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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畫了一個方形說道:“地面平整,山根挖出來,挖到岩石為止,後面豎直,全部扣掉。”
這下大家明白了,就是在山坡上挖個方坑,於是,迅速開始挖掘。
三十個老鳥,二十一個隊員,二十個隊長,加上程衛國等人,全部上陣,揮動鎬頭,輪動鐵鍬就開始了。
至於同海,早已經跟著菜鳥們去幹活了,他不屬於這夥人裡的一員,起碼這會不是。
薛郎沒有參與幹活,這裡他太熟悉了,但還是要規劃一下,畢竟五六百人,生活垃圾,站崗,明哨暗哨的位置,還有基礎的訓練場地也需要把灌木雜草清除。
雖然落雪後,地面一踩就平整了,還是避免有雪下樹根啥的傷著人,那太犯不著。
體力活,大家當然不差,雖然工程量不小,卻遠沒有挖戰壕,修工事的工程量大,而且這裡的山根除了泥土裡有上面滾落的碎石塊,還算鬆軟,畢竟是常年上面的泥土流下來堆積而成的。
當一批批的柞木和榛柴被戰士們送回來,已經滿足需要的時候,一個個凹坑也已經挖掘完畢。
跟著,薛郎指揮大家,用碗口粗的柞木在坑裡打樁,然後橫著,用柞木一層層的往上排,排成木牆,並用五味子藤,狗棗藤捆好,裡面靠著泥土的地方用榛柴擋好,開始回填。
大家幹著就明白了,感情這就是一個跟木籠房差不多,但卻依靠山體來弄出的,不同於房子的房子。
這活沒啥技術含量,大多算是體力活。
但工程量還是不少,當第一個地強子大框起來,就差封頂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看著堆滿地的榛柴和四五米長的柞木,看著那已經有了大框的地強子,連那些菜鳥也看明白了,感情跟早先掩體差不多的意思啊。
薛郎沒管大家想什麼,簡單的埋鍋造飯,匆匆吃了午飯,跟著,菜鳥分作兩撥,一波開始順著已經挖出來的幾個地強子的位置左右延伸挖掘,一波趕往了峽谷口的位置,那裡有一片裸露的頁岩斷茬,正適合摳石板。
薛郎在石板運回來後,開始指揮搭地火龍,並就沒有石板的情況下如何搭建地火龍,詳細的給老鳥以及各隊隊長解說了一遍。
當大家看大隊長用摻著碎乾草的黃泥將豎起的枯樹桶糊住,明白了這感情是個煙囪啊。
可大家還有疑惑,那就是這枯樹在裡面難道不會著嗎?
不過沒有人問,如果需要解釋,教官會說的,所以,他們都悶頭幹活,既感覺新鮮,又覺得辦法太土。
現代化了,幹嘛鼓搗這些?又不是抗聯時期,艱苦,沒條件。
其實,薛郎剛來到這個同一時間,卻是不同環境的大山時,也曾經有過這個念頭,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懷疑漸漸淡去。
因為現代化戰爭也避免不了需要這種需要野外生存能力的時候,否則,在早些年,高寒地區的一次慘劇就不會發生。
那次是一個運輸團,趕往海拔五千餘米的軍營駐紮地送給養,卻被突如其來的大雪困住了。發動機因空氣濾芯被風吹的雪粒糊住而熄火,並凍裂,讓戰士們失去了保暖的基礎,最後燒輪胎,燒一切可以取暖的,依舊沒能堅持到救援的到來,全團遇難。
要是那時候懂的在雪地裡怎麼生存,完全可以保證無一人犧牲。
也就是說,現代化,依舊要有古老的生存能力才行,用不著更好,但需要時,就可以減少損失。
都是壯勞力,又不是什麼技術活,這些部隊精英在薛郎的指揮下,不到天黑,一個個地強子就成型了。
帶隊趕往一公里開外的一片叫水冬瓜的樹林,扛回一根根夏天伐倒的難以成才的水冬瓜樹幹和樹枝,張明這才知道夏天為什麼讓他們只用斧頭砍伐,成片的放倒這種只能做燒柴的木頭了,感情就是為這會準備的。
隨著一個個地火龍被塞進乾柴點著,短短几分鐘的濃煙冒出後,那些豎起來,超過已經跟山體大致一樣的“屋頂”的煙囪冒出了火苗,且越來越大,最後,在在下面都能聽到嗚嗚的響聲,竄起一兩米高,跟一條條噴火龍一般,顯然煙囪著了。
這會,薛郎才解釋道:“這樣的煙囪能快速的乾透,並被火燒的結實,雖然趕不上磚,卻也不會因為受潮而導致掉皮,能用很多年。”
程衛國看著一條條火龍,讚歎了句:“智慧在民間啊,要不,豎直的煙囪還不得用土坯?不幹透還不天天冒煙?”
薛郎笑道:“這是最常用的辦法,還有一種就是用樹條子或者榛柴紮成圓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