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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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卻並不悲壯。
回到西湖邊的時候,劉芸剛才所在的位置圍滿了人。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直衝我的腦海,心裡的重量已經足以堵得我喘不過氣來,但我依然飛快的跑上前去……
畫板依舊在原先的位置。畫紙和筆掉落在地上。西湖對岸的景色已經以劉芸理解的方式完美地聚集在了畫紙上,只是在雷鋒塔的旁邊有個不規則的殷紅色圓點,不仔細看會認為是個血紅的太陽。劉芸倒在畫的旁邊,額前的幾縷頭髮遮住了她的眼睛,臉色蒼白得如此刻天上的雲絮。
路人在旁邊圍成一圈,議論紛紛,僅僅如此,一直如此。
我來不及感受或思考,雙手抱起劉芸,又想起似的收拾好畫板和那幅已經完成了的畫。此時,旁邊一個聲音說道:“我正和她談,準備8000塊錢買下這幅畫,她剛說完等你回來,人就倒下去了。”
“不賣,八萬也不賣,多少都不賣。”我收好那張畫,背好畫板,抱著劉芸衝開人群,瘋了似的奔跑……
……
在周圍陰冷的白色和混合著各種藥水與消毒水的難聞的氣息中,我焦急的等待著,那種痛苦與煎熬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傳達的。
我看劉芸剛剛畫好的畫。西湖溫柔細膩的水的漾動、山的輪廓、雷峰塔的倒影……亦真亦幻,既能感受到畫中明媚陽光的味道,又能感受到那平靜湖水中不易捕捉的憂傷。我的心一直在陣陣發痛,突然,我又看見了那殷紅的太陽,在整幅畫素雅的色調中,這一抹殷紅顯得最為刺眼。劉芸,我的愛人的鮮血,正實實在在的存在於我的面前。
穿白大褂的醫生陸續從急救室的門裡出來,我的腿卻像灌滿了鉛似的,再也無法移動一步,嘴也張不開,我無比恐懼會從醫生的口中說出那三個字。
隨即劉芸被一幫護士推了出來,此時我衝了上去,但還是不敢開口問。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不知道是看我臉上的表情覺得可憐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說了句:“急性胃十二指腸潰瘍引起的吐血及休克,不過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我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突然覺得那小護士是真正的白衣天使
“先去補交5000塊錢手術費和3000塊錢住院費。”(手術前已經交了2000元搶救費)主治醫生用毫無感*彩的聲調冷冷說道,隨即用手按滅了一支還剩一厘米才燒到盡頭的軟中華。
我知道,作為醫生,他早已看慣了別人的生死,看淡了病人的痛苦。但對我而言,只要不是白血病,花再多錢,受再多冷遇我都願意。
“好,好,我馬上去交。”我唯唯諾諾,做出點頭哈腰的姿勢。
我別無選擇。
只要我的劉芸能馬上好起來,我,一個所謂的人民教師,甚至可以跪下去,去親吻這位冷酷醫生腳底的灰塵。
沉睡
劉芸一直在沉睡,我守候在她床邊,心疼地注視著她蒼白的臉。
第二天,情況仍舊如此。因為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我只好打電話把現在的情況告訴給了劉芸的公司,不久許婷打來電話,說她馬上趕來杭州。
不到三個小時,許婷便按我的描述來到了這家醫院。
許婷走進病房的時候,我正趴在劉芸的身邊睡覺。算起來,我們也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她穿著一件我從來沒見過的ARMANI外套,舉手投足間仍顯示著優雅與大氣,她向我走近的時候,我又聞到了她頭髮上熟悉的力士的香味。
“彆著急,會過去的。”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覺到她手心柔軟的溫度。
“恩。”
“用多少錢了?”
“正好一萬。”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公司給每個員工都買了保險,剩下的公司也會全部負責,需要錢的時候儘管開口。”
“謝謝。”其實,我很想說“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但最終還是把這句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還沒吃中飯吧?”
“恩。”
“你先去吃飯,我替你一會兒。”她的眼睛一直望著沉睡中的劉芸,很溫柔的眼神。
我還是有些猶豫。許婷從挎包裡拿出一疊支票,又掏出筆在上面畫著,最後從那疊支票中扯下第一張遞給我說:“去買些補品什麼的吧,對了,順便也幫我帶點中飯。”
我接過支票一看,1後面竟然寫著五個0,我想是她筆誤寫錯了,於是把支票遞還給她說:“你寫錯了。”
許婷微微一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