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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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關機。張小京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對他笑了一下,說:“沒什麼,送我回家行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又問。
“真沒什麼事。我想回家了。”我溫和地說。
“不對,肯定有事!你都哭了!”
“我想回家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我的聲音已經超過了帕瓦羅蒂,支離破碎的尖銳。“我想回家行不行啊!行不行啊!行不行啊……”我尖叫著、哭著、喊著。我的手使勁地捶著自己的腿,好像無論使多大的勁我都不會覺得疼。我真沒覺得疼,所以我才用手機砸自己的腦袋,拿腿上的包砸自己的腦袋。包裡的東西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我還是拿著一個空包一個手機向自己的腦袋攻擊。我渾身全是力氣,可是我一點都使不出來。我不停地尖叫,哭,喊,砸腦袋,消耗身體裡所有的能量。可我的能量源源不絕,我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我不覺得累,不覺得疼。真的,我打自己沒有打累,我喊“行不行啊”一直沒有把嗓子喊啞,我賣命地砸自己的腦袋還沒有把自己砸暈。
張小京按住我的胳膊,他按不住。他再用力,還是沒有用。他湊近我終於箍住了我的手,我的腳又開始在車廂裡玩命地踢。他欠著身子抱著我,他甚至不敢喘息,害怕一鬆勁兒我又開始發瘋。他是在等待,等待我自己安靜下來,等待我把一切發洩完畢。我沒有力氣掙扎後的哭泣,真的好漫長,好漫長……
我給傑斯家裡打電話,他媽媽接的。我特有禮貌地說:“阿姨您好,好久沒去看您了,您身體還好吧?剛才有個自稱是傑斯妻子的人給我打電話,你知道這件事嗎?還說在您那住了半年,過年時就是在您家過的?”
他媽媽冷笑了一聲問我:“南北,這事也不能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說:“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我掛了電話,又給傑斯打了過去,他非常不耐煩地問我幹什麼,不是說好明天去拿錢的嗎?
我問他:“你在哪裡?”
“在家。”
“哪個家?”
“我還能有幾個家?我媽家!”
“我剛往你們家打過電話了,你不在家。”
“我還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那你趕緊回來吧,去我那。剛才你妻子給我來過電話了。”
我把“妻子”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我忘記了我的身邊還有一個觀眾。
每當這個時候,傑斯就和南北做愛。
當她煩躁,莫名其妙地煩躁。當她憤怒,莫名其妙地憤怒。當她流淚,莫名其妙地流淚……他就和她做愛。
當初他並不知道這樣可以平息她的煩躁、憤怒以及眼淚,沒有人教過他。他只是試著這樣去做,一個靈光一閃的剎那,一個莫名其妙的發現。他不曾想過效果竟會如此之好,他也不知道他的繼任者是否會這樣效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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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當她猶如一顆拋上天空的鞭炮,不知將會在何時何方爆炸的時候,他就按住她的手腳,用牙齒撕下她身上的衣物。她瘋狂的反抗會在他進入她的那一剎那達到頂峰,如同一隻被獵人射傷眼睛的熊,堅硬的痛苦驅使著猙獰的憤怒,手腳並用將空氣扯破。隨後(不是下一秒,沒有那麼漫長,要短暫很多,短暫到無法精確計算),她會變得異樣的溫順。異樣的溫順,全身盈滿了水,彷彿無須用力就可破皮而出。和先前的瘋狂一比較,這反差讓人驚詫,也格外刺激,分外難得。於是……
他慢慢了解她了,他認為他“瞭解”了她,他還聰明地得出了女人只要“被幹”就會“變乖”的結論。由個別到一般、由具體到抽象的偉大結論啊。甚至當他所有醜惡的謊言被她識破,他再也無從狡辯,預感到一串鞭炮將要在他耳邊炸響時,他便果斷地把幾個小時前還在別人體內耕耘的傢伙塞進她的身體裡,在她靈魂深處攪動翻騰。
那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感覺,道德、恥辱、憤怒、絕望、悲痛、噁心、憎惡、快感、高潮……所有這些東西攪拌在一起,讓他們忽略了本能以外的所有東西,得到一種扭曲的快樂。
這個時候,對人這種生物(僅僅針對他們而言應該更恰當些)更準確的描述是――動物。
當南北迴想起這些時,她用了一個時下網路上很流行的詞來形容,而且相當準確!――BT!
還不夠“變態”嗎?她早就該和傑斯分手了啊!他的每一段外遇都足以讓他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