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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從來,都是鬱心繭幫他保管最重要的鼓棒。
“嗯,好!”
鬱心繭等待已久的眼珠一碰觸到他淺茶色的眼瞳馬上雪融,原來擺得自自然然的手腳登時無措了起來,嫩頰也立即抹上羞澀的紅雲。
“我……好了。”鬱心繭低下頭把鼓棒放進揹包中,拍了下袋子,故做輕快地揚聲,就怕自己的彆扭和不自在,落在雪洛奎的眼中。留下難以抹滅的壞印象。
唉,又一個把雪洛奎當神看的人。野狼嘆氣,他滿不是滋味地撇開頭。
雪洛奎優美的長指在她如緞的髮絲上留戀了一下,像是看透她小小的心事比方才更具耐性地說:
“別緊張,慢慢來。”“誰緊張了?‘鬱心繭反射性地回嘴,性子裡的一絲叛逆失控地溜出來扎人。
雪洛奎絲毫不以為忤,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鬱心繭,他不要那個小心翼翼的她。他對她的感情,她懂嗎?
等待是如此漫長啊,渴盼宛如新芽初萌的她快快長大。
“啊——”鬱心繭意識到自己的“膽大妄為”,趕緊掩住小嘴,明亮的黑眼珠充滿自責。
“你又多心了。”
“是這樣嗎?”他似乎不生氣。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對她,他就是擁有無比的耐心。
笑靨重新回到鬱心繭如花的臉蛋,容易生愁的她也容易釋懷,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十五歲不到、半大不小的孩子。
“對啊!”野狼別有用心出聲。“哥哥絕對不會欺騙妹妹的。”
雪洛奎對他別有用意的話投以不溫不火的一瞥,不過也只是一瞥就恢復他風平浪靜的模樣。
這樣也不行?野狼又煩了,剛才的得意一下就不見。
雪洛奎讓人霧裡看花的個性令他越看越煩。平平同樣年紀,他幹麼一副看透世情的樣子,因為這小小一點的不平衡,野狼將攻破雪洛奎的心防視為生活中最大的樂趣。
“哥哥對妹妹……”鬱心繭細細咀嚼,臉上的表情是茫然的。
狼哥哥說的沒錯,這…切似乎都那麼的天經地義。
他們都是孤兒,同在一家修道院生活,身分自然就是兄妹了。
“別鑽牛角尖,再不走會來不及回去用早餐,趕不上上學了。”雪洛奎不喜歡這種只會製造混淆的無意義話題,拉著鬱心繭的手離開是非地。
天將明,未明時。
塞納坷的粼粼波光在古意班駁的低堤上迂迴和薄霧廝纏著,梧桐夾岸,一片綠意深深淺淺,盪漾著好風好景。
河堤分為高堤與低堤,高堤,是汽車行駛的道路,低堤只比水平面高一點,是散步的人行道,這時候剛好是夏日的凌晨,儘管天色還混沌不明。經常在河堤上曬太陽的上空女郎還沒出現,專載遊客的畫舫也伶仃地泊在塞納河邊緣。
沒有人煙的河堤有著說不出的清靜幽然。
“你要給我的飯糰呢?”雪洛奎伸手跟鬱心繭討取。
“在這裡。”她高高興興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紫蘇梅飯糰。
這段路是回修道院必經之路,甩掉兩個跟屁蟲,雪洛奎非常珍惜他們少少的獨處時間。
落坐在行人座椅上,雪洛奎一口一口的吃起他的晚餐。實在教人無法想象發育中的男生就只吃這點東西,鬱心繭著迷地看著他斯文的吃相,即使河堤Z上的光線不佳,從半透明的月光中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雪洛奎跟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
他不管走到哪兒,總是一身純白,那是男生最不敢碰的顏色,他卻穿得自在飄然,彷彿生來就該這種模樣,茶金色的發永遠乾淨清爽,眼睛眉宇間特殊的綢緲氣質被收斂得很好,不張不狂,就算他本身散逸著如同初冬晨霧般的清冷氣息,依然令人心怡。
雪洛奎邊啃飯糰,邊從揹包中掏出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給你。”
“巧克力?”她磐帶驚喜小心地收回迷戀的眼光。
各式各樣的巧克力是她的最愛。
修道院裡窮,沒有給小孩糖吃的能力,然而發育中的女孩最難抵抗甜食的誘惑,雪洛奎有次看到鬱心繭對著街道櫥窗垂延的模樣,心裡便深深記下,只要歌友送的巧克力,第二天絕對會出現在鬱心繭的手頭上。
這是對她無言的寵愛,是她才享有的專利。
她很快拆開美美的包裝盒,一顆顆包了榛果的深咖啡色圓果毫不猶豫地送進她的嘴,她快樂的眯起眼睛,享受甜美香醇的滋味。
雪洛奎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