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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卻總是以很忙為由推脫,基於做一個老父親的本分,我實在不希望我的孩子週末也將自己葬送在工作臺上。”
莫寧被老先生的語氣逗笑,又想到這是個嚴肅的話題,旋即收起笑容,略略思忖後,她建議:“或許,你們可以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
“就是……你可以每週一次健康檢查,他也必須每週一次陪伴父母。”莫寧解釋道。
“‘陪伴你們做什麼呢?’他會這樣反問我。然後在我詞窮到去想具體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做好結論,那就是,我還是必須去健康檢查。”老先生的表情裡滿是無奈,這表情讓莫寧不自覺的聯想顧老先生的兒子那精明而狡猾的模樣。
後來,她提出了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提議:“或許您可以讓他陪您看書,這是個很有意義也很不錯的休閒方式。”
顧老先生沒有立即給出反應,沉吟許久後,他突然大笑:“的確是好法子!”
第二個週末,莫寧如期光臨書店,一進門顧啟元就看見了她,老人微笑著邊扶眼鏡邊朝她擠眉使眼色。莫寧這不明所以的順著老先生目光所指看去,這才看見書店角落的暗黃色沙發上,有個安然坐著的男人正垂首看著一本書。
莫寧記得那一天G市是陰天,可是,那個沙發裡的男人卻模糊了她的記憶,以至於許久以後她都一直會想,那一天會不是其實是個豔陽天?為什麼她從來不曾波瀾的心情會因為那樣一個場景而驚濤駭浪呢?
那一刻,她想到自己的終極願望,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不需要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就行。不需要裝修豪華,只要空間夠大,能讓她把各類書籍雖已堆放在各個角落就好。那樣,不管天晴天陰,只要她想看書,隨手可以拿到。而今,她想在這個終極願望里加上一條,有個能和她一起做這些事情的男人,極好。
心神漸漸寧靜,意識也恢復運轉,她想到老先生姓“顧”、有個“算計的兒子”、這兒子“工作很忙”這些關鍵的線索,瞬間瞭然。
又是顧準。
轉頭朝顧老先生頷首示意後,她緩慢的移動步子,並不打算去打擾他。
徑自覓到一小片地方,莫寧揀了本一位日本作家的詩集津津有味的看起來。正入迷時,有個聲音傳來:“井上靖?”
莫寧聞言轉頭,顧準就站在她身側,剛把一本書放回她頭頂的書架,此時,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寧手裡的書上。
“嗯。”莫寧輕應,“我和他還算是同行。”
顧準移回視線,長長的手指在一排排書中穿行,目光起落間,他說:“我看過他的《樓蘭》和《敦煌》,是個很博學的作者。”
莫寧點頭:“那都是拿過大獎的作品。”
顧準淡淡一笑:“我父親很喜歡他,可是他的作品裡我只看得懂這兩本。”
對一個人的好感往往就是隻言片語、舉手投足之間的事。莫寧短暫聯想了一下張乾志在這件事上的處理態度,如果她誇獎他閱歷廣泛,他必定會虛偽而又毫不掩飾的說:“這沒什麼,我只是看了些皮毛,還有更多的著作等著我去看。”官腔味十足,典型的教育體制下培養出來的根正苗紅。
換作許書懷,可能又是另一種情況,只不過,這種在許書懷眼裡極其小資意義的陽春白雪他絕不會染指。尤其許書懷還是個仇日分子。
莫寧想到付夕顏那句,“對比才能出真理”,這話也是真理。
緩緩回神之際,顧準已經挑好了他想看的書,和莫寧簡單的示意後,他又重回了點著昏黃色壁燈的沙發裡。他倒是回去了,莫寧也想重新入神看書,只是那詩集上的字字句句似乎都有了生命,不歇片刻的扭來扭去,好半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什麼。
果真是太久沒談過戀愛,整個人都飢渴了。莫寧悲觀的想。詩集放回書架,她抬手看了看錶,才剛過十一點。離開書店,她可沒有更好的去處。
去飲料機處接了杯奶茶,莫寧惡毒的想,顧準壞了她看書的雅興,她總得平等的回報他,經過書架拐角處狹長的鏡子時,莫寧短暫的用餘光掃了一眼鏡中自己,平整好衣領,她邁步朝前走去。
“大週末顧總也捨不得給自己一些輕鬆的事做嗎?”角落裡的沙發很窄,只有兩張單人的,離得極近,莫寧一坐下,幾乎都能借著壁燈數清顧準的睫毛。
顧準偏頭道:“這已經是我所能做的最輕鬆的事了。”
“顧總聽過過勞死這種死法嗎?”
顧準低著頭,隨口接道:“莫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