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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她又試了兩次,依然如此。她轉而隨便撥了一個C市的號碼,在幾十秒的等待之後,依然是“嘟——嘟——”的結束通話音。
原來這裡的電話打不出去,或者說,不是隨便能打出去的。
她轉而開了書房的電腦,卻在開機的時候顯示要輸入密碼,不得不作罷。
她頭上因為緊張出了虛汗,起身又仔仔細細檢查書房,除了這電話和電腦,其他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書罷了,雖種類繁多,對她卻是毫無用處。
她依舊不死心,又試了多次,折騰了很久,不得不承認,這裡不能向傳外面隨意傳輸任何訊號。
薛彤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雖然這段時間自己也明白回到正常生活已經沒什麼希望,但仍然覺得失落。心底像深冬季節的河水泛著涼意,手腳乏力,她不得不起身將一切恢復原樣,關了燈,鎖上門。回到屋中,一看,時針快指向十二點,她覺得很累,牆上的鐘表雖在移動,卻是沒有發出聲響。她窩在被褥中,忘了自己今晚沒有洗漱,睜著眼看著牆上的裝飾畫看了很久,不知何時閉上了眼。
夢中出現了自己的父母,滿臉憔悴淚水連連,在滿世界呼喚“小彤……小彤……”那聲音急切倉惶,在風中四處奔走,將她的心割成一片一片。
她亦拼命呼喊,“爸爸,媽媽,我在這裡,救我……”
卻是隔了茫茫煙霧,無法傳到父母的耳中,她好著急,著急得想哭。
突然來了幾個黑衣人,面目猙獰,拿了鞭子往她身上抽,很痛很痛卻是無法躲開,她被直接拖走,父母的面顏越來越淡,成了被暈開的水墨,但那痛苦急切的聲音仍在風中游蕩,似鬼哭狼嚎。
她被驚醒,睜開眼卻是天光大亮,她愣愣坐了很久,抱著被子窩在床上,看著窗外飛過一隻不知名的小鳥,歡快扇動翅膀,小腦袋一轉,眼睛像黑豆子一樣,在窗臺停留一瞬,卻又撲哧飛走了。
半上午薛彤起來吃了一個早午飯,看了一會電視。下午照常坐在後院中發呆,白色的圍牆從密層層的樹葉間透出影子,扎得人眼睛生疼。
她繞過開著紅花的花藤,擦過繁茂的長著深綠色竹葉的翠竹,走到圍牆根下,看了看周圍,樹木高低不同,枝繁葉茂。她一直繞著圍牆走,外面秀挺的樹木伸出枝條,像是在招手迎攬,訴說著那邊的天空更藍,風更輕。
白色的圍牆是橫在她心中的一棵刺,發出尖銳的疼痛,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她很想看一眼外面的風景,她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但就是渴望越過這道牆看一眼,縱使一眼也是滿足。
圍牆上端是屋頂形狀的小斜坡,上嵌淡藍色瓦磚,她繞著圍牆走了半圈,尋到一個較低矮的地方,牆的高度差不多,只是這一處地面有個緩坡,牆便顯得矮一些,有樹正好長在牆邊,旁生椏枝伸出牆外。只是薛彤不善於爬樹,她看了看周圍,飛快跑回庭院將拿了一張較高的椅子過來放在樹旁,她只想看看外面的風景,那未知的一切深深吸引著她。椅子搭好,高度顯然還是不夠,她又搬來一個凳子架在上面,有些顫巍巍,她扶著旁邊的樹木站在凳子上,踮起腳正好能看到牆外,外面仍是常青樹和落葉樹交錯,可她就是覺得那綠葉綠得更加酣暢,綠的青翠欲滴,連那風都更加輕柔溫煦。陽光透過樹葉在林下投下斑駁的樹影,微風掃動綠葉,那些地上的光影也變化抖動。自由的風息掠過耳畔,吹起她的鬢髮,又輕又柔,她將手肘撐在圍牆上,趴著看了一會。隨後她抱住樹的主幹,雙腿上蹬,使勁往上爬,將一條腿踩在牆壁上,抱住那上面支出的椏枝,發力攀附,一條腿越過圍牆,樹皮上凸出來的疙瘩蹭傷了她的手臂,她毫不在意,終於坐在了圍牆頂上。
她雙手撐在牆頂光滑的裝飾瓦上,直接坐在上面,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卻覺得自在。坐了一會,她想下去看看這島上的風景,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風中抖動的樹葉,那沒有見到的蔚藍海水,都在發出呼喚,高牆大院是困住她的牢籠,她一眼也不想回頭。下面是泥土地面,生著些小草,也就三四米,不高也不算低,她衡量了一下,跳了下去。
落地時一股衝力從腳底板反彈回來,膝蓋一彎,雙腿一陣麻痛,上身前跌,雙手撐到了地上,地面的較粗的土粒按在手心,微痛。但她毫不在意,拍拍膝蓋和手上的土,在周圍逛了起來。樹不高,有鳥兒拍著翅膀。遠處的水泥馬路如白綢帶綿亙在綠樹中,她向相反的方向在樹林中奔跑起來,耳邊掠過忽忽的風聲,似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自由。她不知道這個海島有多大,不知道岸邊有沒有船,心底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