動手了才能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