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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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人寥寥可數,還有一個人,大概就是她吧?他還記得那一次他“遇刺”,她匆匆趕到桂馥院,站在他的床前,那一臉的眼淚。。。。。。他越來越覺得珍貴。
“舅舅,你回去歇著吧。”邵培離去之後,他心裡突然有個強烈的意願刻不容緩的想要實現,彷彿晚一刻就要失去什麼。
他站起身,走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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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社裡,司恬的房間還亮著燈。她坐在那裡正在猶豫要不要熄燈先睡。商雨每夜都來,夜空飄起了小雪,也不知道他今夜還會不會來?
她熄了燈在窗前靜靜坐了片刻,又將燈重新點上,說不清楚是為什麼,是怕他來了她已經睡下很不方便,還是因為他夜夜都來,她竟有些習慣?她已經被他連著幾夜的痴纏給攪昏了頭腦,理不清思緒。
等待讓她有點心亂。突然,她聽見迴廊上有輕微的腳步聲,她站起身,略有點慌張卻又悄然鬆了口氣,他終於還是來了,風雪無阻。
她上前拉開門,夜風帶進來一股潤潤的溼氣,清新幽涼。她怔住了,門前,站著裴雲曠。
迴廊的燈下飛繞著塵埃般的細雪。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被一身錦衣華服映襯的風神俊朗,只是,夜色的清寂和肩頭的一點白色細雪襯著他俊美的面容有些蕭然落寞。
雪在廊前飛舞,被燈光照出一片白色的輕靈空曠,他身後彷彿是一簾米白色的帷幕,只為烘托他的華採。
他目光深沉,看著她若有所思。片刻的怔然凝結在兩人之間,雪絨紛飛著,靜寂著,兩人似久未見面,乍然相逢,無從說起。
她有點緊張,他為何會來?
“司恬,你的傷好了麼?”他微微笑著,笑容淡的彷彿是一味幽香隨時被風吹去。
她低頭微施一禮:“多謝王爺掛念,快好了。”
他上前一步,看著她的肩頭,柔聲問道:“既然好了,那後日隨我回去吧。”
她點點頭,微微垂眸看著他腳尖前的地面。雪落在地磚上,一片潮潮的昏暗。
他幽幽嘆了口氣,於是她聞見了淡淡的酒香,他喝酒了?她微微抬起眼簾,藉著迴廊下朦朧的燈光,看見他的臉色白皙中透著溫潤的一抹淺酡。
他沒說什麼,凝望了她一眼,轉身一抬手就將回廊下的燈籠取了下來。
她有點奇怪他的舉動。
他將燈籠提在手裡,回頭道:“司恬,棋社裡的梅花都開了,你隨我去看看吧。”
她怔了怔,風雪之夜,燈下看梅?他的閒情雅興讓她有點驚訝。
她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他提著燈籠,薄雪中光影悠悠,如夏夜之星火,照著兩人腳下的石子小路。細小的雪絲落在臉頰上,涼涼潤潤,沁入心扉一般,讓人心靜。
棋社前有一片梅林。夜晚,花香格外的醇淨。
他走進去,提起燈籠,舉到梅枝上,仔細的看著,彷彿真的是在賞梅。
暖融的燈光將梅花前他的容顏,朦朧出清逸的高潔和孤傲。時而有雪花落在梅瓣上,又很快消融。
她站在他的身後,心裡升起一抹輕憂。他一定是有心事吧?今夜的他,出塵脫俗,似是隱者逸士。他此刻不該如此,反常之舉必有原因。她不能再去關切,她已經讓自己放下。
他沒有看她,對著一株梅花輕聲說道:“你知道麼,太后給我賜了婚,是清平公主。”
她猛的一愣,強壓下心頭的波動和驚詫,還有淡淡的感傷。明知道這是必然會有的事,但真的聽見到還是在心裡重重的一擊。因為,感情,從來不是由著理智的規勸,它任性,莫名其妙,讓人無可奈何。但幸好有理智給它束縛,就象是遠空中的風箏,它仍然有線。她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意念,割捨已是破釜沉舟的必然。
“百花之中,大約花期最早的是迎春,最晚的就是梅花了。”他沒有回頭,不願看她此刻聽聞賜婚的表情,他只是看著梅花,又道:“梅花開的雖晚,文人騷客卻詠詩最多。”
她聽著他近乎自言自語的話,眼前的雪,似乎越來越稀疏了,只下了一個時辰就要停住麼?
他放下燈籠,回頭看來。燈籠垂在他的腰側,光線黯淡下來,他的容顏模糊不清,越發讓她覺得遙遠。
“晚一些的東西也許更好,就象梅花。”
她蹙了眉頭,不太確定他想表達的是什麼?
他頓了頓:“你能等我一段時間嗎?我能給你的,也許有些晚,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