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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少爺也說不定,先探清楚他的情況再行定奪。”
他腦裡迅速轉了一圈,口中道:“這位少爺,其餘也不用多講,都各自明白。他們倆栽在你手裡,只能說他們技不如人。只是我另外一名兄弟被你打得現在還昏迷不醒,也不知還能不能活得性命,錢財被拿了倒是小事,可是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商程掏掏耳朵,道:“你說的什麼啊,我真是一點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的東西被賊人搶了,我重新又拿了回來,而且還懲罰了搶我東西的賊人,這沒什麼不對啊,也沒什麼下手重不重的。而且,我還大人不計小人過,都沒把這兩個賊人捉去見官,這是多麼的仁義啊,難道我這麼做也有錯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請你交出這兩個賊人,大夥都到官府衙門去,聽憑縣太爺評評理,怎麼樣?”
那小姑娘聽得商程這般插科打諢,心裡暗暗偷笑,心想:“這笨蛋少爺還真不知輕重,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嘴皮子,等下看你怎麼死。”可是轉念一想:“啊呀,不好,剛才他說我偷來的錢袋是他交給我保管的,這不是說我和他是一夥的麼,那等下永安堂這些人惱怒起來,豈不是連我也要遭殃了!”這麼一想禁不住又是害怕又是著急,“這卑鄙無恥的小淫賊,你惹上永安堂的賊人也就好了,幹嘛還連累我呢,這下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那副堂主眉頭一皺,眯眼看著商程,一言不發。便在這時,巷子裡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接著聽得“啊”的慘叫聲響遍整條巷子,一個精瘦漢子軟倒在商程腳下,蜷縮著身軀,雙手捧著左腳掌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哀嚎不停。永安堂群賊全都變成一副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樣子。
那小姑娘也是驚詫不已,心道:“這人什麼時候衝過來的?只不過剛才眼前似乎有道暗影飄過,怎麼就有這麼個人躺在他腳下了?”
原來,就在那副堂主眯眼那一刻,站在他左手邊的精瘦大漢突然間就衝到商程跟前,揮掌對著商程劈下。在常人看來,他速度確是很快,都是隻覺眼前一花眨眼間就衝到商程面前。但是在商程眼中看來,卻是另一種映象。
他看得清清楚楚,這精瘦漢子衝過來揮掌向自己頸部劈下。陡然心中疑惑:“這人的手是不是也太慢了點吧,我都能清楚看著他打下來的軌跡。”這念頭當然是一轉而逝,眼見得這手掌一點點靠近,突然心裡又冒出另外一個念頭,當即毫不遲疑的抬腳對著那精瘦漢子的腳掌狠狠踩下。
那副堂主也很是驚訝,因為他清清楚楚的見到商程和那精瘦漢子交手的過程。他心裡不由一凜,暗想:“於三的輕功身法在我永安堂上下皆知,當初正是因為他在眾人面前與人比試,以絕快身法貼近人的身上,使人毫無發覺的拿了件隨身物品,這才受得堂主另眼看待,蒐羅身邊。就算是我與他交手,也沒可能一招就制住他。沒想到,今日竟被這個少年識破,還被一招打倒在地,看來這個小少爺是深藏不露。”這下他更是重視起商程來,暗暗猜想商程的真實身份。可是剛才商程毫無章法的只是踩了一腳於三的腳掌,其他部位根本沒動過,哪裡看得出他使的是哪門哪派的武功招式,更加想不到商程其實半點功夫都不會,空有一身渾厚的內力而已。
商程嘿嘿直笑,在於三身上踢了幾腳,道:“還敢偷襲!剛才動的是那隻手來嚇唬我的,自覺點,自己伸出來,不然我就廢了你四肢。”
於三捂著腳掌側躺在地上,忍痛的抬頭望望永安堂眾人,見他們都沒有反應,只好伸出右手。
“慢!”
隨著這一喊聲響起,商程已經想也不想的一腳踩了下去。他身後的小姑娘心有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不敢直視。可是過了良久都沒聽到慘叫聲響起,這才睜開眼看,卻見商程的腳踩在剛才於三右手擺放的位置。
原來,在那副堂主喊出聲時,於三早已抵不住心中恐懼縮回右手,加上商程也並不是真想廢了於三,腳下早已放慢速度,這踩下去的動作也只想嚇唬嚇唬他,好殺殺眼前永安堂人多勢眾的銳氣。
沒想到,這效果還真不錯,永安堂眾人還真被商程剛才那毫不遲疑的狠戾一腳驚得心頭一緊,均想:“這小少爺看似文文弱弱,沒想到小小年紀武功不僅深不可測,而且手下也是極為狠辣,等下真要動起手來須得小心才是。”
商程收回腳來,道:“算你縮得快,不然踩碎你手掌,廢了你。”
那副堂主暗鬆一口氣,他心知商程已是腳下留情,心想:“看來這小少爺亦分得輕重,要是他真的當著我永安堂眾人廢了於三,這仇可就是不死不休了。”陡然間想到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