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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跟仁王相會,
更是讓她的思潮又苦又酸又甜又痛,攪得我有點頭昏腦脹,她自己還在整理,所
以我只看到大團的顏色而已。
「…我頭好暈,我不懂人類。不懂仁王,不懂不懂不懂不懂…」她突然發脾氣,
又飛跑掉了。
但她又不是去約會。經過一段時間的密集約會,荒厄說,師伯年紀大了,不能一
直霸佔著他,要永續經營(她連這詞都懂了喔…),約會變成一個月一次。
她飛回我們家,窩在床上不知道在彆扭什麼。我問她,她反而豎起高牆不理我。
我才不懂妖怪呢。整個氣悶起來。
「走吧。」我跟洛君說,「這是我的打工內容。」
我們往前走,仁王走在她身側。我看著她,像是看著以前的我。「你見過我的式
神荒厄吧?」我不由自主的說起過往,「但我們之間的因緣,起因卻很不幸,不
管對她還是對我而言。」
往事清晰,歷歷在目。但我時時打斷,跟她說明學校的禁制和往來的原居民。參
雜著故事,也可能是仁王讓她安心,她的恐懼漸漸消失。
巡視完了以後,我的故事才說完開端。
「…後來呢?」她問。
「明天妳來陪我巡邏校園,我就告訴妳。」我說。
她低頭了一會兒,看看仁王。「…明天你也會來嗎?」
仁王點了點頭,親密的頂了頂她的手臂,「孩子,若妳需要我。」
她拼命點頭,眼淚奪眶而出。
今天巡邏的比以前還晚,我急急的奔向唐晨。
他真的好好,我拖這麼晚,一點不耐煩也沒有,反而擔心的問,「有麻煩嗎?」
抱著他的胳臂,我看著月光下他越來越成熟的臉孔。該放手那天,我不知道有沒
有辦法乾脆的放手。
將這種憂煩推到角落不去想。我說,「沒呢…說不定,我這個工,可以找到人接
手打下去。」
我們挽著手到車棚,即使是可怕的高速下山,也沒停止我的滔滔不絕。
「這就是人類最可愛、因此生生不息的主因。」他笑著說,「因為所有的知識和
儀式都可以傳承下去,生而有涯,但又不絕於縷。」
他的話讓我想了很久。
那天我回家,不管我怎麼哄,荒厄都不甩我。文攻武嚇,一點效果也沒有。
我更悶了。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在我深刻的感受到那些大海撈針的倒黴
男人的心情了。
問到最後,她還發飆,問我是要滾去睡別煩她,還是她乾脆出門避難。
…不是好好的?突然鬧起陰天?
對這隻鳥王娘娘束手無策,我只好摸摸鼻子洗澡睡覺。但她硬要進被子裡睡覺,
還要鑽在我懷裡。
我真的覺得她生病了,該去找什麼醫生呢?
「睡妳的覺啦!妳才有病…疑心病!」她很兇的嗆我,然後閉上眼睛,緊緊的靠
在我懷裡。
女人,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生物,什麼種族都一樣…
呃,我好像也是女人。雖然這個事實也於事無補,只是讓我淡淡的悲傷起來。
***
第二天,荒厄就恢復正常了…外表上。
她一樣跟進跟出,聽課比我認真,還可以教我,雖然常常教到朝我腦袋摔筆。「
連這都不會?妳的大腦進水還是結構性的問題?!」
…別拿妖怪的智商和人模擬,謝謝。
但晚上巡邏校園的時候,她就不罵人了。只是我在講述以往的事情時,她會搶著
補充。巡邏了兩個禮拜,就大略講完我和荒厄的故事。
洛君的恐懼已經消除了,她跟著我們認識了大半的原居民,從怕到不敢看,到能
夠舉手打招呼,有了很大很大的進步。
「妳要自己試著巡邏看看嗎?」我鼓勵她,「如果妳受不了,隨時可以封閉這種
天賦。」
她低頭想了很久。「…仁王可以幫我嗎?」
「只要妳需要,孩子。」仁王溫柔的說。
她勇敢的笑了笑,和仁王並肩走入黑暗中,開始巡邏廣大的校園。
那一刻,我熱淚盈眶。我把棒子交了出去,一隻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