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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則,不肯拿自己的婚姻作為交換政治利益的籌碼。”
“原來如此。”赫密懂了,但他想想,還是搖頭。“不過公主如此作為,在屬下看來不甚聰明,若是因此失去曹家相挺於她的勢力,她也無法坐上王位啊!那又如何能論及成王以後的政局形勢?”
“你的意思是,不管如何,先設法奪取王位再說?”
“難道不該如此嗎?”
開陽微哂。“就此點看來,沒錯,真雅此舉確實不甚圓融,不知變通。”
“但是殿下依然感到佩服?”赫密聽出主君的弦外之音。
“倒不是佩服。”
是羨慕。他羨慕真雅能堅守原則,而他,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
開陽尋思,唇畔依然噙著笑,那笑銳利不減,誰也看不見那密密藏在笑意後的傷痛。
他的心門,牢牢地鎖著。
“真雅既然放棄與曹家聯姻,那麼就是我們分裂曹家勢力的時候了,務必要令曹家另一派的耆老確確實實地倒向我們──去告訴他們,我同意迎娶曹雪藍。”
“是。”赫密欣慰地領命,很高興主君終於做了該做的決斷。
太子妃死後,他和師妹月緹都很擔心太子會一蹶不振,不料他行事反倒更加俐落明快,彷佛不曾痛失愛妻。
“我父王那邊可有異狀?”開陽詢問。
“目前倒沒什麼動靜。”赫密報告。“殿下日日親自侍奉湯藥,看來陛下對您的孝心很是感動,王后娘娘三番兩次請求與陛下會面,他都不肯宣見。”
“但他見過德芬與真雅吧?”
“是,兩位公主都曾私下召見過,但都只見過一次而已。”
“一次就夠了。”開陽把弄著橫笛,若有所思。“只須見過一次,便能讓我父王決定是否要廢黜我。”
“廢黜?”赫密大驚。“殿下怎會這麼想?陛下明明──”
“你以為他天天讓我侍奉湯藥,便是信任我嗎?”開陽冷笑。“我父王早就懷疑我了。”
“陛下……懷疑您?”赫密猶豫,表面看來不似如此啊!
“怎麼可能不懷疑?”開陽自嘲。“我在他壽宴那夜發動政變,又有人在他酒水裡下藥,雖然他不相信王后的說法,不認為是採荷所為,可不表示他認為那事與我無關,畢竟我發動政變的時機太巧了。”
“可您政變的物件,是王后,並非陛下……”
“他哪能確認我究竟是針對誰呢?或許真是我等不及想坐上王位,意欲提前除掉他這個父王也說不定。”
“可是……”赫密又糊塗了。“若是陛下不信任您,又怎會讓您日日親侍湯藥?這不是很危險嗎?”
“不讓我接近,會更危險。”開陽慢條斯理地分析,黑眸迸出凌銳的冷光,如夜色裡一頭藏匿的猛獸。“不如裝作信任我,遠離王后,鬆懈我的心防,我反而不至於輕舉妄動,他也能暫且保住性命。”
赫密茫然,他這個主子的城府深,他知道,但那個年邁昏庸的靖平王也有此等敏銳心機嗎?
開陽看出屬下的遲疑,笑笑。“莫要小瞧我父王,當年他能於殘酷的政爭中苟活,坐上王位,也不是全靠運氣。”
“是。”赫密定定神。“那依主君所見,陛下接下來會如何做呢?”
“這個嘛。”開陽勾唇,似笑非笑。“我想,他會先召開圓桌會議吧!”
第5章
“是王后親自交給你的密函?”
幽靜的寢殿內,靖平王讓一干服侍的宮女護衛遠遠地站著,床前放下簾幔,與年老的御醫低聲對談。
老御醫趁著診斷之便,適才偷偷遞給靖平王一封密函,信箋用蠟密密封印。
“嗯,密函確是娘娘親自交給微臣。”
“她說了什麼?”
“倒沒說什麼,只交代我務必要將這封信確實交到陛下手上。”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老御醫走後,靖平王躲在簾幔內,悄悄拆信細閱。正如他所料,王后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指控壽宴當夜太子密謀政變,並且藉由太子妃親手料理的餃子宴對他下藥,事後為了湮滅人證,又安排一場大火,除去採荷。
王后於信上指證歷歷,彷佛真有其事,靖平王看著,薄唇一勾,微微冷笑。
他不是笨蛋,對壽宴當天發生的一切,他心裡也自有斟酌,對那個表面事親至孝的太子當然也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