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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許伯伯許伯母到處在找你,中秋節我爸媽過來了一趟,也算是為了你。最近你爸身體不好。”
許書懷低著頭,以前那種玩世不恭完全不見,他就像個被拍扁的蚊子,再也沒法撲騰了。莫寧還是有些心疼,語氣更柔了一些:“立案之後會通知父母吧?你希望我怎麼和他們說?”
許書懷沉默了幾分鐘,再開口時,聲音澀得很:“這個我處理好了,不會有人去找我的父母。我只求你……別告訴他們。”
莫寧沒有接話,她知道許書懷此時正遭遇著一股脆弱的情緒,她體諒的等著他的情緒過去。沒過多久,許書懷再度開口:“你最近,還好嗎?”
“嗯,還好。”
“聽說你和文森特的顧準在談?”
“嗯。”
“他對你好嗎?”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許書懷似是無意識的抬起了頭,觸到莫寧看他的目光後,他又瞬間低下頭去。
雖然只是片刻,莫寧卻清楚的看見他眼裡尚未褪去的水光,想到他對自己的感情,莫寧體諒的終止了這個話題,轉而道:“我會和伯父伯母說你……”
“告訴他們我出國進修了。”許書懷打斷她,又突然站起來,轉了個身,說:“祝你幸福。”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沒有背影可看,可她腦子裡就有許書懷孤單離去的身影,久久不散。
這應該是許書懷人生道路上最大的打擊吧,大到莫寧看見他都不敢斥責他為什麼落到這個地步,不敢詢問他會不會被判刑,不敢說他一個不對。畢竟十幾年的友情,許書懷現在這樣,她總覺得內疚,覺得好像欠他什麼。
於是只好將這份隱隱的歉意轉移到許書懷的父母身上,電話裡,她極細心的交代許書懷的去向,又代為履行做子女的義務,對老人噓寒問暖,倍加關懷。許書懷被關押的事,誰也不知道。
中秋一過,就是國慶長假。
報社裡比較闊綽的幾個男男女女老早就在群裡商討去什麼地方旅遊,最終的意見是說去南半球找個靠海的小島,曬曬日光,玩上幾天。有人問莫寧的意見,莫寧原本是沒心思出門的,看過他們發的一些圖片之後,又突然想去散散心。
最想的是,和他一起去。雖然知道他並不一定有時間,莫寧還是忍不住給仍在美國的他打了個電話。
“呃,國慶有假。”莫寧委婉的表達。
“嗯,然後?”顧準那邊還有噼噼啪啪的打字聲。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這次的事情比較麻煩,以後會告訴你。”打字聲一停,他問:“怎麼了?”
“沒怎麼,最近單位在組織國慶旅遊……”說到這裡,莫寧覺得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個小媳婦,於是換了種口氣:“本來想和你一起去旅遊的……”
那端突然漾起一陣低低的笑聲,沒有夜鶯般動聽,卻直接滲進莫寧心裡。被這樣的笑聲撩撥,莫寧只覺得心癢癢的,又浮起來,半天不著地。
“很好笑嗎?”
“不好笑。”
“那你笑什麼?”
“想笑。”
莫寧也想笑,生生忍住,問:“那你回來嗎?”
“我會盡力。”頓了頓,那端又有鍵盤聲,“定好去哪裡嗎?”
“南半球一個叫土濟的小島。”笑意冉冉,莫寧補充道:“也許你沒聽過這個地方,這是我的同事們所找到的,與海有關,又不是限於東南亞,又便宜,又相對好玩的……價效比最高的地方。”
“聽起來不錯。”
接下來,直到報社一行人踏進機場,登機,關手機。莫寧都沒看到顧準,也沒收到他任何一個解釋的電話,任何一條關於為什麼沒能出現的簡訊。她不太清楚為什麼張乾志會和付夕顏一起出現在隨行的團裡,但看得出來,兩人一起看她的眼神都有那麼些炫耀加嘲諷的意味。
莫寧倒沒有無聊到去計較這兩人的意思,心裡卻還是有些悶。差點就拎著行李包直接往回走了。
眾人在深圳轉了機,直飛悉尼。又在悉尼轉機,這才飛向目的地。
兩天一夜後,報社一行才到達這個叫土濟的地方。導遊是個年輕的姑娘,外語學院畢業的,有一口流利的英語,據說她還精通其他三門外語。從機場換了大巴,此時已是深夜,其他人大概是擋不住興奮,都不怎麼安分。莫寧卻覺得很累,就靠在椅背上眯了起來。迷糊中,好像發生了什麼勁爆的事情,車上響過一陣喧鬧。
抵達下榻的酒店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