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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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她當是個貪財的人了,既然擔了這個虛名,索性就坐實了。
她有點賭氣地說: “那好,我下月再還你。”
商雨手一揮,撒完了魚食,抬起眼簾微微一笑:“不急,不急,什麼時候還都可以,不還也沒關係。”
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是因為打賭贏了三兩銀子,所以心情很好麼?
司恬氣鼓鼓地看著他,神色很堅決地對著他表白:“我一定會還的。”
商雨在陽光下微微眯眼,點頭道:“好,你別忘了。”
司恬正色道:“我才不會忘。”
商雨突然抿唇一笑。看慣了他的天寒地凍,突然春暖花開,她還真是不習慣。說不出那裡別捏,反正他一笑,她隱約覺得有點不自在,匆匆出了青龍院,她拿著三兩銀子去找邵培。
修廬裡,邵培正在煮茶,新茶綠如碧玉,一注滾水便翩然若舞,香氣四溢。嫋嫋水氣中,邵培的面容帶著些隱忍的寂寥,讓人望而卻步,卻又想要上前撥雲見月,撩開那份孤寂。
司恬站在門口低聲叫了聲“師父”。
邵培抬頭問道:“有事麼?”
司恬有點不好意思:“上個月我借了裴公子三兩銀子,這是他的荷包,請師父見到他代為轉還。”
邵培抬起眼簾,道:“裴雲曠?你什麼時候碰見他的?”
“就是上月,在石階上。他說是師父的朋友。讓我將銀子還給師父即可。”
邵培倒了一盞茶,淡淡說道:“這個,你以後見到他,親自還他吧。我瑣事雜多,恐記不住這事,萬一忘了,倒顯得你有借無還。”
司恬只好說了聲“好”,又萬分不好意思地要請一個時辰的假,下山看看母親。
邵培頷首道:“我忘了交代,發了月銀,你們就有半天的假期,可去做些私事,以後不必特意來向我告假。”
司恬十分感激,對邵培又多了幾分好感,他真是很通情達理,整個七勢門,就商雨難纏。
非禮
回到楊嬸家,母親的病依舊毫無起色,聽楊嬸說她這個月又吐了兩次血。司恬揪心的擔憂著,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強顏歡笑地逗著母親,說自己紅運當頭,以後每個月都有十兩銀子。她在母親膝前故意撒嬌,儼然一切都是從前。席冉的心情很好,問起七勢門這一個月的日子,司恬說的極是輕鬆悠閒,不過是背背書而已。
席冉放了心,笑道:“別的我不敢說,背書這事可難不倒我家阿恬。”
“是啊,師父又請了一位蘇姐來教我們醫理,說不定以後我就能為娘開藥方呢。”
“是麼?七勢門可真是奇怪,為何這樣?”席冉有點擔心起來,她覺得天上掉餡餅的事十有八九就是陷阱圈套,醫館裡招學徒可都是不發工錢的,往往學徒還要孝敬師父才是。
司恬見母親多心起來,也不敢多說,趕緊扯開了話題。日近黃昏,她動身回返,站在天梯上,七勢門的山門飄渺虛幻,她有一種前途渺茫,吉凶未卜的感覺。為七勢門效命三年,惟命是從這句話,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告訴母親,她只希望三年之後拿著那一千兩銀子,治好母親的病,再買一座宅院,和母親安寧度日。
爬上山門,正是晚霞蒸蔚,西天如錦時分。她歇息了一會兒,站在山門外極目遠眺,雲海豔麗幻變,蒼穹遼闊高遠,讓人情不自禁地地心生豁達。
她緩緩長吸清冽的空氣,滌盪心扉間纏繞著的塵世煩憂,其實說白了,她的煩憂就是一個“錢”字。她並不是貪財之人,萬貫家財淪於他手,她也未曾惋惜半分。可是眼下母親的病卻是需要無數的銀子來養。錢財本是身外物,可是人又為何偏偏為身外物所困擾?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心不自由,身子也不自由。她緩緩嘆息,步上最後一級臺階。
山門緊閉,她敲了敲掛在樹上的銅鈴,片刻之後,海力跑來為她開了山門。
她笑著道謝。海力憨厚地笑了笑:“司恬你太客氣了。”
翌日上午,蘇姐讓客嬸開了藥房的門,開始一味藥一味藥的講解,司恬發現,她並未將藥櫃裡的每一格開啟,她挑著講的都是一些有毒性的藥。她雖然奇怪卻不便多問,只是仔細地聽著記著。
白日,蘇姐領她們在藥房裡講解各種藥性,到了晚上,她又佈置一道奇怪的任務,便是讓司恬和林西燕運用紅袖添香這一招式將粉末均勻撒在一張木盤上。司恬並不解其意,只照著她的話去做,練了半個月才勉強讓蘇姐滿意,並叮囑她要經常練習,要將粉末在木盤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