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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那來不及收緊的掌心心中佈滿指甲刺傷的細密傷口。
搖搖頭,水媚心痛的看著香雪海:“雪海,你清醒一點,你根本不愛林書狂,為什麼你不能順應自己的心來做?雪海,你一直很強大很果斷的,為什麼面對感情你變得如此優柔寡斷,這完全不像你雪海!”水媚抬手搭在香雪海的肩頭上搖晃著,希望可以將她晃醒。
木然笑笑,香雪海頹然坐在火紅的喜床上,低垂著眼眸笑笑道:“我也想隨著自己的心意做,可是我欠林家太多,我的命是用大娘和大哥兩個人的命換回來的,二哥是林家唯一的後代,滿足他的所有要求讓他幸福是我唯一可以報答林家的,你要我如何瀟灑的說拋棄他就拋棄他?”
“可是雪海,難道你就這樣繼續下去嗎,你知道嗎?無殤那個笨蛋和你二師兄還有那個離魅現在都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他們真的很愛你?無論你選擇他們三人中的那一個我都不會反對,因為我知道雪海你對他們都有感情,但是惟獨林書狂我反對,因為你根本就不愛他,你對他沒有感情,和他成婚你會痛苦一輩子的,雪海,趁現在你還沒有結婚,放手吧!現在放手還來得及!”
悽然笑笑,第一次香雪海的眼神不再平靜無波,而是帶出了她的痛苦,她的傷心:“已經太晚了!有些事錯過了就永遠都無法補救了。我今天的痛苦是我自找的,不怪任何人。只是連累了他們,讓我心中愧疚,其實當初我知道自己對無殤有些動心後我就準備接受他的。是我遲鈍,我還以為自己只是有點喜歡,其實已經是愛上了。我本來想要告訴無殤然後和他在一起的,卻自以為時間多的是沒有及時說出來,結果就這樣生生錯過。也許是今生我註定與情愛無緣,好不容易懂得感情了,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痛苦卻無法做任何事。”
啪!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從門外響起,那聲音將香雪海的情緒拉回,水媚立刻來到門邊開啟門。門外的地上是一碗打碎的蓮子粥,而一身如血紅衣的林書狂就面容呆滯的站在門外。突然開啟的門讓他有點受驚,房間裡的香雪海就這樣與站在門外的林書狂四目相對。看到香雪海林書狂突然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走,香雪海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漫無目的的跑著,連路上宮女太監的請安問話都沒有聽見。林書狂不知跑了多久才無力的跌坐在一處小湖邊,抬手擦去臉上不知何時落滿的冰涼,卻是越擦越多。一塊錦帕遞到林書狂的面前,無神的回過頭,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臉上帶著淡淡擔憂的香雪海。
抬手顫抖的撫上香雪海的臉,慘白的唇角顫抖著扯出一抹苦澀的笑:“至少你還會為我擔心,不是對我全無感情,我已經知足了,雪海,我不會讓你痛苦的,我們,分開吧!”香雪海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機械的為他擦拭臉上越流越多的淚。
雙手摸索著香雪海的臉,像是要將她的容顏刻入心中,苦澀的笑著繼續道:“雪海,你不用覺得內疚,我只是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的認為你答應嫁給我就是對我還有感情。雪海,我要去找一個真心真意的只愛我一個的女人,我不想要一個不愛我的人陪我再過一生。我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所以雪海,求你成全我好嗎?”
淡淡的笑著,香雪海看著林書狂流淚的臉道:“如果二哥想要去找尋自己的幸福,我不會阻攔你的,我可以放手。”放下放在香雪海臉上的手,林書狂轉過了身淡淡的笑著開口:“雪海,你走吧,讓我靜一靜,解除婚禮的事就由你去辦吧,我想離開公主府去散散心,說不定能碰上我的真命天女呢。”
緩緩站起身,香雪海沉默一下才開口道:“好,我先走了,二哥,你……不要在這裡待太久。”說完轉身離開了。明明已經解脫,可是心中還是依然沉重,縱使沒有了林書狂,她又要如何在花莫離,無殤和離魅之間取捨,她不想傷到他們任何一個人。
知道確定身後的香雪海走遠,林書狂才讓一直隱忍的情緒爆發出來。把臉埋在膝蓋間低低的啜泣著,他的心只有一顆,已經全部給了香雪海,他這輩子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他的幸福也只有香雪海可以給予。可他不想他最愛的人一生都不快樂的與他在一起。如果要痛他自己痛就夠了,只要她能幸福他也會覺得幸福,就算他要一生痛苦也無所謂。
一路慢悠悠的走回房間,香雪海的抬手環抱這肩膀,整顆心空落落的,第一次有了無所適從的感覺。嘆了口氣,推門進入房間裡面,對著鏡子摘去帶在臉上的流蘇,抬手準備卸下頭上繁複的火紅頭飾。
就在這時門被人哐的一聲猛然推開,摘除頭飾的手頓住,香雪海轉