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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意識到他製造了一個怎樣的大誤會後,急切地解釋起來,“相信我,安迪不是我殺的,殺他的是一個叫位元的鐵匠。好吧,我承認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是怕你和我搶奪基努打鐵石。”他放緩語氣,“相信我,我的朋友,我再怎麼想打造聖器也決不會以最好的朋友的生命為代價……”
耶魯迷茫地看著他,“你發誓?”
“我發誓……”梅芬爾舉起手,趁他分神之際,身體猛然靈活地從他手中脫出。他見耶魯臉色發白,忙道:“我發誓,我的朋友,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安迪,我只是把基努達鐵石佔為己有。”
耶魯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真誠面具中找出屬於虛偽的破綻。最終,他頹然地低下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
維安七世煩躁地皺眉,“夠了,我想總該有人為這場鬧劇落下帷幕了。”
“我完全贊同您的意見,遠道而來的教皇。”
半空中,一個頭戴尖尖的黑色魔法師帽,鬍鬚比身體還長一倍的白袍魔法師贊同地點著頭。
美神
正在空空的掩護下努力匍匐前進的羅可驚喜地抬起頭,“老師!”
“憤怒的風啊,請停下您尊貴的腳步,歇一口氣再上路吧。”白袍魔法師像音樂家般優雅地揮舞著十指。
飛舞的雪像是嬉耍疲憊的孩子,終於在大人的勸告下漸漸安靜下來。
維安七世面色鐵青地看著這張笑起來像橘子皮一樣皺成一團的老臉,咬牙切齒道:“聖魔導師……蘭林!”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高高在上的教皇大人。”蘭林飄落到地上,輕盈地走到海諾爾斯身邊,“你恢復得怎麼樣了?”
海諾爾斯像是舒出口氣,緩緩轉過頭,“七成。”
羅可奔過來,怕碰壞他似的繞著他團團亂轉,“那麼多血!真的沒事嗎?該死的破老頭,該死的偷襲者……海諾爾斯,你確定不需要包紮什麼的?或是要吃點什麼補充□力?”
海諾爾斯抬起頭,微笑著將她額前凌亂的頭髮撥到耳後。
微涼的指尖滑過臉頰,羅可的心終於定下來。
實實在在的碰觸,將她心裡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在剎那間被一一打敗。
維安七世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謹慎竟然是給了對方一個修身養息的機會,心裡懊悔得快背過氣去,“沒想到您居然在這裡隱居,蘭林冕下。”
“我本來就不想讓你知道。”蘭林毫不給面子道,“我就是為了不想再看到你那張臉才跑得這麼遠的,沒想到你居然還要送上門來,實在是太令人討厭了。”
維安七世再好的修養也有些掛不住臉面,“既然如此,我會很快離開,只要您不插手我的光明神會的教務。”
“你要清理門戶嗎?是他們?還是他們?”蘭林指指梅芬爾和耶魯,又指指被藍色光芒困在中央的騎士團,“你確定不需要我插手?別忘了,裁決會剛才已經被你親手裁決咯。”
維安七世自以為隱秘的暗殺居然被對方知道得一清二楚,殺機像洶湧的海嘯,在心底一浪高過一浪。
“如果你現在想殺我滅口的話,我想最好快點,你知道,快到晚飯時間了。”
空空感動地仰起脖子。
第一次發現這把白鬍子看上去十分順眼。
受傷的海諾爾斯和龍,沒有威脅的小女孩,不確定立場的梅芬爾和耶魯,還有……與他勢均力敵的蘭林。
維安七世分析著當前的形勢對自己極為不利。
但是他還有權杖。
儲存著女神神力的神器。
它既然可以重創海諾爾斯,也可以重創其他人。
“仁慈的光明女神,請您寬恕這些迷途的羔羊吧,希望您的光輝能為他們照亮人生,讓他們從無邊的黑暗中徹底解脫出來……”
紅色寶石在金色權杖猛然射出十字光芒,像黎明前的紅色啟明星,純正的神力讓海諾爾斯以外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心頭一顫。
梅芬爾和耶魯立即跪了下去。無論對光明神會有多少不滿和私心,他們都是自銷沐浴著女神光輝長大,對於光明女神的尊崇早已滲透到每一滴血液。
蘭林口中唸唸有詞,雙手極快地佈下結界,將羅可護在中間。
空空看著小小的弧形結界,可憐巴巴道:“我也要進去,主人。”
蘭林陰笑道:“這是鍛鍊你的大好時機,千萬不要錯過。”
空空想起那段被鍛鍊的悲慘時光,立刻縮起腦袋,趴在地上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