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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搖頭,拿他偶爾發作的孩子氣沒轍。
午後的沁涼風中,四人的笑談聲不絕於耳的飄揚在空氣裡。
靜謐的空間裡流瀉著柴可夫斯基活潑的“胡桃鉗”,車身賓士在平順的公路上,夕陽晚照中,兩旁枝葉茂密的行道樹翠綠可喜,大地一片金黃。
“這條不是回我家的路。”砂衣子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陌生的景物。
十分鐘前她才被殷邪挾持上車,現在則不知道他想把自己帶到哪裹去,這傢伙繼天天到她家門口去接她上學之後,今天連送她回家的工作也一併包了。
“我知道。”殷邪按下儀器表其中一個鈕,一隻黑色托盤緩緩展出,兩杯香味四溢的咖啡穩穩的立在托盤上。
砂衣子匪夷所思的挑起眉,瞪著車裡的這項傑作,心想如果遇到什麼突發事件,它是不是可以飛起來?
“喝杯咖啡。”殷邪微微一笑邀請她,他自己則一手駕駛,一手拿起咖啡淺嘗一口。
“怎麼了?砂衣子,你習慣喝茶嗎?”見她遲遲不動手,他又禮貌十足的補了句。
她回過神來,“哦,不,咖啡就可以了。”這人變幻莫測,若自己真要喝茶,說不定另一個按鈕就會送出一杯茶來。
“你在想什麼?緊張我們接下來的去處嗎?”
“我不緊張,”砂衣子平視窗外遼闊的公路美景,夕陽漸沒,而天空實在藍得驚人,看樣子盡頭是海,“我只是奇怪,你怎麼有那麼多時間老是出現在我面前,你不是很忙嗎?”
閒聊時她從汪橘兒口中得知﹐殷邪甚至是臺灣某重要政黨的策畫人。
“人們只對不喜歡的人用忙當藉口。”愉快的逸出笑聲,殷邪擱下咖啡杯,握住她膝上的手。十指交錯緊握,並帶到自己唇口處,輕啃一下,讚歎道:“你的手很細、很白﹐也很柔軟。”
他的親暱總是來得太過自然,十幾天中,他偷吻她的紀錄已經快要破百位數,拉她手、摟她腰的情況更是頻繁。
私底下他就像只餓極的小色狼般獨佔著她少女的甜美,而在同學面前,他則總是一臉似笑非笑的喚她藤真同學,就像他們全然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而他們確實也沒有任何關係,只除了幾個吻,幾個摟抱……而已。
只是而已。
“親愛的砂衣子,你認得後頭車號二七匹六黑色房車裡的那些人嗎?”殷邪的聲音謙和極了,還給她一個迷人的微笑。
砂衣子微一揚眉,從照後鏡望去,確實有輛轎車正對他們窮追不捨、亦步亦趨,她身子一僵。不好的預感湧現,不由得聯想到舊金山國際機場外那些神秘男子。
“不必理會,我不認得他們。”她鎮定的說。
那些人身分不明,有可能是亡命之徒,有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渣,她不希望殷邪捲入她的危機之中。
殷邪低笑,笑得詭譎,“不認識就好,看樣子是一群無聊的登徒子,知道香車之內必有美人,所以一鼓作氣前來追逐。”說著說著,他悠哉的加速,漫不經心的在公路上左右滑行,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見後頭那群笨蛋手忙腳亂追得狼狽不已,在殷邪超高的駕駛技巧中,那輛黑色房車與他們愈離愈遠,最後終於變成一個黑色小點,被遠遠的拋在後頭。
“開得不錯。”砂衣子學過槍術、弓術、滑雪、騎馬,就是沒學過開車,看他駕車倒是一項視覺的享受。
“我曾經想過要當一名職業賽車手。”殷邪莞爾的想起有次紗紗搭他的便車到超市,差點沒被他的車速給嚇死,紗紗撫著胸口,說她一直以為只有狂開車才會這個樣子,沒想到誤上了他的賊車。
“賽車手?”砂衣子腦中勾勒起他穿賽車服的帥氣模樣,可以想見那一定會迷倒許多少女。
“喂,不要忽略我的技巧。”他為自己不平。
她笑了,可怕的人,看穿了她腦中只想到他俊美外形的這個事實。
適才的危機在談笑中輕描淡寫的被他們丟開了,她是個素來愜意篤定的人,血液中甚至還隱含著一點點男性灑脫的氣質,而殷邪更不用說了,他從來不懂什麼叫危機。
因此當殷邪將車開到目的地之時,剛才被神秘跟蹤之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我的貴客,下車吧!”他為砂衣子拉開車門,將她柔夷握在手中,啟用遙控鈕,帶她走入敞開的華麗大門。
“這裡是……”眼前的巨型別墅令她炫惑,這與藤真家的傳統建築截然不同,顯然摩登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