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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光都可稱上溫柔了,拿下棒球帽,「唔,長生。跟我一起吧。」
然後,他突然湊近,舔了我的臉頰。我微微張著嘴,瞪著他,大腦轟的一聲完全空白。
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已經戴上棒球帽,兩手插在口袋裡,施施然走下臺階,從另一邊進入了決鬥擂臺。
等我轟成渣的意識漸漸拼湊回來,我才發現我的視角已經成為boss的視角。就好像我從boss的眼睛看出去,注視著眼前驕傲又暴戾的姬蒼駟。
…這是一種符咒,類似附體,卻只附著了感官…例如視覺和聽覺。
「太遠…看不清楚。」boss自言自語,但我知道他是對我說,「一起吧。我說過不能打他,但可以打他的兒子。」頓了一下,他笑,「這也是員工福利。」
…去你媽的員工福利啦!到現在還員工福利個鳥!
而且…我是聽說過有人能用舌頭打櫻桃梗…可沒聽說有人能用舌頭在人臉頰上畫符咒!你那是什麼舌頭啊?!而且你又不是手斷了,非用舌頭畫不可嗎?!
姬蒼駟一照面,就在身上滾出旺盛狂火,糾結盤旋,凝結成栩栩如生的火龍。站這麼遠,都覺得臉上火燙,青石板隱隱發軟,開始龜裂了。
夾帶著雪白烈熾的拳頭迎面而來,boss猛踏一步,在青石板上留下很深的足跡,一滑步矮身,避開極為沉重的拳壓,卻還是被颳得一窒,腳步微亂。
鋒利小刀一接觸到狂火三尺之內,立刻融化成金汁,嗤的一聲蒸發。姬蒼駟這樣沉重猛烈的拳,卻靈活的不可思議,突然轉彎,從不可能的角度擊打boss的臉孔,boss玻Я瞬'眼,用一指頂了那拳,借力使力的往後飄去,但那根食指就囂張的捲入狂火中,頃刻就燒得見骨。
他飄然穩在擂臺邊側,彈指彈掉食指上的狂火,像是他的手指尚未燒到見骨,無視龐大的實力差距,也沒看到那滔天的烈焰。
呼吸依舊沈穩不亂,心跳也沒多快一分。
「不錯的天賦。」boss淡淡的誇獎一句,全身湧出淡淡的風,輕柔如吹拂過原野的春風。
「哈…哈哈哈!」姬蒼駟狂笑,「呼延灼璣,你在搞笑是吧!那點風…可以做什麼?」
Boss也跟著笑,「可以打爛你的鼻子,那就夠了。」
姬蒼駟宛如爬蟲類的瞳孔妖異的倒豎起來,猛然緊縮,纏繞狂火的拳頭更猛烈,連空氣都哀號的發出慘烈的尖叫,「可以你就試試看啊!」
但猛烈至極的火勢,卻讓軟弱的風改變了流向,擾得紊亂,boss沉重兇猛的三踏步,帶起原本柔弱的風,吹開猛烈的火焰,在他落肘時,火焰徒勞無功的包圍微風,卻巧妙的燒不著一根髮絲,反手一擊,正好打在姬蒼駟的鼻子上。
雖然他飛快的避開,並且破開微風環繞,鋼厲的燒開了boss的前襟,燒焦了一條很長的疤痕,終究還是鼻血長流,非常丟臉。
姬蒼駟看著自己的血,倒豎的瞳孔變得血紅無比,發狂的仰天狂吼,震得只有視覺和聽覺附在boss身上的我,差點噴血和嘔吐。整個會場發出劇烈細密的顫抖。一呼一吸間,他化成燭籠的真身,張開血盆大口,對著boss更猛烈的咆哮。
「白痴。」boss低笑,「威個十分鐘也好?」
可我在想,到底誰是白痴。這十分鐘,實在夠boss死個十次二十次,而且姬蒼駟的殺氣已經快把我給殺了,可見他根本就失去理智,就算徹底違反規則,也會把boss滅毀了。
Boss的風,此時吹不散燭龍真身,姬蒼駟的雪白龍火。那已經是太可怕的存在,就像是海嘯、像是颶風,像是龐大的天災,什麼也不能撼動。
已經沒有所謂的擂臺了。早讓暴怒瘋狂的燭龍真身毀了個乾淨。像是一班自強號在競技場翻滾咆哮,龐大的防禦法陣發出不祥的哀鳴,冥府陣法官不斷增援,極力穩住法陣,不然這一館的觀眾恐怕會死得很慘。
在無比吵雜和催人窒息的烈焰蒸汽下,我只能看著,看著死亡間不容髮的撲面而來…透過boss的眼睛。
「…不要認輸。」就算認輸也不會有活路。這條充滿厭惡憎恨和殺氣的龍,不會饒過boss。我喃喃的、低低的輕語。
Boss像是聽到我的聲音,擦了擦嘴角的血,艱險的在漫天火雨遍地岩漿中尋找千鈞一髮的空隙,說,「我不會認輸。」
冥府狩獵者 之九(七)
Boss大概把壓箱底的絕活都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