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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沒聽見,讓邵胖把這些都拿回家先放著,拆線了就可以上山了。
連續六天,除了準備上山的東西,一直都非常安靜。門口也再沒出現閒雜人窺視,似乎葉四已經將他忘記。
第七天,順利的拆線後,薛郎安穩的呆了一天,第二天起大早,開著邵胖朋友的破212回了趟家裡。
回家,一個是看看爺爺,一個是要準備些打獵的必需物品。
這些,都是在外面買不到的,尤其是棉襖棉褲還有棉帽子,那可是純野兔毛絮的,裡面還襯著熟好的狐狸皮,既輕快,又耐寒,趴在雪地上幾個小時不會感覺到冷。
薛郎這次回來不但給爺爺帶了米麵油鹽等東西,也給還健在的五爺爺、八爺爺都帶了五十斤裝的溜酒,連帶其他已故的爺爺家也沒落下,凡是有後人的,不論是叔叔姑姑,還是哥哥姐姐,都帶了禮物。
看到薛郎離家才一個多月,不但說話會說了,還這麼懂事,所有看著薛郎長大的人都唏噓不已,也讓薛郎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爺爺薛霆貴已經六十五了,但身體硬朗,聽說他要弄點獵物送禮,就要把家裡的山雞等野味讓薛郎拿著。
薛郎怎麼會拿?不給爺爺準備下就已經愧疚了。
他沒有拿那些山雞,樹雞子等飛禽,倒是拿了一些刺五加,臘八醋,和一些山裡才有的藥材,佐料,準備回去了嘗試下,看看薛郎學自爺爺的手藝做出的東西,是不是有記憶裡那麼好的味道。
滿滿一屋子人聚在一起吃午飯,比過年都熱鬧。席間,薛郎沒看出健在的三個爺爺是什麼路數,旁敲側擊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請教了一些隱匿的關鍵訣竅,倒是證明了五爺爺要是藏起來,就算全盛時期的自己,恐怕也找不到。
在家呆了四個多小時,下午一點,薛郎就匆匆的返回了。
見薛郎安全回來了,心裡打鼓了一天的邵胖才鬆了口氣。
薛郎看了眼醫院大門口站著的兩個頭髮染得焦黃的混子,已經快被他忘記的葉四再次浮現在腦海。
不過念頭只是一閃他就收回目光,想了想說道:“邵胖,明天早上八點把我送到中學東面的打石場,下午去接我。”
邵胖一邊拎起車上的麻袋扔給劉忠一邊說道:“行,下午三點前回來就成,還有幾個吊瓶沒打完,下午護士還不樂意了。”
薛郎笑了笑說道:“走吧,少打一個吊瓶沒關係。”
三人拎著兩個麻袋說著走向病房。
剛進病房,薛郎意外的看到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李樹武來幹嘛?
念頭閃動間,薛郎露出笑容:“李主任。”
邵胖劉忠也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李樹武瞅了眼邵胖和劉忠,又看了眼他倆拎著的麻袋,轉過頭來說道:“小薛啊,身體恢復不錯嘛。”
不知道他的來意,薛郎一邊脫掉羽絨服一邊說道:“傷口長合挺好,昨天拆線的,憋了六七天不讓下床,今天終於出去透了口氣。”
李樹武沒繼續這個話題,打著官腔說道:“小薛啊,好了就儘快出院,工作要緊嗎,庫裡給了獎勵,也給你買了幾千塊的衣物,傷口好了就早點上班,總住院就不好了。”
薛郎聽出味道不對了,點了下頭說道:“恩,打完幾個吊瓶,針眼長合了就出院,真憋壞了。”
李樹武似乎來的目的已達到,在薛郎說話中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那就儘快辦理出院回去上班。”
薛郎沒再說話,跟邵胖和劉忠目送李樹武離去,誰也沒有動。
待病房門關上,劉忠啐了口說道:“裝什麼大尾巴狼,就算出院也是你們科長通知,他這不是躍著鍋臺上炕嗎?”
邵胖搖了下頭說道:“薛郎,不知道咋回事吧。”
薛郎疑惑的搖了搖頭:“還真不知道。”
邵胖沒等說話,劉忠接茬說道:“昨天才聽說你跟葉四掐了,葉四是李樹武的小舅子,李樹武又是郝志忠一手提拔的,葉四要不是仗著他,怎麼能倒糧掙錢,混的人摸狗樣的。”
哦了……
薛郎眼睛一虛。
李樹武這是開始給自己穿小鞋了。這樣看來,要想進車隊,他就是個麻煩。就算不進車隊,單位裡有這麼個boss,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想跟我玩路子?算你倒黴!
暗自冷哼,隨即笑著說道:“別管他了,晚上可以喝酒了,邵胖,你叫下李科長吧,叫上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