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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殘酷,直接開除,然而,所有與“河源事件”有關的記者編輯裡,只有她一個人被開除。
李總編在電話裡好奇問:“莫寧,你老實說,你最近得罪了誰?”
莫寧心中其實已有了答案,口頭上還是問:“怎麼?”
李總編嘆了口氣:“G市媒體你是沒法呆了,我在北京上海都有同僚,你想去……我可以給你引薦。”
“謝謝總編,以後有需要,我會找您。”
知道結果的那一刻心情很複雜。
莫寧記得週一諾給自己算過一次命,說她在二十四歲本命年裡會遇到人生當中的最大的一道挫折,這道坎過了就好,沒過就一輩子不順。那時候週一諾常自詡為靈仙兒,到現在莫寧不得不承認,她確實靈了,很靈。
忍不住就想給她打電話,於是真打過去了。
絮絮叨叨還帶著些許哭腔和週一諾講完事件的整個經過,聽著週一諾現在已經摻著京範兒的腔調罵張乾志和付夕顏以及這不公平的行業,她的心情好受許多。週一諾還將自己排遣鬱悶的許多方法介紹給她,臨到掛電話的時候,週一諾嘆了口氣,很真誠的說:“這個時候你最需要的應該是顧準。”
莫寧神一晃,不想讓週一諾擔憂,於是輕快的說:“我知道。”
“心氣太高有時會讓你顯得吧……總有那麼些神秘啊,內斂啊,什麼的魅力,但有時候,它也容易傷害你周圍的人,尤其是最關心最在乎你的人,所以……還是收一收吧。”
莫寧口頭道好,心裡也隱約想按她說的做。可一想到面對他,莫寧就無限自責,覺得自己再也無臉見他。她甚至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己的驕傲害死,可還是狠不下心,總覺得要等一個水到渠成的機會,要等自己一切都淡定以後……
然後花了三天時間玩遍了G市,購物就花了幾萬塊,又毫不節制的胡吃海塞,大半夜一個人開一間大包廂,唱通宵唱到破音……
週一諾推薦她的發洩方式她全體用完,到第四天的時候,她趴在酒店床上,再也動彈不得。
實在太累,不過也確實是個不錯的有助於睡眠的方式。
卻還是發狂的想念顧準,連得來不易的夢裡都是他的影子,他在燦爛的陽光下對著他微笑,他的手伸向她的臉,輕輕柔柔的撫摸,他對她說:“別怕,有我在。”他的吻是致命的誘惑,他的擁抱錮得她緊緊的……她在他的懷抱裡覺得一切暴風驟雨都可以化為和風細雨……
明明是個好夢,醒來時顧準不在,酒店房間黑黑的,靜得只有暖氣噴散出來的聲音,周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真實可感,讓莫寧覺得那其實是個噩夢。迷茫的看了眼被窗戶的方向,她心裡劇烈的疼痛開來。
他會找她嗎?莫寧心跳如雷,在這樣的深夜裡,她顫抖著開了舊手機,以為會躥出無數條未接電話和簡訊什麼的,令她失望到絕望的是,三天裡,沒有一個顧準的電話,也沒有一條他的簡訊。
四七戰
顧準最近的應酬愈發多了起來。平時在文森特,他並不樂於參與這種活動,但辰氏剛起步,雖然有程方替他處理這些檯面上的事,有些重要的私人活動他還是得自己參加。
這次聚會,作為合作伙伴的謝靈也參加了,酒桌上她幫他的意味太明顯,他對她再冷,她也會拐著彎追上來。顧準無法,只得打太極似的敷衍過去。像打發任何一個不好對付的客戶一樣。
顧準極其厭惡酒桌上的規矩,厭惡歸厭惡,他還是得在別人敬酒的時候禮貌得體的接過,好在他氣場夠強,除了喝酒幾乎不說話。於是這麼一頓下來,顧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
司機送他回家。
酒店大廳門口的停車場,顧準先上了車,他很能喝酒,酒後反應卻很大。於是一上車就開始閉目休息。車子穩穩啟動,燈紅酒綠從視線裡消失,顧準的腦子裡開始不斷幻化出一條一條的影子,那影子漸漸靠近,變作一張清晰的臉,那臉倔強的看著他,冷冷的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胸口劇悶,顧準伸手鬆了松領帶,開了車窗,有凜冽的風灌入,他還是覺得悶,於是乾脆脫了西裝外套,扔在旁邊,閉眼沉睡。
車停的時候,顧準已經醒了。腦袋爆裂一般的疼,他仍舊坐在車座上,眼見著前排的司機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他身側的車門被開啟。一個女音入耳:“顧總,到了。”
顧準的驚訝很短暫,偏頭見傾身對他笑意盈盈的謝靈,他的頭更疼了。語氣並不友好:“謝董很閒?”極其自然的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