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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子數米長,楊帆想講話調解尷尬的狀況。
“那個,你們聽過花木蘭的笑話嗎?”也許離得太遠,李赫和李政一都沒接話,楊帆自己附和著冷笑了下,“我靠這笑話活了十多年呢。”
話剛落地又是冷場,楊帆窘迫得無地自容,她只得閉嘴,不再講話,可口開胃的菜也如同嚼蠟。
各有所想的三個人繼續沉默的進餐。
“我知道你孝順,可你母親的病需要治療,離開療養院她的病情會惡化的。”李赫冷不丁的開口,李政一手中的銀筷子一抖,上面墜著的銀穗流蘇簌簌直響。
李政一沉沉的說:“她根本就沒病。”
“她身體上沒病,可不代表腦子就正常。”
“我說了她沒病,你別想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李政一站起來怒吼道,李赫拿紙巾擦拭了下唇,他倒溫和的示意李政一坐下。
“怎麼沒病,要是腦子沒問題會說出那樣的胡話,連張昱都信以為真了。”
李政一愣住了,他只聽葉梅說張昱查到了他母親的事,至於李赫知道多少,他還未能預料。楊帆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只是瞧見李政一額上滲出了層冷汗。
李赫也發覺了他的異樣,他轉而親切的說:“好了,先不說她的事,你們剛回來,今晚好好休息。”
李政一對他態度的變化,有些無所適從,“沒事,公司還有很多事。”
“公司能有什麼事,你們看看最近要不要去哪裡玩。”
楊帆喜形於色,興奮於李赫態度的和善,雖對她仍沒好臉色,但至少沒像之前對她動手,她已是謝天謝地了。
“看看你,忙得,這才多大就長白頭髮了。”
李赫心疼的走到他跟前,李政一素來與他隔閡較深,驀地受寵若驚,正要閃避,李赫卻已迅速拔掉他的一根頭髮。
“呦,看這光線照得,原來不是白的。”
李赫捏著手裡的半截烏髮,指著餐桌上方的吊燈笑了,楊帆慌咯咯笑起來,“叔叔,您這眼一花,政一可得疼半天。”
李政一抬頭望著李赫,烏黑的染髮劑遮蓋住他的髮色,頸上細微的溝壑顯出李赫的年齡,他數十年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少歲月滄桑,作為一個早年喪子的父親,他是不是真的老了。
“你怎麼總魂不守舍的?”
李政一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疲倦的答:“可能時差還沒倒過來。”
臥室的佈置很是喜慶,但血紅色的紗簾掛在梨花木床上,楊帆覺得像無底的血窟窿。她將簾子掛在金鉤上,脫掉鞋便倒下,“快睡吧,這時差弄得我也頭暈。”
李政一嗯了聲卻沒動,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更加明亮。
李赫一動不動,只是坐在沙發上盯著桌上的白餐巾紙,裡面放著那截他從李政一頭上拔下的短黑烏髮。
夜裡下雨了,雨水如琴絃般聲聲欲斷,卻又連綿的順著屋簷墜下,像在催魂似的。楊帆總覺有股冷風噝噝颳著脖子,好似誰在枕邊放了把刀,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原是窗子沒關。楊帆實在奇怪,李赫明明是個混血,不愛西式卻鍾情於中國風,難怪當初他非指定林安茵做兒媳婦。
風夾著雨滴,打在肌膚上簡直要寒到骨子裡了,楊帆關上窗子時隱約聽見有人在低聲說話,她渾身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
“別,你別過來,我不是有意害死景哲的!”
楊帆慌走到床邊,她俯下身去握住李政一的手,他的手比夜裡的雨更冷,身體卻不斷的冒汗,就像是被夢魘控制住了,任他怎樣掙扎都無濟於事。
“政一,政一,你醒醒!”
楊帆搖了很多下,他的軀體僵硬得可怕,明明緊閉雙目,口中卻嘟噥著可怖的話。
“我不是故意害死他的,不是!”
李政一驚叫著坐了起來,“你沒事吧?”他像中了魔咒般,直勾勾的盯著楊帆,“政一,是我。”
幼年每逢李政一的母親拿菸頭燙他,楊父就會將他帶回家,他時常流露出這種恍惚的恐懼。
“沒事了,我在這兒呢。”楊帆學著小時候安慰他的語氣,李政一猛的抓住楊帆的手,“我不想害死他的,我真的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當時也受傷了,這不怨你。”
李政一凝神著楊帆,情緒逐漸鎮定下來,“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你怎麼總問這個問題?”
“會嗎?”他就像個固執的孩子,一雙閃動的眸子裡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