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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又熬到放學,杜嘯天照例拖著他的書包皮回家,書包皮是葛富家給發明的名字,因為杜嘯天的書包裡跟本沒有書。開啟家門,兩個大大的蛇皮袋把路給堵了。
“爸爸回來了!”這是杜嘯天的第一反映,除了這,家裡不可能會出現這種蛇皮袋。
“老爸,老爸。。。。。。”杜嘯天興奮的喊道。
“籲,你這孩子,叫什麼呢!”張翠花小聲的喝道。
“媽,是不是我爸回來了。”杜嘯天見媽媽從廚房走出來,趕緊問道。
“嗯,剛到家一會,現在正在休習呢。你小聲一些,你爸爸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張翠花看了一看緊閉的房門,心痛的說道。
杜大山這次出去進貨,足足去了七天,今天到家的時候,張翠花著點就快認不出他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杜大山不但黑了,而且瘦了很多,只從他眼中透出的疲勞,就能看出這次出去,他受了不少的苦。
人生最苦為行商;拋妻棄子離家鄉;餐風宿水多勞役;披星戴月時奔忙。做商人是很苦的,杜大山這次是真正的親身體會到了。
他一人來到深圳,完全是兩眼一抹黑。看路路不認,看人人不識。出了火車站,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想找個人問路,好嘛,人家一口的粵語,他是有聽沒有懂。
粵語也叫做白話,在南方,尤其在兩廣地區的大部份地市內,都是通用語言,在八十年代電影語(國語)還沒有普及,如一個外地人,來到粵語地區,不會說粵語,很有可能連飯都吃不上。因為語言不通,人家跟本不知道你要幹什麼。
說到這個粵語,杜大山就來氣。他就是兩廣人,兩廣的省會,廣州和南寧,說的都是粵語,可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卻不是說粵語的,說的是龍城話,你說這不是要命嗎?
其實要說起來,也怪杜大山他自己。怎麼說呢,杜大山的爸爸,也就是杜嘯天的爺爺就會說粵語,而且是最正宗的粵語。杜嘯天的爺爺生長在粵語地區,當年因為工作的關係,才來到了龍城,一直到現在。
杜家老爺子一直就告訴杜大山,杜家祖上是說粵語的,要杜大山學,可杜大山認為會國語就行了,沒必要,死活不學,這下好了,來到了深圳,連半句話都聽不懂,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杜嘯天能說一口流利粵語,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杜嘯天聽說爸爸在休習,也就不再叫了。
出差的苦,他是深有體會的。前世他大學畢業後,一直都過著出門在外的生活,從南到北,他一直都過得顛肺流離,吃沒得吃,住沒得住,沒經歷過的人,絕對想不到那是什麼樣的滋味,簡直是比黃蓮還要苦三分。
杜嘯天很清楚杜大山的個性,他獨自在外的時候,絕對也是吃捨不得吃,用捨不得用,千方百計的想留下更多的錢來進貨。
想到進貨,杜嘯天的心理就癢癢的。老爸這次進回來的貨,肯定就在那兩個大蛇皮袋裡。他很想去開啟那兩個蛇皮袋,看看老爸帶了些什麼回來。
“應該會有小虎隊的歌吧。”杜嘯天算算日子,小虎隊已經出道。
“杜嘯天,你幹什麼?”杜嘯天剛剛把蛇皮袋拉開一點點,就讓在往外端菜的張翠花看到了。
“我想看看。”杜嘯天回答。
“你小孩子家家,別亂動東西,要是碰壞了怎麼辦。”張翠花嚴肅的說道。全家財產可都在這裡,張翠花可不敢大意。
“我只是看看,不會有問題的。”杜嘯天還在努力。他到不一定要看磁帶,那東西他前世見得多了,他主要是想找找看,有沒有進貨單,只要看了進貨單,他就能知道這次老爸進了些什麼類形的磁帶,能不能暢銷。
“我說了不許動就不許動,你想看,等你爸爸起床了再說。你要是不聽話,小心我揍你。”也許是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重,張翠花又接著道:“小天,就快吃飯了,一會吃完飯,我讓你爸爸開啟讓你看。”
話說到這份上,杜嘯天也知道老爸不醒,他是什麼也看不到的。於是他也只好先回房裡,等杜大山起床了再說。
杜大山彷彿知道兒子的心情似的,沒過多久,他就醒了。他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連飯都沒吃,就把杜嘯天和張翠花全叫到蛇皮袋前,親手開啟蛇皮袋。
“你們看,這是什麼?”杜大山很得意的笑著問道。
杜嘯天仔細的看一了眼杜大山拿出來的東西,長方形,比家裡的14寸電視機還長些,但沒有電視機那麼高。用紙盒裝著,盒上也沒寫字。杜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