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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被閻羅焰的咒罵聲給驚動了。
“我沒事,通通退下。”閻羅焰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她忍著就要逸出的笑意,怕自己太張狂會被他報復,所以只能抿抿嘴,在心底偷笑了。
在他終於緩過氣來後,他喚了人進來服侍。兩人簡單梳洗,阿喜不知道從哪弄來乾淨的衣服,服侍她換上。
閻羅焰沉默地跟她吃了頓早餐後,就離開寢居了。
裴四郎稍後來幫她換過藥,告訴她傷口收口得很好,疼痛應該減輕不少了。她謝過了裴大夫,身子確實比昨日好過太多了。
緊接著她就發現,她的房門並沒有被鎖起來,只是阿喜卻也一直待在她身邊,沒有再離開了。
“阿喜,昨天閻羅焰有打你嗎?”無垢好奇地問,看著阿喜的模樣,除了額頭那個腫包變紫了,其他地方倒是沒看到新傷口。難道那只是閻羅焰恐嚇她的?
“沒有,主子沒有鞭打阿喜,雖然阿喜不該。”阿喜苦惱地回答,她昨夜確實是在床上抖了好久,就怕主子罰她。
跟在閻羅焰身邊的人都知道,替他辦事絕對要嚴謹。閻羅焰的心情沒人能捉摸得到,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手下或僕人沒有自制力。他不管束僕人的,他只會把不合意的人直接調走,所以久而久之,他身邊就只剩下聰明且又會辦事的人了。
阿喜覺得在這邊工作很好,好擔心主子會把她送走。
“那又不是你的錯,是我……”無垢頓了頓。“我也沒辦法,阿喜,我必須逃的,只是連累你了。”
“小姐別這麼說,只是殿下對小姐很好,為什麼小姐要逃呢?小姐都沒看到,昨天殿下抱著受傷的小姐回來時,臉上好像狂風暴雨一樣,阿喜第一次見到主子這模樣,好像很替小姐擔心……”
“他是想親手殺了我吧!”無垢吐吐舌頭,想起他那低沉的威脅,說要救了她,再親手擰斷她脖子之類的。
“怎麼會呢?殿下還讓裴大夫來看你,你知道裴大夫只替殿下看病的,沒有殿下的允許,沒人可以讓裴大夫看病的。雖然我聽說裴大夫是個神醫,很多人想讓他治療的。”阿喜忍不住多嘴了起來。
說到裴四郎,無垢倒是有點好奇,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令人平靜的特質,或許這人天生就適合當大夫。只是偶爾她會瞥見他眼中的孤獨,好像擁抱了某種只有他自己知曉的寂寞。
“既然裴大夫那麼有名,為什麼肯待在這兒呢?”無垢問。
“嗯,裴大夫是殿下的朋友。在這兒就像半個主子,他想待在哪兒,應該都可以。只是這些年好像都是待在主子身邊,應該是放心不下主子吧!畢竟長年征戰,主子免不了受傷……”
“他也會受傷喔?”無垢咕噥著,難以想像鐵人一般的閻羅焰生病的模樣。
“會啊,有一次好像是在哪邊打仗,主子肩膀中了一箭……”阿喜開始述說起來,還添油加醋,說得極為曲折、動人。
無垢聽著阿喜講故事,不知不覺間竟也瞭解了不少閻羅焰的事情。在她能發覺之前,這男人就這樣滲透進她的生命中。無論眼裡看到的、耳裡聽到的,全都是跟他有關的事物。
在她察覺之前,他的身影已經佔滿了她的視野。
第四章
又過了兩日,塵無垢手臂的傷口已經收口。她不知道裴四郎究竟給她抹了什麼靈膏妙藥,總之傷口好得出奇的快,也收得很漂亮,疤痕甚至不明顯了。
比起疤痕的事情,她還有更需要擔心的。
她拜託阿喜幫她換房間,但阿喜怎樣都不肯。她越拜託,阿喜越惶恐,最後整個身子都快趴到地上去了,但就是猛搖頭。昨天晚上,她甚至到了睡覺時間還跑出閻羅焰寢居,在走廊的角落找了個擋風處準備窩一晚,但是閻羅焰卻輕易地找到了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拎回屋子裡。
她不想再跟這男人同床,她怕的不是他的侵犯,而是怕自己的軟弱。他每次逮到機會總是百般挑逗,原來不識情慾滋味的她,在他那百無禁忌的愛撫下逐漸被誘惑。昨兒夜裡,當他溫柔地親吻著她,低喃著要她同意接受他時,她真的只差一點就點頭了。
不行!
她得趕緊找機會逃走。他是答應不侵犯她,但顯然他對“侵犯”的定義跟她不同。對他來說,引誘不等於侵犯。再這麼下去,她說不定哪天腦袋昏昏就真的讓他佔去了身子。
她個人清白沒了也就算了,但一旦被發現她不是塵無痕的女人,那麼他很快會發現她就是南國軍隊中那個紅髮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