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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是做慣的,劉大春帶到時,他已坐在公堂上等著了。看到一大群人跟著前來,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大膽刁民劉大春,有人告你家所賣茶葉有毒,可有此事?從實招來。”他看到劉大春已毫不反抗地在堂中乖乖跪了下來,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大人,冤枉。小人賣茶葉也有兩個多月了,所售之茶足了二、三十斤,並無一人說小人的茶有毒。不知是哪位無賴汙衊誹謗小人?”劉大春叫起冤來。
“李三,你將事情經過如實述來。”
“是。”早已跪在堂上的一個五十多年的老頭,叩了個頭道:“昨日我從五色居買了一兩茶葉,回家後我兒子見了,但沏泡了一杯來喝,結果腹部劇痛難忍,抬到藥堂,藥堂的大夫說是中了毒。我兒子原來並無半點不適,只是喝了那茶後才腹痛的。所以小人便推測是那茶有毒,拿給藥堂的大夫看後,大夫一查,果然有毒。”說完,將一包茶葉遞上。旁邊又有一位大夫出來作了證。
劉青在旁邊看了,倒是暗暗佩服這位推官手段細緻,考慮周全。
“劉大春,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人,小人前面已經說了,賣了兩個多月二、三十斤茶,並無一人出現此種情況。這人又有何證據說明這是我家賣的茶?我所賣之茶無數,就只有他家有毒,別人的無毒,我與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就算他編出我與他有仇,那麼請大人細想,這麼明目張膽地去下不致人死命的毒,我這不是沒害到別人反而害了自己嗎?這絲毫不合情理,還請大人明察。”這些都是劉青跟劉大春細細商討過的應變之策,劉大春自身便是個有擔當的漢子,這兩個月又主持一家生意,更為沉著穩重,自將這些話有條不紊地一一道來,說得推官眉頭皺得更緊了。
要知道,古代本就沒有人權可講,市井小民大多沒讀過書,沒啥見識,官家的權利又是無限的大,所以一般人到了這威嚴肅穆的公堂,早已嚇得面色蒼白說不出話了。這劉大春明明只是一個山民,他如何能如此鎮定自若、有理有據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第一百七十九章求親
推官大人李玉貴想到這裡,不禁心下一驚:莫非這劉家有何來歷不曾?他在官場上,要錢的地方多,以前與岳父兩人倒也做過七、八起這樣的事,但李玉貴能從小吏爬到推官的位置,除了有能力,也是因為他素來小心謹慎。這劉家他曾查過他們的底細:不過是西山村的山民,養了些牲畜發了家,便到這桂林城賃了一間鋪子,做起了這花茶生意——便是這鋪子,還是透過競價的方式得到的,可見與新街的東家知府周大人家並無交情;至於前些日子劉家的兩個女眷到歐陽府,他也知曉歐陽府上並未出車來接,也未派車相送。聽說這歐陽夫人喜歡花茶,估計便是叫他們去詢問花茶之事。這種事於官宦人家來說,很是尋常。
這樣細細想過一遍,李玉貴的心又定了下來。他一拍驚堂木,道:“你既說這茶不是你家所賣,可有證據?”
“大人,他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家所賣?我今天早上也頭痛來著,如果我也說是他家派人給我下了毒,不知大人如何評判?”
圍觀的人“哄”的一聲笑起來。
李玉貴用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遍人群,待人群慢慢肅靜,他厲聲道:“本官問你話,你便好好回答,再東扯西拉,板子伺候。”
劉大春抬起頭來看了李玉貴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嘲諷:“昨日也曾有多人在我店裡買茶,現在這人群裡的這位李掌櫃、那位張老闆,都曾於昨日買過茶,他們都好好的站在這裡,並未有中毒之症。可見那李三之毒茶並不是我所賣。”
“是的大人,我前天、昨天、今天都到五色居喝了茶,也在他的店裡買了茶,並未發生腹痛之事。”被點到名的兩位,都是在新街一起做生意的,此時看劉家被人誣陷,倒有些同仇敵愾,一起出聲為劉大春作證。
劉青一邊聽審案,一邊仔細觀察看熱鬧的人群,希望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她曾與劉大春商議過,如果有人用茶來告狀,就讓劉大春在不吃板子的情況下,儘量將案情拖上一拖,她想看看隱在後面的人是否會現身。當然,不管現不現身,她都會於今晚去威懾這李玉貴一番。一是用武力,二是用朱權給她的牌子。她相信這李玉貴的官能做到這個地步,並不會為了這一張秘方與有寧王撐腰的人為難的。
而現在審到這裡,劉青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她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生怕這李玉貴一味地用權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劉大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