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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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了地上。胸前被刺穿的洞口正汩汩地流血，凌落塵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個野心十足的中年人已經喪失了他的一切。

斬魄刀在空中戛然而止，啪地一下落回她手裡，凌落塵豎起手，本想習慣性地用‘暗夜血風’來進一步確定他的死亡，但想了想，卻又放下了手臂，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到樓梯口，凌落塵停下腳步，肆無忌憚地放出神力感受著其他人的位置，反正潛入行動已經曝光，那就乾脆光明正大行動。微微皺了一下眉，她並沒有找到莫里特爾特那個老跛子的神力氣息，看來還沒有人和他對上，凌落塵平復了一下呼吸，踏下樓梯。

然而，在邁出腳的一瞬間，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忽然自身體內部穿來，猶如被誰一刀狠狠刺進了心口一般，冷汗爬上額頭，凌落塵直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並指，刷地刺進了手腕上的刺青中心。

一滴紅色的血順著手腕流下來，身體內的疼痛驀地減輕不少。若無其事地繼續下樓，她抬手劃開一面空白的水幕，淡淡開口。

“二哥，你在哪兒？”

水幕波動了一下，庫洛洛那張精緻的臉緩慢地浮現出來。凌落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身後那一片廢墟，知道他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心下微安。

“我在二樓，你臉色不太好。”庫洛洛淡淡地說著，從平穩的聲音可以聽出他贏的很順利，“忒修很強，辛苦你了。”

“有點餓。”凌落塵隨口答著，卻見對方笑了笑，沒有在意，“我現在去哪兒？”

“７樓。卡爾運氣不太好，你幫他一把。”

“知道了。”

迅速果斷地揮手撤掉水幕，凌落塵又一口血吐了出來。看來長老會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忒修雖然在裡面應該是高手一列，但如果不是那黑色的毒霧，凌落塵根本就不會受傷。看來他早就料到會這樣，即便自己死，也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好在當時極夜火幫她擋下了大部分，身體內的毒素也不多，應該足夠她撐到結束，只是忒修沒有信口雌黃，這毒的確厲害。

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內臟沒有被吞噬，神力也沒有消弭，凌落塵轉頭，遠遠看了一眼忒修的屍體，沉下心朝卡爾的方位衝了過去。

“哪兒裡不對麼？”

她用瞬步趕路，心頭縈繞的那股詭異卻怎麼都揮之不去，想了想，她自我安慰。

“大概是從沒中過毒，比較新鮮。”

大哥卡爾和她都是從城堡的頂部開始侵入的，除了她因為耳環的緣故耽誤了不少時間以外，其他兩人都已經從各種通道向下走。朽木白哉和庫洛洛是他們六個人中間僅有的兩個知道城堡內所有暗道的人，而既然７樓卡爾在，那朽木白哉一定在更下面的地方。

庫洛洛說卡爾運氣不好，是因為他點背地遇到了兩個長老會成員。凌落塵趕到時，剛好看到卡爾揮動著他那細長的黑色鐮刀，死死地勾著其中一個人的肩膀，然而另一個人卻已經一刀捅進了他的腹部。

“端坐於霜天，野菊花。”

清冷的聲音自凌落塵口中發出，菊一文字瞬間幻化為龐然的刀龍，氣勢洶洶地朝戰場飛去，幾乎只用了一個照面，便直接卷著卡爾飛了回來，黑色的鐮刀從敵人的肩膀裡抽出，帶起了飛濺的鮮血。

在她身邊站定，卡爾俯□一陣咳嗽，他雖然在六番隊也跟著庫洛洛和跡部一起參加了特訓，但上次因為莫里特爾特他的身體裡早就埋下了病根，如今以一敵二，又被人捅了一刀，自然舊疾復發。隨意地把嘴裡的血吐出來，卡爾臉色慘白地在直起身，面對凌落塵的打量，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看什麼，現在覺得我好看了？”

凌落塵木然地收回眼神，“你想太多了。”

無需多言，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那個捅了卡爾一刀的傢伙對上了凌落塵，他叫什麼凌落塵已經忘記了，而對方眼角肅殺的刀疤更是沒有讓她產生一點動搖，而是面無表情地選擇了最快的方法。

“散落於霜天吧，菊花槍！”

隨著一聲令下，野菊花分成了數條巨龍，騰雲駕霧地朝對方奔去，前後左右包圍了對方。雙手空空的凌落塵心念一動，神力運轉，黑色的暴風之矛悄然地被她架在雙手中間，用力一彎，再次幻化成了一把黑色的弓，一手隨意地搭在看不見的弓弦上，一支由神力所幻化成的弓箭靜靜地等待著。

“三千世界？錐點。”

凌落塵淡淡開口，一團急速飛旋的風附在了弓箭的箭尖，下一秒，劃破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