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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地察覺到身體的掌控權回到了我手中。用意識掃描了一遍,發現一開始幼細的經脈變得略寬,隱隱的有能量在隨著經脈在體內緩緩迴圈著,骨骼變得堅韌有力,身體狀態比起初到異世時好了不知多少倍,精神力也在飽受摧殘的過程中更為凝實,
慢慢睜開眼,看到一臉欣喜的帕西斯和莫莫,搖搖手打個招呼,“嗨,我醒了!”帕西斯激動地把我抱在懷裡,摸著我已經長出的黑色軟發,唸叨著:“好孩子,你都睡了半年了,我們被你身上環繞的灰色能量阻擋著不能近你身,要不是莫莫說這是父神的神力在改造你的身體,我都要使出靈魂燃燒這招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依偎在帕西斯懷裡,他的激動和歡喜讓我真切感受到這個嘮叨老頭的關心,這種有些陌生感覺讓我心裡暖暖的,輕拍他的胸口,笑笑說:“我不是怕你嘮叨的話,會醒得更早些!”
莫莫也把毛茸茸的大頭湊到我面前,溫柔地蹭著我伸過去的小手,嘴裡卻惡狠狠地說:“臭丫頭,你要再不醒,我就揍到你醒為止。”被你揍了還能活?丟了個白眼給這個彆扭的圓球,擰著它的小圓耳,突然反應過來我被帕西斯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裡,帕西斯一直以靈魂狀態在我面前出現,無法觸碰,現在我手中也傳來了真實的觸感和溫度,跟正常人無異,不得不說有些怪異,忙問道:“你的身體?”
帕西斯咧到耳根的笑容更甚,無限感嘆地說:“父神為我進行了靈魂實體凝結,現在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雖然還是靈體,我的實力可一點兒沒下降,隱約還有從橙階突破的跡象,實力不如我的人是無法識破的,感謝父神的眷顧,讚美父神的慷慨。”
帕西斯滔滔不絕的讚美讓我捏起了拳頭,想起那個該死的戀嬰癖挖了坑讓我跳(雖然是自願的),還搶走了我在這個世界的初吻,而且我總覺得他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沒說,越想越是無比鬱悶。
止住沒完沒了的讚美,帕西斯突然臉色一正,嚴肅地對我說:“孩子,父神的神識離開前告訴我你在成為魔導士是不能離開這個結界的,而我也已經向父神宣誓會竭盡全力地守護你,從今天開始,我將教授你魔法,順便也會將我所掌握的關於米坦尼大陸的一切知識告訴你,你願意跟我學習嗎?”
畫地成牢?還附贈一個剛刑滿釋放的經驗豐富的前輩?我暗暗嘲笑著自己的好運氣。看著眼前剛獲自由的老頭又要被他口中偉大的父神綁在我身邊,這就是等待1900年的結果麼?嘴邊的拒絕最終被帕西斯眼中閃爍的期盼逼退,既然是他真心的選擇,我又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何必要糾結什麼公平呢?
從帕西斯膝上跳下來,扯扯明顯已經縮水了的小裙子,朝帕西斯深深鞠了個躬,抬起笑意盈盈的小臉說道:“尤朵拉·莓琪雅見過老師,我可不是個省心的學生,您到時候可別捉襟見肘啊!”帕西斯哈哈大笑地一把抱起我,在喜極而泣之前被我扯著鬍子制止住了,一把年紀的老頭要哭起來可是很嚇人的。
就這樣,拜師完成,帕西斯搓著雙手,跟在旁邊看熱鬧的莫莫商量要給我做一頓豐盛的大餐,忍不住用舌頭舔舔嘴裡略顯寂寞的四顆牙,這樣也能吃大餐麼?看來就算融合了神力,我的身體還是在按照正常的速度生長,在拜師時我就決定用父母取的名字好好生活下去,既然擺脫不了做超人的命運,不如捨棄了對從前的懷念,跟著這副小身體一起再重新活一回吧!
心境煥然一新後,我邁著小短腿挪向了放置母親寒玉晶棺的房間,晶棺裡母親如睡美人般靜靜地躺著,臉上的血跡和汙跡早就被帕西斯用簡單的水球術清乾淨了,身上的長裙還是離世時那條,又髒又破。我想起帕西斯和莫莫為了避嫌,只替母親清潔了臉部、手腳和頭髮,連衣服都沒換,當時我只顧著擺脫手上的戒指,也沒留意到這點。
有些愧疚,四下檢視著是否有可以讓母親更換的衣服,只能用簡陋來形容的小屋很快被我翻了個底朝天,帕西斯和莫莫被我的大陣仗吸引了過來,知道我在找衣服的時候,莫莫可愛的圓臉做了一個極為鄙視我的表情,“這個小屋方圓10公里是為等神戒之主而設的結界,任何生物都不能進來,要不因為你是神戒之主,你和你媽媽也進不來。這麼多年來,一個蠢老頭是靈魂體,一個偉大神獸是原形,你覺得我們穿衣服給誰看?”
我瞬間滿頭黑線,確實哪兒來的衣服呢?我身上穿的這個都是原生態的物件。“莫莫,你不是能出去麼?可以到最近的城鎮去買東西嗎?”莫莫翻個白眼,不屑地說:“哼,臭丫頭,你當偉大的神獸是跑腿的麼?去人類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